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來了?”男人輕啟薄唇,開口詢問。
“來了,先生,”希文一驚,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臉面有些緋紅。
“恩,”顧以深應了聲,然后抱著蘇安跨步往樓上去。
管家希文吩咐了幾句,隨后跟在顧以深身后一起上樓。
“需————————,”行至二樓,希文想問需不需要收拾一下客房。
卻見自家先生抱著人往二樓盡頭的主臥去了。
一句話,哽在了喉間。
蘇安一天之內,見了三個不同的醫生。
每個醫生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您這是——————。”
醫生望著她,欲言又止。
“下午縫過第二針。”
蘇安如是回答。
“您這手臂是不想要了?”
“純屬意外,”她臉色有些蒼白,淺聲回應道。
“我看可不像意外,”醫生望著顧以深,搖了搖頭。
“不能縫針了,肉都扯爛了,最好是靜養,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蘇安跟沒事人似的,點了點頭。
除了面色有些慘白之外,看不出其他。
她的淡定,,讓屋子里的人都震驚了。
希文帶著一聲下樓。
顧以深坐在沙發上望著蘇安,在細細的探究她:“我很好奇你這幾年的過往。”
他讓人去查,但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蘇安這幾年在洛杉磯,像是一塊白紙,什麼都沒有。
連住宅信息都是空白的。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要麼就是她刻意抹去了。
蘇安望著顧以深,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你有什麼資格好奇呢?”
說著,她想越過顧以深離開,卻被人抓住那只沒受傷的手臂,給摁到了沙發上。
“唔——————————。”
第17章 小心我哪天去當你后媽
顧公館。
顧以深很熟稔的就撬開了她的唇齒侵入了進去,蘇安被人摁在沙發上,二人唇齒相依,來回廝磨。
蘇安有意掙脫。
但顧以深的力氣實在是大。
摁著她的手腕讓她不能動。
片刻,為非作歹的顧以深停下來,喘息微重, 他松開了蘇安的手。
蘇安此時,呼吸已經紊亂了。
蘇安剛想動,顧以深染著欲|望的眸子望著她:“蘇小姐應該知道,這種時候不能亂動。”
“你花那麼大功夫把我拐回來難道就是為了睡我的?”
“我說不是,難道你不覺得自尊心受挫嗎?”
“顧董還 真是應了一句話。”
“什麼話?”
“衣冠禽獸,總是一表人才。”
顧以深:...............
二人僵持不下時,蘇安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顧以深。
后者牽了牽唇角,松開她的手腕。
坐回了對面沙發上,端起希文送上來的茶水,喝了口。
蘇安拿出手機看了眼,然后接起。
“安安——————。”
一道男人低沉的腔調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準的出奇,男人的直覺應該也不會太差。
這一聲安安,讓顧以深端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夜半三更打電話而且話語還這麼親密的,不是普通人。
這電話,值得深究。
顧以深眸色暗了暗,望了眼背對著自己接電話的蘇安。
起身,出了起居室。
撥了通電話 出去:“蘇小姐正在接通電話,去查,是誰。”
“是,”許珂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已經習慣了自家老板的操作了。
連忙安排人去查這 通電話。
三五分鐘后,電話回過來。
“老板————,”許珂喊了一聲,抬手擦了擦腦門兒上的汗,實在是覺得 艱難。
他哪里想到,這位蘇小姐是個厲害人物。
過往的一切都查不出來。
“查不出來。”
今天吃了好幾回閉門羹了。
君瀾旗下有著全國最厲害的電腦高手,可即便如此,還是沒查出來。
顧以深低笑了聲,隔著 電話,許珂聽不出這位資本家的情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君瀾養的都是一群廢物。”
許珂一頓:“我這就讓人去洛杉磯。”
隔著網線查不出來,那就實地考察。
蘇安接完電話出來,起居室里沒有了顧以深的身影。
她憑借著印象找到了樓梯口。
下樓。
剛一站到客廳,便見傭人們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跟看動物園里的猴子似的盯著她。
讓蘇安一時間,有些發毛。
她還從沒有如此過。
“蘇小姐您好,我是顧公館的管家希文,”中年女管家邁步過來,站在她跟前微微鞠躬。
蘇安一愣。
她這套標準,勝過國外那些受過專人訓練的女管家。
不過回頭一想,也是,一城首富找管家 和傭人,自然不會太差。
“你好,蘇安。”
“您很美。”
“謝謝夸獎。”
“您有些什麼需要嗎?或者我可以為您做些什麼?”
蘇安看了眼四周,見大家的目光仍舊在自己身上,微微擰眉:“他們見到我似乎很驚訝。”
“當然,”希文話語中帶著點愉悅:“我見到您也很驚訝 ,因為您是顧公館里第一位女客人。”
蘇安:............
有錢人的世界實在是難以理解。
她也實在是不明白顧以深有什麼特殊癖好。
不過有什麼特殊癖好,她也沒那麼興趣去琢磨。
“有車嗎?”
希文一愣,看了眼蘇安身后,這才道:“有。”
蘇安捕捉到了她望向身后的視線,不用轉身,也知道身后站了誰。
“麻煩給我一輛車,謝謝。”
希文初次見蘇安時,只覺得 這人很客氣,很有禮貌。
但這份禮貌與 客氣之間,是生疏。
是無情。
蘇安這日凌晨兩點,驅車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