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微月和墨玉琊并肩站在一起,聽著禮官喊道——
“一拜天地!”
兩人齊齊一拜。
“二拜高堂!”
兩人對著主位上的太上皇以及梅太妃,深深的彎腰。
而就在禮官即將繼續喊下去的時候,眾人只見鳳微月忽然一個轉身,對著側坐的葉老頭,也深深的彎了彎腰。
身旁,墨玉琊也側身彎腰。
原本就忍著眼淚的葉老頭,見到鳳微月對自己這一拜后,轉為了大聲的哽咽,用衣袖不停的抹淚。
連琰嘴角一抽,拍了拍他的肩膀,“前輩,你別哭了,那麼多人看著呢,咱們得注意江湖形象啊!”
話一落,葉老頭吸了吸鼻涕,停止了哭泣。
一抬頭,見大家都看著自己,輕咳一聲,又變回了高高在上的獨孤掌門。
禮官見鳳微月拜完葉老頭后,又立即喊道——
“夫妻對拜!”
鳳微月和墨玉琊面對面站著,彎下了腰。
“禮成,送入洞房!”
禮堂內響起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墨玉琊又一次將鳳微月抱起,往后園的華音閣走去。
一路到了華音閣的婚房后,鳳微月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
但臥房內還有幾個喜婆在這里,鳳微月坐在床邊,直挺挺的坐著。
一名喜婆上前,遞給墨玉琊一桿秤,笑開了花,“吉時到,容王殿下該摘容王妃的蓋頭了。”
容王妃……
聽到這個稱呼,鳳微月唇角輕輕的揚起。
下一刻,紅蓋頭被人輕輕的撩起。
墨玉琊早已在心里想象過無數次這個場景,可在揭開蓋頭的這一瞬,還是被鳳微月給深深的驚艷到了。
此時,鳳微月紅唇微漾,如水的目光透著幾分往昔不曾有過的楚楚動人之姿。
墨玉琊喉口輕輕的涌動。
喜婆又按照了流程進行了幾個項目后,終于到了最后的合巹酒。
“喝下這杯交杯酒,祝容王殿下和容王妃,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鳳微月拿起一個酒杯,兩人手挽手,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后,喜婆識趣的退了出去,替兩人關上了房門。
房間內只剩兩人,鳳微月又一次開始緊張了,“你,不出去招呼客人嗎?”
“不想去。”墨玉琊此刻哪里還有心思去招呼客人。
垂眸淺笑一瞬不瞬的看著鳳微月,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亭亭,從此刻起,你永遠是本王的人了。”
空氣內安靜的只剩兩人的呼吸聲。
墨玉琊微微湊近鳳微月,正要吻上她的紅唇時,外面驀地傳來了葉老頭的喊聲——
“墨玉琊我告訴你,你這輩子要是折了微月翅膀,我必廢你整個天堂!”
鳳微月當即一頭黑線。
多大的人了,竟然還這麼非主流。
葉老頭的喊聲剛出,外面又有幾道嘈雜聲,隨之而來的是葉老頭的聲音越來越遠。
“走走走,斗地主去!”
顯然是被裴塵連琰等人給架走了。
華音閣又恢復了安靜。
墨玉琊俯身,深深的吻住了鳳微月的唇。
鳳微月被扶著輕輕的躺了下來,在一個漫長的深吻中,身上的火紅嫁衣也不知何時消失。
夜色漸漸來襲,新房內紅燭照徹。
倒映出了兩人忘我纏綿的身影。
沒多久,只聽鳳微月倒吸一口涼氣,小聲的嗚咽了一聲。
窗外皎潔的月亮,也羞答答的躲進了云層里。
一直到四更天天快亮的時候,華音閣內的兩人,才終于歇下,漸漸的睡去。
次日,熟睡中的鳳微月又被弄醒,一聲長嘆,“墨玉琊,你是不是有毒?”
這個狗男人,精力是不是太好了一些?
鳳微月現在整個人癱在床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來,更別說一會兒還要去給梅太妃奉茶。
眼看著外面天色大亮,鳳微月揉了揉酸疼的腰,發出了靈魂拷問,“墨玉琊,你上哪學了那麼多的姿勢?看起來經驗很豐富嘛!”
某人一臉無辜,“小姨書里學的。”
“……”
靠!
害人不淺!
門外似是有人聽見了鳳微月說話的聲音,道了一句,“殿下,王妃,太妃娘娘早上傳了口諭了,她今日要好好休息,所以這奉茶改為明日吧!”
鳳微月聽到這話,差點哭出聲。
而此時,梅太妃正坐在輪椅上,由韓大姨推著她,身旁還跟著韓小姨等人。
眼巴巴的瞅著那緊閉的房門,一個個笑的樂不可支。
一旁,葉老頭唉聲嘆氣的,好似自家辛苦養的白菜被拱了,那股傷心實在難言。
雷震和馬如花已經聊開了,開始下了賭注,“你們說,是大哥在上面,還是容王殿下在上面?”
“廢話,當然是大哥了!咱們大哥在這方面,難不成還低人一等?我賭大哥!”馬如花豪氣的拿出一疊銀票。
原本一臉愁容的葉老頭聽到這話,也立馬拿出一疊銀票,“我也賭微月!”
梅太妃和韓大姨等人見狀,面面相覷。
隨后韓大姨連忙把自己手上的金鐲子和玉鐲子都取了下來,“這是瞧不起誰呢?”
說完,話鋒一轉,“我也賭微月!”
梅太妃這會兒正捏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猶豫了一會兒,也默默的道——
“要不,我也賭微月?”
裴塵和連琰看著這一幕,又往臥房的方向看了眼。
咱們殿下,這是被鄙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