范進參倒是說了一句話,“確實跟他們沒關系,都是這兩個人自己互毆的。”
受傷的兩個人也沒反駁,警察便沒有再攔。
郝邵東似乎又想起什麼來,“范總。”
范進參又是那副點頭哈腰的模樣,“郝總,您還有什麼吩咐?”
“這兩人犯的罪也許還不止這些,你可得配合警察好好調查,爭取讓所有的罪惡重見天日,最好是讓他們把牢底坐穿才好啊。”
范進參不禁感嘆,這也太狠了,但是不敢不從,“是是是,您說的對,壞人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又小聲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按你的意思辦,沒有犯罪記錄我也會找出犯罪記錄來。”
郝邵東不置可否,又加了一句,“昨天看熱鬧胡說八道的人,你也得管管,該扣錢扣錢,該開除開除,不能容忍歪風邪氣。”
范進參的驚訝又加深了,這個小姑娘不簡單啊,郝邵東為了她連個圍觀群眾都不放過!
雖有意見但也不敢反駁。
“是是是,是我管理不嚴,我立馬就把昨天嚼舌根的人都開除了。”
第95章 掙脫不開的網
路珈珈覺得都開除是不是有些太嚴重了,那兩個人確實是活該,但是其他人......
可沒等她開口,郝邵東就攬著她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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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西餐廳的大門,路珈珈才覺得有新鮮空氣進入肺腑,長舒一口氣。
可心里仍然隱隱不安,一方面覺得有好多人因為她失業了。
另一方面,則是震驚于身旁男人的手段。
短時間內,能收集到這麼多的證據,絕非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那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支撐的。
那個錄音他究竟是怎麼搞到手,她雖不懂,也隱約能猜到一定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單是想想這種可怕的能力,都會讓人心生敬畏。
還有范進參那麼大一個老板,見了他都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為了迎合他,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驟然受到視覺和意識的沖擊,發現他并不是她一直以為的溫和樣子。
那副暴戾兇狠的樣子真的嚇人。
對他開始有懼有怕。
她忽然懷疑起自己決定嫁給他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
她忽然有一種錯覺,感覺自己正處于一張密密的結實的網中,以后怕是想掙脫也掙脫不開的網。
郝邵東看她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大手掰過出神的小臉。
“怎麼了?報仇了還不開心?”聲音又恢復到她熟悉的溫和。
路珈珈被喚回神,斂起心中的一絲不安,扯了扯嘴角的弧度,“沒有,我很開心。”
郝邵東以為她還在對那件事耿耿于懷。
“以后別再打工了,你為人單純又沒有心眼,在職場上很容易被人算計。”
路珈珈聞言有些不樂意了,這話聽起來可不像是什麼好話。
盡管他說的很委婉,但是他想表達的意思是她不夠聰明吧?
“可是我畢業了總要出去工作的啊,我總不能一輩子都靠著你生活吧。”
郝邵東卻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的,理所當然的口氣。
“當然可以,只要你愿意。”
路珈珈鄭重其事地回答,“可是我不愿意!”
呵,她怎麼老跟他唱反調!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他都可以滿足她。
無奈又寵溺地笑笑。
“好,你想干什麼都行,只要你不怕累不怕苦。”
小丫頭順著桿子爬得飛快,“我才不怕呢。再說了我畢業以后慢慢積累工作經驗,總不會一直吃苦受罪,我會慢慢進步的!”
這話確實符合一個未出茅廬的大學生會說的話。
簡單的思想,美好的愿景。
但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社會的毒打她還真正見識過,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打工經歷,她只不過是見識了點兒皮毛。
但是郝邵東依然好脾氣地順著她,因為他會站在她身后,好好保護她。
“以后不管是因為什麼,受了什麼委屈都要跟我說,有我給你撐腰,一定給你報仇出氣。”
“哪有那麼多的委屈啊,這次是我運氣不好,以后應該不會總是運氣不好吧!”
郝邵東挑挑眉,嘴角含笑,對她的天真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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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珈珈站在出租屋門前,陷入一種深度的自我懷疑,為什麼她的鑰匙打不開門了?
走錯了嗎?還是鑰匙不對?
重新看了一眼門牌號,即使是昏暗的光線下,銘牌上301的數字也看得清清楚楚。
鑰匙也沒錯啊,就是這把她還貼著小熊的貼紙,不會搞錯的。
再次試了試轉動鑰匙,還是沒有轉動,小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什麼情況啊?鎖壞了嗎?”
郝邵東陪著她來,此刻站在一旁看著她試了好幾遍,大概猜到是什麼原因了。
這間小房子就在昨天已經被他高價買下來了,大概是原來的房東已經把鎖給換了。
這個房東動作還挺快的!(作者:你的人那麼兇神惡煞的威逼利誘,他敢不快嗎?)
之前花了一筆錢,跟原來的房東約定好,讓他暫時處于無法聯絡的狀態,他再找人來將路珈珈一家給趕出去,讓她找不到房東,也拿不回房租。
他本意是想要逼她走投無路,但是昨天她家里人人狀況百出,這件小房子的作用也沒有發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