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荷不驕不躁地慢慢跪下,等著領著。
直到太監宣讀完所有內容后,眾人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張能治疫病的藥方居然不是林秋蓉所獻,而是沈惜荷獻上的。
林秋蓉不信,她連忙攔住那太監追問道:“怎麼可能?公公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獻上藥方的明明是我,怎麼可能是她?”
她像是瘋魔一般,指向沈惜荷惡狠狠道:“定是她冒領了我的功勞!”
傳旨太監一臉不屑地看著她冷哼道:“你當宮中之人都是好糊弄的呢?安世子夫人是這張藥方可是由鎮北王親自獻上,在你的藥方之前,也比你那張藥方要好得多。”
聞言,御醫們也對此事頗有印象。
他們回憶道:“原來那張驚為天人的藥方,竟然是出自安世子夫人之手,那如此說來,她會這金針刺穴也不是怪事了。”
“至于后來安世子獻上的那張方子,就顯然不如前者了,不過看配方中的幾位藥材配比,倒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像是個粗略的草稿……”
林秋蓉錯愕的搖頭,她使勁回憶,想要找出問題所在,“那張藥方不可能出錯,而你在我之前就將藥方悄悄遞進宮了……”
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看向沈惜荷憤然開口:“所以,是你算計我?沈惜荷,你故意的對不對!”
沈惜荷故意露出一抹疑色,猶豫地開口:“那這麼說,我屋子里被盜的那張藥方,是嫂嫂你拿走了?”
聞言,那傳旨太監死死地盯著林秋蓉,語氣森然:“若真是如此,那可是殺頭的欺君之罪啊!”
第31章 皇宮對峙,誰在說謊
皇宮,金鑾殿。
看著下面烏泱泱跪了一地的人,慶帝面露不悅,眸光微沉,“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欺君?”
心虛不已的林秋蓉忍不住瑟縮了下身子。
她也沒想到,這事兒會鬧到皇帝那去。
想到這,她看向沈惜荷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若不是沈惜荷非要當眾指認她的那份藥方是偷來的,她也不至于要被架在這金鑾殿上活烤。
眼一閉,心一橫,她得咬死不承認偷竊之事,否則這欺君之罪她是萬萬承擔不起的。
“皇上,臣婦冤枉啊!”
“林家世代行醫,也收錄過許多關于治療疫癥的藥方,而臣婦是翻閱了大量的古籍,再結合祖傳的藥方才得出如今的藥方!”
“如陛下所見,這藥方的的確確是臣婦所創,絕無偷竊之嫌,還請陛下明鑒!”
林秋蓉在金鑾殿上表演的是聲淚俱下,若是不了解她的人,都會被她這出色的演技給蒙騙。
慶帝盯著桌案上兩張幾十分相似卻略有不同的方子,微微皺眉沉思良久。
隨后他喚來早在一旁候著的太醫問:“你們覺得,這兩張藥方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嗎?”
此時,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集結在此。
對于慶帝的問話,大家討論時都十分有默契的避開了太醫院左原判林德勝。
而此時,林德勝也孤零零的杵在原地,冷汗連連。
林德勝這人,醫術在太醫院不算精明,可為人卻極會鉆營。
他靠著旁門左道的功夫坐上了太醫院的二把手,時常在太醫院里耀武揚威,對此,早就有人看他不順眼了。
如今有了機會能扳倒他,太醫院的其他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的。
幾位太醫商量一陣后,都給出了相同的意見:“回稟陛下,臣等一致認為,這兩張藥方的確出自一人之手。”
慶帝又問:“那是否有恰巧雷同的可能呢?”
太醫院院首回稟道:“這兩張方子,用藥的思路一樣,對劑量的把控都是出奇的一致,唯一不同的就是安世子夫人的那一張更像是斟酌試驗后更為精準的配方,展現了一位醫者的用藥配藥的全部思維過程。”
“而林氏的這張藥方,只能算得上是那張方子的雛形。”
“所以臣認為,這兩張藥方子絕無雷同的可能性,只會是出自一人之手。”
慶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顯然,這兩人之間,必定是有一個人在說謊的。
面對眾太醫的結論,林秋蓉卻對此情緒激動起來。
她用手指著沈惜荷聲淚俱下地控訴道:“弟妹,嫂嫂性子急,平日里是多會苛責你兩句,可也從未起過害你之心,你究竟是為何要偷我藥方,還如此處心積慮地陷害我?”
沈惜荷倒是沒想到,林秋蓉的心態竟然如此之好,都到這個地步了她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在這里倒打一耙!
她眸光一冷,唇齒輕啟,卻擲地有聲,“誰偷的誰,嫂嫂心里該是比所有人都更清楚。”
“你說是我偷,可為何我的藥方在你之前便獻上,為何我的藥方比你的更好?”
慶帝也不是那般好糊弄,故而詢問林秋蓉,“她在前,你在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
林秋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套完美的說辭來,只能咬牙胡扯道:“臣婦與沈氏同居一個屋檐下,她自然是能輕易偷竊出去的,至于為何她的藥方比臣婦的好,自然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