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人路過有意無意地都要瞟兩眼,這有錢人真會玩兒,坐著邁巴赫來坐地鐵,體驗生活嗎?
路珈珈查了一下樂豐公司的地址,坐上2號地鐵線直奔目的地,她得搞清楚究竟是不是真的得罪了樂豐公司。
問題的根源若真的是像昨天那個壞人說的那樣,她們就是跑斷腿去推銷,恐怕也是無濟于事。只有找到根本原因,事情才能解決。
安城市最大的娛樂城——夢享海,在白天顯得格外安靜,夜晚的喧囂和放縱已經褪去,晝夜顛倒,需要補眠的人們也已經離開。
只是在潮濕陰暗的地下室里,仍然還有幾個人在堅守崗位。
郝邵東剛邁進由厚重的鋼鐵門隔絕出來的秘密空間內,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他厭惡地在鼻尖處揮了揮手,似乎想要將這令人作嘔的氣味揮散走。
雷正在聽到密碼鎖響動時,伏案休息的狀態瞬間改為警惕,眼睛瞇起來,身體繃直,似乎只要來人不對,隨時都能向敵人發起攻擊。
地下室昏暗的燈光照在來人的臉上,冷酷沉郁的面龐讓雷正放松了繃直的脊梁。
“郝總。”
其余兩個打手也從睡夢中回神,連忙站起身彎腰恭敬問候。
“嗯,人怎麼樣了?”郝邵東眼睛看著不遠處,在地上趴著的男人,漫不經心的樣子。
“骨頭軟的很,昏過去了。”
郝邵東點點頭,邁步走進,蹲下身俯身查看,男人身上到處都是傷,衣服滲血,那張昨日還眼底泛青的臉,今天已經成了調色盤,烏青、腫脹、出血,鼻子的弧度也詭異的扭曲著。
不知道是不是不滿意男人沉寂的狀態,郝邵東直起身,抬起做工考究價格昂貴的手工皮鞋,用力踩了下去,結實堅硬的鞋底在地上男人的手指上重重碾壓。
“啊~!”直到男人慘叫出聲,從昏迷中醒來,他才停下腳上殘忍的動作。
男人睜著腫成一條線的眼睛,額頭上留下的血流進眼里,視線一片模糊的紅。透過模糊的紅色看到一只黑色泛著光亮的皮鞋,掙扎著,忍著渾身的傷痛抬起頭,順著工整的褲子往上看,是昨天闖進包間的那個人。
手上的骨節處因剛才的碾壓,血肉都露出來粘在一起。顫抖的手奮力抓住熨得筆挺的西裝,嘴上不斷重復著,“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郝邵東的擰眉看著那個帶著血污的手攀上他的褲子,留下臟污的痕跡,嫌惡的“嘖”了一聲。真麻煩,一會還得換衣服。
雷正在一旁立著,見狀一腳將男人踹開,男人滾了一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蜷縮著痛苦地呻吟著。
這泥一樣的垃圾,居然也感肖想他的心愛之人?!
一想到昨天包間里的場景,郝邵東的眼神變得嗜血起來,從一旁桌子上拿過一把帶著血的刀,上下翻看了一下,嗯,這刀刃都卷了,是個折磨人的好工具。
將刀拍在還在痛苦哀嚎個不停的男人臉上,郝邵東的聲音低沉警告,“你太吵了。”
男人忍著面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帶來的恐懼,將哀嚎咽回肚子里,害怕地喘著粗氣,忍不住求饒,“大哥,別,別,我知道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大,大哥?”
求饒的聲音在聽到郝邵東陰森的笑聲戛然而止,“哼,大哥也是你叫的?”
“是是是,爺爺,爺爺,您讓我叫什麼都行。”男人慌不擇路地求饒,“我有錢,您要多少錢,開個價,多少我都給。”
“呵。”郝邵東被這話逗樂了,“你能有多少錢?”
雷正也無聲地笑起來,居然會有人想要用錢擺平郝氏集團的總裁?太可笑了。
可男人以為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說,“我把我賬戶上的所有錢都轉給您,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報案的。”
“雷正,有人要給你昨晚的加班費,還不快接著?”
“謝謝郝總。”
雷正將男人的手機遞還給他。
男人不敢猶豫,解了鎖,將錢盡數轉給雷正,他這時也不敢搞小動作,保命要緊,錢以后可以再賺。
可惜,老天不會給他以后賺錢的機會了。
“郝總,到賬了。”
“嗯,還不謝謝人家。”
男人以為這是放過了他,諂媚著說,“不敢,不敢,能孝敬各位爺爺是孫子的榮幸。”
這話一出,連訓練有素的雷正也忍不住嗤笑出聲。
郝邵東悶笑,鄙夷地看向全然不覺死期臨近的小丑,將刀猛然插進滿是血污的臟手。這只手觸碰了他不該觸碰的人,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男人不妨他驟然發難,手上穿來刺骨的疼痛,渾身都被疼痛淹沒,直恨不得昏死過去。
郝邵東尤不解氣地將刀身逆時針旋轉,刀刃插入血肉,刮過指骨,殘忍的畫面讓人不寒而栗。
“啊!我的手!啊!我的手!啊!”慘叫聲環繞著地下室,久久不絕。
第36章 混進去
“你,你們敢這麼對我,我叔叔不會放過你們的。”男人被巨大的恐懼籠罩,對方軟硬不吃,自己如何才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