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里的陰陽蠱,想要分開,只有男女交融以后,才可以從身體里剝離。
當初霍啟安得知此方法后,便立下誓言,說過只要自己愿意救他,他便一輩子都不會辜負她,并且會娶她。
當初她就是被這男人信誓旦旦的言語給騙得一敗涂地,可以說她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這個男人。
而當她把自己所以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男人身上時,結果這個男人的甜言蜜語,不過是為了哄騙自己為他解開蠱毒的謊話。
長公主宋薇凝伸出白皙的長腿緊緊勾住男人的腰,半露的雪白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她側過頭看著地上被綁成粽子的淼淼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她的頭輕輕靠在男人頸間,嬌聲問道:“當著你小心肝的前未婚妻面前歡好,是不是很有意思?”
霍啟安低頭親了了親宋薇凝的紅唇,對著淼淼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看見她那張臉就倒胃口的很,還是少看見她的好,免得徒增晦氣。”
宋薇凝像是來了興致,胳膊環住霍啟安的脖子撒嬌地問道:“那你說說,你之前對她,是如何下去手的……”
霍啟安笑了笑道:“熄了燈,看不清臉,腦子里想的卻都是你。”
“呵呵,當真?”宋薇凝媚眼如絲,極其勾魂。
見宋薇凝跟著笑了,霍啟安抬起她的腿從腳底一路親吻上去,繼續討好諂媚:“即便如此,每一次和她的親密接觸,都讓我感覺無比惡心!”
“若不是為了解開我身上的蠱毒,誰愿意和這樣低賤的女人逢場作戲!”
這些譏諷的笑聲,如同一根根錐心刺骨的寒刺,根根都扎在淼淼的心里讓她痛不欲生。
她含淚狂笑:“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
“可笑,可悲!”
“霍啟安,你忘了嗎?是我救的你,為了救你,我不顧我娘的勸阻,還害的她急火攻心暴斃而亡,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你忘恩負義,狼心狗肺!”
霍啟安沉了臉,很是輕蔑道:“當初我可沒求著你救我!明明是你對我有所圖謀,才會上了我的圈套不是嗎?”
淼淼有些無言以對。
她當初救下霍啟安的時候,的確是被他那一身好看的皮囊吸引。
苗寨里的男人,都是些糙漢子,這樣細皮好看的書生,她還是第一次見。
可終究是她太傻,相信了男人的鬼話。
她娘說得對,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此時她是萬分的后悔,想起當時她求自己的娘親救霍啟安時,她娘不同意,而她的堅持己見,氣得她娘急火攻心,暴斃而亡。
當時她想的是,她被娘親控制在苗寨多年,終于解脫了,如今再回頭看看,只覺得自己天真可笑。
她娘親根本不是在掌控她的人生,而是在保護她的單純。
是她太傻,相信所謂的愛情,才會落到這個田地,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娘親。
兩人完事后,長公主披著紗衣去了湯池沐浴,臥室內只剩下了霍啟安和淼淼。
他掏出藥品扔到地上,眼底冷漠至極:“這是西涼國的特制藥,可以緩解疼痛,下個月我要離開城內辦事兒,若是丟了就不會再有人給你送藥了。”
“但是我勸你最好不要想著怎麼去死,你若是敢咬舌自盡,我便會屠了你整個苗寨,讓你們整個寨子的人都給陪葬!”
霍啟安給她止疼的藥,也并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陰陽蠱中,一旦有一方出現死亡,另一方的蠱蟲就也會跟著死亡。
雖然蠱蟲死了不會危及生命,但是霍啟安卻是需要這陰陽蠱來壓制他體內其余的蠱蟲,所以他一定不希望淼淼死的。
淼淼捏緊了藥瓶沒有說話,即便是她再有骨氣,也忍受不了這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蠱毒折磨。
她是真的后悔了啊,自己這是救了怎樣的一個惡魔?
而且她真的能求死,她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眼瞎,就害了苗寨里的所有人。
這毒沒有真正的解藥,只有延緩發作的藥物,若是每隔半月不能及時服用解藥,就會在七天之內,被蠱蟲一口一口咬嗜內臟受盡折磨而死。
長公主回房后,霍啟安已經離開,看見正在服用解藥的淼淼眉頭微皺。
她招來侍女詢問道:“怎麼這次的解藥給了這麼多?難不成駙馬心軟了?”
“回公主,是駙馬說他要離京辦差三個月,所以才一次多給了些,好留著她的命讓公主玩弄……”
宋薇凝便立刻沉了臉,陰狠地看著地上正要把解藥喂進嘴里的淼淼,隨即她一把奪過淼淼手里的藥瓶,將里面的藥丸悉數倒在地上。
見疼得失去理智的淼淼正趴在地上拼命地撿地上的藥丸想要塞進嘴里,宋薇凝卻故意抬起她那穿著昂貴的金絲繡鞋的腳,朝著淼淼的手背狠狠地踩了下去。
“嘖嘖,就你這樣的賤種,也配跟我搶男人?如今卻像是狗一樣趴在地上搶食……”
宋薇凝的嘲弄,讓淼淼漸漸地恢復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