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顧余桑四歲,蘇安跟顧以深的工作都很忙,早出晚歸,教育孩子跟帶孩子的事情大部分都在梅綻跟老太太身上。
但是這兩人都格外的慣著孩子,慣的天不怕地不怕。
蘇安時常被氣的火冒三丈,整個人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看見這小子就來氣。
這天晚上,顧以深接蘇安回家,兩人剛剛到院子里,就聽見了凄慘的狗叫聲,傅起養了一只博美,生了幾只小狗,家里養不了那麼多,就送了只過來,五個月大,白白胖胖的可愛的不行。
可這只狗,每次到了顧余桑手里就差學著人喊救命了。
“你聽到狗叫了沒有?”蘇安提著包站在院子里問顧以深。
顧以深嘴角抽了抽:“聽到了。”
“你兒子是不是又在虐狗?”蘇安的語氣蹭的一下就變了。
望著顧以深的面孔有幾分要炸毛的意思。
“你先進去,我去看看。”
蘇安想一起去。
卻被顧以深攔住:“最近打的夠多了,在打該焉兒了。”
“他不焉兒,貓貓狗狗都該沒命了。”
蘇安的脾氣被親兒子給弄出來了。
顧以深安撫著:“好了好了,我去看看。”
顧以深走近,看見四歲大的顧余桑在碾狗,小博美被他追的滿院子跑,一邊跑一邊慘兮兮的叫。
好端端的一只白狗不知道去哪兒蹭了回來變成了一只黑狗了。
身上黑一塊白一塊的。
顧以深看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顧余桑。”
一聲怒吼聲在院子里響起。
顧余桑嚇的渾身一個激靈。
立馬手腳比齊的站在原地看著顧以深,脆生生軟糯糯的喊了句爸爸。
“你給我過來,”顧以深冷著一張臉看著親兒子。
用蘇安的話來說,這要不是親兒子,早就打死了。
“你在干什麼?”顧以深低頭望著他,看見他黑漆漆的手丫子時,壓根兒就沒眼看。
“在跟狗狗玩兒,爸爸,”顧余桑仰頭望著親爹,回答問題的模樣簡直就是一臉認真。
“玩什麼?”
“追趕游戲,爸爸。”
“狗狗身上為什麼黑了?”
“它太傻了,自己掉進溝里了。”
顧余桑的腦瓜子轉的賊快,加上有老太太寵著,更是不得了。
梅綻每天又按時按點的陪著他上早教課。
顧以深扶了扶額頭,嘆了口氣。
“進去,你媽回來了。”
“牽牽,爸爸,”顧余桑伸出手想去牽顧以深,顧以深去大長腿往前一邁。
躲開了顧余桑的手。
小家伙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親爹,憋了憋嘴,一副委屈的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嫌你臟,”顧以深絲毫不理會他。
不僅不理會,還加了把毒藥。
“可我從來沒嫌爸爸臟,”小家伙委屈的要哭了。
“那是因為爸爸沒向你這麼臟過。”
顧余桑剛一到家,就見到了端著杯子滿面陰沉站在屋子中央的蘇安。
嚇得渾身一哆嗦,想往親爹后面躲。
剛有這個想法,顧以深大長腿就調轉了個方向。
讓他撲了空。
蘇安上上下下的將自己親兒子打量了一番。
眉頭狠狠的皺在一起:“你一個人回來的?”
小家伙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狗狗呢?”
顧余桑向身后望去,剛想說在身后,可一回頭。
哪還有狗影?
“它可能去玩兒去了。”
小家伙小聲的狡辯著,一副不安的樣子。
用蘇安的話來說,他就差拆家了。
“希文,”蘇安閉了閉眼,喊了句希文。
她不能看了,在看下去就要打小孩了。
打小孩犯法,打小孩犯法,打小孩犯法,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蘇安端著杯子上了樓。
顧余桑乖乖巧巧的跟在希文身后去洗手。
“今天差點又被打了吧?”希文好笑的問他。
小家伙咕咕隆隆的恩了聲。
“還不放乖點。”
蘇安剛打開電腦,顧以深就進來了。
坐在他對面,手邊放著一杯咖啡。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書房就合攏到一起了。
兩人面對面的打電話,處理郵件。
顧余桑推開書房門,探頭探腦的進來。
自己找了少兒讀物窩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看到不懂的地方,拿著書過來站在顧以深身旁。
顧以深低頭瞧了眼,告訴他這個字讀什麼,他轉身又回沙發去了。
晚餐,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飯。
顧余桑很挑食,不喜歡吃的一口都不沾。
蘇安看著頭疼的很。
養孩子太難了,每天都在犯法的邊緣徘徊。
“花菜,爸爸。”
顧余桑準備把不吃的挑給顧以深。
第404章 嚯嚯自己不如去嚯嚯別人
“自己吃。”
顧以深橫了一眼顧余桑。
顧余桑嚇的脖子一縮,乖乖的低頭將花菜往自己嘴里送。
不敢在多說什麼。
生怕又挨打。
梅綻想說什麼護著孩子,顧以深的一個冷眼過去,直接讓她閉了嘴。
很久之前就說好了,教育孩子要統一戰線,誰要是護短,顧以深沒好臉色。
晚上,顧以深帶著孩子洗澡。
顧余桑光溜溜的站在浴缸里任由顧以深將沐浴露抹在他身上一頓胡亂的撮著。
“爸爸,皮要搓掉了。”
“不搓掉你洗不干凈。”顧以深面無表情開口。
望著親兒子一臉的嫌棄。
一想到他哪兒哪兒都鉆,手中的力氣更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