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鬼有些特殊,看那穿著應該是死了不短時間了,但身上卻沒有厲鬼的怨氣和煞氣,就是一個漂漂亮亮且柔柔弱弱的魂體。
這也是為什麼,戚溪之前用天眼看過去的時候,沒有一眼就發現她的原因。
“來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在這里嚇人?”
女鬼又福了福身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也不想的,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如果不這麼做,就沒辦法引來大師你,也沒辦法向大師你訴說岳郎的冤屈。”
戚溪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沒想到這女鬼折騰這一出,竟然是引人過來,要替自己的情郎申冤。
岳郎?姓岳的?
這麼巧?
“你說的岳郎,該不會就是這博物館里那位剛剛去世不久的,姓岳的副館長吧。”
“正是他!岳郎是被奸人害死的!他不是偷寶賊!”
原來這位年輕的岳副館長生前癡迷書畫,機緣巧合之下,與這畫中女鬼相識,孤男寡鬼的,這一來二去的就好上了。
這岳副館長常常利用職務之便,晚上偷偷地進入館中和女鬼約會。
誰料撞上了那偷東西的賊,兩人在樓梯間對峙的時候,被那竊賊推下了樓梯,摔死了。
要說這姓岳的也是倒霉,因為偷偷摸摸地和女鬼私會,被大門口的監控拍了。
那真正偷盜博物館文物的竊賊剛好把這事甩到了他的身上去,這也就有了戚溪她們之前聽到的那段栽贓他的劇情。
第1019章 那缺少的東西,就是我的魂魄
女鬼眼神幽怨,小聲的啜泣著。
“我雖然是鬼,但從未害過人,但是有些人卻比鬼還要可怕。”
“可惜我太弱了,當時不能在那賊人傷害岳郎的時候救下岳郎……嗚嗚嗚……也不能在岳郎死后,替他報仇。”
封寒江一聽這女鬼是目擊證人,一下子就精神百倍。
他就說嘛,有小溪妹妹在,這案子破的絕對快。
“不不不,你還是有機會的。”
“這位公子何意?”女鬼朝他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實不相瞞,我們正在查這個真正的盜寶賊,聽你這麼說,那賊人和死去的岳館長認識,又能這麼多次用贗品換掉真品,那大概率就是博物館內部人員。
不如這樣,我們把這博物館內的所有員工都叫過來,你指認一下。案子破了,不僅僅能替你的情郎報仇,還能替他洗掉身上的冤屈。”
“好,雁靈愿意指認!”女鬼答應的非常干脆。
于是,在封寒江的安排下,召集了博物館上下所有的員工,從二樓展廳這邊一一走過。
女鬼也很快就從那群人里指認出了那名真正的盜竊犯。
“是他!就是他!岳郎那晚曾扯下了他臉上的遮擋物,我記得他的容貌。”
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這盜竊犯居然是這博物館的正館長,這位在考古界還有些聲望,誰能想到這麼個業內德高望重的人,會走上犯罪道路呢?
既然找到了嫌疑人,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封寒江去辦了。
戚溪則是留下來,繼續解決這個女鬼的問題。
“好了,你情郎的事情解決了,那咱們來聊一聊你身上的問題吧。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這麼干凈的魂魄,沒有一絲怨氣,為什麼會成為女鬼,附著在這古畫上,留在人間,沒有下去投胎?”
一般人死之后,魂魄只會在人間停留短暫的七日。
那些過了頭七還留在人世間游蕩的孤魂野鬼,多是有怨氣和執念的,它們會帶著怨氣和執念修煉魂魄,讓魂魄逐漸強大起來,這樣才能夠在人間停留的足夠久。
可眼前的這個女鬼無疑是戚溪見過最特殊的存在。
它身上沒有怨氣,也不見多深的執念,甚至沒有一點修為,否則也不會只能以鬼影的方式來嚇唬人。
戚溪真的是挺好奇的,這麼一道弱爆了的魂體,是怎麼在這古畫上附著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消散的?
戚溪的問題讓女鬼陷入了深深的回憶,那清麗的面容上漸漸浮現驚恐和痛楚。
隨即,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是國師!是國師!”
“國師?”
女鬼顫抖著唇瓣,好半天那情緒才緩過來,繼續開口:“國師說,我跳舞的時候很好看,就幫我畫了這幅畫,可是……”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那畫將會是自己的催命符。
“國師說,他的畫里缺少一樣東西,才能完成,問我愿不愿意幫忙……我不知道,那缺少的東西,就是我的魂魄。”
可等她知道的時候,已經遲了。
第1020章 那些女人都可以近他的身嗎?
“國師說,只有注入魂魄的畫,才會有普通畫作沒有靈氣……木雕和玉雕也是一樣的道理……”
雁靈直到死才知道,那位受百姓崇拜,俊逸出塵,溫潤如水,又清冽尊貴的國師大人,竟然是個喜歡殺人,取人魂魄的瘋子。
不僅僅是她,她身邊失蹤的幾位小姐妹,也被國師制成木雕和玉雕。
戚溪聽她講述完,眉眼里都透著對那國師的嫌棄,吐槽了句:“他應該是腦子有病。”
“嗯,溪寶,忙完了我們該去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