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沉坐在身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別逼我打斷你的腿給你圈起來養。”
“你敢。”韓蓓輕啟薄唇,語氣不咸不淡。
也不賭氣,也不賭恨的。
相反的,這個你敢還有點嬌滴滴的。
“不信你試試、”巫沉將她的臉掰正。
然后親了下去。
輾轉反側,天雷勾地火。
車|里就把|事|兒給辦了。
開車的司機見到情況不妙,把擋板升了起來。
生怕自己長針眼。
“我回來就是為了你,韓蓓,你別指望我會放過你。”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巫先生這還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韓蓓搖了搖頭:“不過可惜了,我這人一貫堅持好馬不吃回頭草。”
“即便我倆再有緣分,我也會掐滅它。”
“有本事你去閻王爺跟前把生死簿給撕了。”
巫沉沒準備放過韓蓓。
從車里下來的時候,韓蓓的人都是暈的。
暈乎乎的被巫沉抱進屋子里。
在放到了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關上燈,她昏昏沉沉的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公寓,而是在一個自己沒見過的屋子里。
白色的大床上鋪著淺灰色的四件套,躺在床上看去,一眼看見的是諾大的衣帽間。
韓蓓有些奇怪,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昨晚是巫沉那個狗東西帶她來的。
她伸手拉了拉房門。
半天沒拉開。
想去摸手機。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很顯然,巫沉把他關起來了。
韓蓓一想到這里,人都不好了,瘋狂的拍門:“巫沉,你個狗東西,你放老子出去,媽的,老子詛咒你這輩子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詛咒你以后吃方便面沒有調味包。”
“找的女人都是蕾絲。”
韓蓓拍著門罵了半天都沒人管他。
罵累了,她又回去床上躺著了。
中午,有人火速的打開門,將吃的放在門口又及其火速的把門關上了。
動作快的韓蓓沒來得及從床上爬起來。
“靠,你這是囚禁。”
韓蓓炸毛了。
晚上,她以為那人還會到點給她送飯。
站在門口等著,等著開門好及時沖出去。
結果, 她等到晚上十點人都沒來。
韓蓓要氣瘋了。
整間屋子,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個可以讓她用的衛生間,跟一個空蕩蕩的衣帽間,什麼都沒有。
韓蓓即便是有通天本事,也飛不出去。
……………..
蘇安第二天,發燒了。
顧以深推了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在家里守著她。
老太太急得團團轉。
忍不住的數落顧以深:“懷著孕還生病了,你這是想讓安安跟孩子不好?”
蘇安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發著低燒的人耳邊的碎發都被打濕了,白色的睡裙更是被汗濕了,黏在身上。
難受的她不停的哼哼。
顧以深拿著毛巾不停的給她擦身體。
心都軟了。
蘇安病了三四天,迷迷糊糊的一直不清醒。
第三天晚上,才清醒過來。
“寶貝兒,醒了?”
蘇安精神稍微好一點,顧以深趕緊低頭望著她。
輕輕柔柔的問她。
“恩。”
“好些了嗎?”
蘇安點了點頭。
這幾天一直低燒,人也沒什麼精神。
懷著孕不能打針不能吃藥,好的也慢。
“今天幾號?”蘇安問。
“三月二十七,怎麼了?”
蘇安望著天花板,眼神有些濕潤:“我做夢夢到我爸了,他問我怎麼樣,好不好,寶寶聽不聽話,你有沒有欺負我。”
蘇安說著說著,眼睛就濕了。
“等這兩天天氣好了,我陪你回去祭拜,不哭了不哭了。”
顧以深是第一次聽見蘇安在他跟前提已經逝去的父親。
蘇安原先那麼堅強的一個人,懷孕之后越來越脆弱了。
顧以深心疼的不行。
“秦思把我接到梅家的時候,燒了溫平爸爸生前所有的一切,連張照片都沒有留給我。”
蘇安 想起往事,哭了。
她痛恨秦思,不是沒有緣由的。
............
韓蓓被巫沉關在屋子里的第三天,然后,碎了玻璃杯,割腕了。
這三天來,她可以足夠肯定這個屋子里一定有監控。
每次她等在門口的時候房門從不會打開。
她剛躺回床上門就開了。
不給她跑出去的機會。
韓蓓拿著碎玻璃,把自己的手腕給劃拉了。
鮮血直流。
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一秒一秒的數著。
數到三十五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巫沉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把將韓蓓從床上撈起來。
拿出領帶將她的傷口綁住。
“我還以為你要關我到死呢?”
巫沉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我倒是想。”
呵呵——————韓蓓冷笑了聲。
“你還是有點良心的。”
“我是怕你死了我要守寡,”
巫沉抱起韓蓓直接去醫院。
醫生見這倆人,沒忍住開口數落了一頓。
“年紀輕輕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割腕?真想死就沿著血管豎著割,不要橫著割。”
韓蓓看著醫生給自己包扎,望著醫生問道:“不到走投無路誰會受這個痛啊。”
“走哪兒去了就走投無路了?”醫生沒好氣問。
“遇到渣男了,騙身騙錢騙感情。”
韓蓓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開口。
醫生看了眼巫沉。
嘀咕了一句:“不像啊。”
巫沉抱著韓蓓來的時候,身上蹭了一身的血。
白襯衫紅一塊,白一塊的。
“醫生,人不可貌相啊。”韓蓓疼的要死還不忘跟醫生苦口婆心的說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