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往日,她對自己避如蛇蝎……
霍云霄玩味的看著她:“剛剛不還是寧死不從嗎?沈惜荷,少耍花招!”
沈惜荷只是將霍云霄摟的更緊了。
她聲音悶悶的,帶著委屈的哭腔:“沒有花招,云霄,我好想你……”
柔軟的唇瓣順著他的喉結一路直上,溫熱的呼吸灑落頸間引得陣陣酥麻,他的心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
大手剛攬住嬌軟的腰肢,他卻陡然清醒,猛地推開了懷中的嬌媚的女人。
他眼底都是怒意,聲音冷冽至極:“沈惜荷,為了那樣一個可以把你拱手相送的男人,你竟然為他自甘下賤的來討好我?”
隨后他將馬車叫停,眸光暗淡,“罷了,強扭的瓜不甜,本王見不得你這自輕自賤的樣子,你走吧!”
沈惜荷知道,他是誤會了。
前世,不論霍云霄怎麼告訴她霍啟安的真實面目,她都不肯相信。
她堅定不移的認為霍啟安才是真心待她的那人,她的突然改變,霍云霄不信也是正常。
她著急,直接大膽的跨坐在霍云霄的身上,朝著車夫強硬的喊道:“繼續趕車不許停!”
迎上霍云霄的猜疑的目光,她說的虔誠:“不是為他,我是為了自己。”
“云霄,這一生我不想在錯過你。”
霍云霄凝視著她,試圖從她眸中找到一抹假意。
沈惜荷嬌笑著咬住他的耳垂:“強扭的瓜甜不甜,只有吃了才知道。”
“你該不會是,不懂怎麼疼愛女人吧?不應該啊?明明六年前的那晚你很是熟練的!”
見霍云霄的雙眸猛地掀起驚瀾,她笑的很歡,故意扭動著腰肢引誘,“許是時間久了忘記了,不過沒關系,我來幫你回憶。
”
霍云霄很是驚愕,像是喪失了底氣般的開口:“你都知道了……”
話音未落,他的薄唇就被那嬌軟纏住。
終于,他如一潭死水的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托著沈惜荷的腦勺死死摁住,極具侵略的吻襲落而下,如雨滴般密密麻麻。
褪衣衫,解羅裙,白玉香肩落紅梅。
細雨綿綿聲,掩蓋了細碎的嚶嚀。
偶有風吹開車簾一角,卻無人注意到狹窄的馬車內,人影綽綽,纏繞相交。
唯有車夫知曉,素來平穩的馬車,卻突然多了幾分顛簸。
第2章 回府,眾人嘲笑
一路纏綿,直到馬車停在了鎮北王府門口,霍云霄也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她嬌喘著氣兒,僅存的一絲理智讓她開口詢問:“芮兒呢?我想見見她。”
芮兒,便是她那剛生下來,就被霍啟安偷換走送去青樓的女兒。
吻,戛然而止。
霍云霄瞇著眼打量著她,眼底閃過一抹警惕之色。
“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
“當年之事,亦非本之愿故意壞你清白,本王也是受害者之一!”
“本王是對不住你,可芮兒跟你有任何沒關系。”
沈惜荷臉色微僵,沒想到霍云霄竟然不愿意讓她接觸芮兒。
“她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霍云霄冷眼瞧著,問她,“那你是以何身份見她呢?”
“是忠義侯府的世子夫人,還是她親娘的身份?”
“若是讓人察覺,事情敗露,你可想過她該如何自處?”
見沈惜荷沉默不語,他語氣更重了幾分:“你若想安穩的做你的侯夫人,就不要來招惹芮兒。”
“我知道你疑心我是為了搶回芮兒才肯委身于你,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既然六年前的新婚之夜是你占了我的身子,那我心里,便認定你才是我的夫君。
”
看著沈惜荷那堅定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選擇相信,但不得不說,他是有些心軟了。
他唇角微揚,故意試探:“想見芮兒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的誠意夠不夠了。”
“什麼誠意?”
“你留下來侍奉本王,什麼時候能讓本王滿意,本王便答應你的要求。”
他的目光如炬,直勾勾的在沈惜荷身上落下。
沈惜荷微咬著唇,“如何才能讓你滿意?”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燭光搖曳勾人魂,芙蓉帳暖春宵度。
……
三日后,房門終于打開。
霍云霄如沐春風般的走了出來,看得出來他很滿意。
可天知道,沈惜荷為了霍云霄這一句滿意,究竟費了多大的勁兒,最直觀的便是她那喊叫到沙啞的嗓子。
侯府眾人都好奇觀望,很想知道這位夫人究竟是有什麼本事,居然能讓一向勤政的王爺三天三夜不出房門。
內室,沈惜荷揉著酸脹的腰,懶懶的躺在榻上。
她不得不暗自感慨,這霍云霄果然是能平定西北的大將軍,就這能折騰人的本領,估計整個汴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
侍女們端著撒了玫瑰花瓣的銅盆進屋,雖是個個低著頭,但沈惜荷還是在銅鏡的倒影中瞧見她們個個竟都是在偷偷打量自己。
她想,若是前世的她,是不是根本忍受不了旁人異樣的眼光,早就羞憤而死了?
這一世,若是她不能豁得出去,又怎麼能斗的過那些日日與她虛與委蛇,暗地里卻狠的像毒蛇的人?
梳洗完后,沈惜荷如愿被帶去見了芮兒。
看著乳母抱著粉雕玉琢的小團兒站在那種滿了海棠花的院子賞花逗弄,沈惜荷倒是不敢上前了,她只是遠遠的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