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夫瞬間明白了宋薇凝的用意,他也不愿意招惹事端,便故意含糊地說道:“月份尚淺,顯然胎兒并不足月,公主殿下具體懷孕多久了,在下也并不知曉。”
宋薇凝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一些,只要神醫都摸不清她腹中孩子的月份,誰又能以此嚼舌根呢?
沈惜荷與淼淼對視一眼,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兩人,心中暗自冷笑:你們以為這就能糊弄過去嗎?
霍啟安注意到來自沈惜荷這冰冷的目光,于是問道:“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沈惜荷一副認真的模樣,開口回他:“看面相,駙馬怕是有大病!”
霍啟安氣得眉毛挑起,怒不可遏:“你胡說八道什麼?”
對于霍啟安的身體狀況是怎麼樣的,沒有人能比沈惜荷更清楚了。
當初可是她親自給霍啟安下的毒,讓他終身患有不育之癥,讓他明明身上什麼物件兒都在,可偏偏就得是個太監。
沈惜荷對著霍啟安恭敬回道:“這行醫除了診脈,還講究望聞問切,小人見駙馬眼下發烏,臉色灰青,聲音虛浮乏力,又易暴易怒,顯然這是男子腎虛虧損無法生育的征兆,為了駙馬今后能延綿子嗣,小人還是建議駙馬早些去看診治療得好。”
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
先是長公主懷孕,再是駙馬沒有生育能力,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想讓人不去吃瓜都難!
見霍啟安的表情陰郁至極,沈惜荷與淼淼差點笑出聲來,心里終于快意了些許。
沈惜荷見狀,又故意詢問道:“不過小人也只是眼觀而已,并沒有把脈,也許診斷的并不是那麼準確,不如駙馬也還是讓蘇神醫再診一次,些許會有別樣的結果呢?”
第238章 喪家之犬
“不用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霍啟安慌忙的拒絕。
男人就是這樣,不管這蘇神醫會不會真的說出診斷結果,但他也不想讓任何知道自己不行。
雖然蘇神醫并沒有為霍啟安看診,但是所有人下意識的都會相信沈惜荷的話,畢竟她可是成功的診出了長公主的喜脈,顯然她的話可信度很高。
眾人原本以為今日只是一場普通的看診,卻沒想到吃到的是驚天大瓜。
雨停了,看診也結束了。
轉角處,沈惜荷碰見了還未離去的霍啟安。
他審視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惜荷的身上。
眼前這個女人明明是個孕婦,那張臉也和尋常婦人也沒有太大區別,可他總覺得眼前的女人,讓他產生了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可腦海里卻又完全沒有印象。
但憑借著對周遭事物的敏感程度,霍啟安自然是察覺到對面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隱藏著的深深敵意。
他陰惻惻的開口:“你是誰的人?”
“小人自然是妙春堂的醫徒。”
霍啟安繼續逼近:“你今日是故意的。”
沈惜荷嘴角噙著笑:“駙馬爺怕是誤會了,小人只是在做醫者該做的事情罷了,不過諱疾忌醫終究是對駙馬百害無一利,駙馬還是趁早去治一治這腎虛的毛病,否則如何能討得公主歡心呢?”
霍啟安臉色更加陰沉可怖,與秦素心擦肩而過之時,他故意放了狠話:“你給我等著!我定不會放過你的!”
沈惜荷笑而不語并不回應,只是望著霍啟安離去的背影低語道:“你且放心,我也定是不會放過你的,不過不著急,咱們來日方長!”
……
西涼國,長公主府。
霍啟安一回房內,就全程黑著一張臉。
屋內的氣氛低沉至極。
長公主也有些心慌的不斷在觀察霍啟安的臉色,幾次欲言又止,卻始終沒敢出聲。
“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霍啟安咬牙切齒的問。
“你我都成婚了,你還這般不知廉恥的跟那些男人混在一起,你當我是什麼?”
這一世,他已經被女人背叛過太多次,他頭頂上的綠帽子也是從未停歇過。
而如今的他經歷兩世,也曾是萬人敬仰的攝政王,哪里又受過這種屈辱!
可宋薇凝畢竟也是金尊玉貴的公主,向來也都是被人捧著的,很少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
她心中自是不悅道:“你這是在怪罪我?”
“你該知道,在你來之前,我的后院里本就養了不少面首,當初你都不介意,如今你又來計較什麼?”
“再說了,我們西涼國向來如此,女子養面首,找小倌兒再正常不過,幾男共同服侍一女也是常見的很,你別那麼大驚小怪行不行?”
西涼國一開始其實并不是一個女權國家,曾經也是男權當道的國度,直到西涼皇室多年沒有皇子出生,全都是清一色的公主,無奈之下皇帝才把皇位傳給了公主。
然后女皇當道政后,卻下令延續傳統,日后的繼承人也全都是女子繼承。
不過雖皇室女子當政治國,可朝臣們卻依舊都是男子,即便是女皇當政,卻也沒有下令同意女子可以如同男子一樣通過科舉考試入朝為官。
因為一旦同意女子入朝為官享受和男人同樣的社會地位,勢必會導致國內秩序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