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建新指著自家兄長喝問道,狀若癲狂。
“哈哈哈……你一定會遭天譴的,你會比我更慘,我在獄中等著那一天!”
就算進監獄,他也不要傅建業好過!
就一起進地獄去吧,到時他要問問父親,為何那麼偏心。
父親要是不偏心,那麼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聽到這,傅建業痛苦地閉了閉眼。再睜眼,已然恢復一片冷色。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那就不要怪我狠辣無情。”
“爸,這種人本就無藥可救,否則這麼多年,他早就改了。”
傅菁菁抱著小悅,憤憤說道。
如今爸終于要下手收拾他了,這給她高興的。
傅建業不再搭理這個不成器的弟弟,起身來到南笙身邊。
這是南笙第一次看到傅家家主,他西裝革履,就連斑白的頭發都打理得一絲不茍。
眉眼深邃,山根立挺,加之高貴冷峻的氣場,仿佛古代龍座之上的帝王。
顏值突出,氣質出眾,年齡并沒有成為他的減分項,反而更成熟,更具韻味。
父子倆長得非常像,可以說傅云深就是年輕時候的他。
但是嘛,還是比沈晏清要差上幾分的。
“南小姐,多謝你出手相助。”
傅建業從傅家兄妹倆的口中,知道南笙所做之事。所以他上前來,先是拱手向她致謝。
“傅總不必客氣,我是收了錢的,所以做的都是分內之事。”
錢貨兩訖,就不必站在道德高地了。
殊不知這樣的態度讓傅建業又再高看了南笙兩眼。
要知道大部分玄學大師,都是有一股子傲氣在身上的,部分脾氣甚至非常怪異,一不小心就會觸及到他們的雷區。
“南小姐,我今日讓菁菁請你來,就是想請你幫我查清,究竟是誰要對我傅家下手。事成之后,我愿付一千萬的酬金。”
傅建業一早就猜到自家那叛逆的弟弟很有可能不會配合他揪出幕后黑手,剛剛說那麼多,不過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最后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他連最后一次機會都不珍惜。
那他也不用煞費苦心,再給他留余地了。
一千萬酬金?
不愧是傅氏集團的董事長啊。
南笙點點頭,正欲說話的時候,旁邊就又傳來傅建新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傅建業,你瘋了吧?就這麼一個黃毛丫頭,你指望她能幫上你什麼?”
南笙不欲和他爭辯,直接伸手將一張真言符打在他身上。
于是乎,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目光頓時變得呆滯起來,瞳孔也以極快的速度擴散開來。
南笙此舉,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只見她含笑走到傅建新身邊,隨即高舉右手打一個響指。
“啪。”
傅建新在聽到這聲音后,立即轉頭朝南笙看來。
但之前瘋瘋癲癲看起來不太正常的他,現在卻乖巧得像一個大型貓咪。
“你和于殷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南笙隨口問道。
“三年前,我看她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出言調戲。她也是個愛慕虛榮的,所以就和我勾搭上了。”
傅建新回答得很快,沒有絲毫遲疑。
南笙挑眉,繼續問。
“極陰血符可是你給于殷,讓她放在中央空調夾層里的?”
“是。”
傅建新點點頭。
“那傅云深脖子上的玉佩呢?又是怎麼回事?”
南笙一點點,抽絲剝繭。
“那玉佩也是那個人給我的,但傅云深那臭小子不待見我,所以我只能找到他小舅子。我跟他小舅子說,想不想擁有傅云深一般的氣運,他當然想啊,于是就把玉佩替換了。”
“沒想到他小舅子在佩戴那塊玉佩之后,還真變好運了。但傅云深就慘了,身體和事業都時不時地出現各種狀況。哈哈哈……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
傅建新說著說著,臉上竟浮現出了扭曲的爽快感。
可見他對兄長這一家的怨念有多大。
“這事兒,傅少夫人不知道吧?”
南笙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傅建新把話說清楚,以免造成誤會,牽連無辜。
“她當然不知道,包括他弟弟,也不知道另一塊玉佩會損害傅云深的身體,影響他的氣運。”
聽到這,傅建業和傅菁菁都松了一氣。
好在傅云深的老婆不是存心害他的,不然還有可能會造成另一番悲劇。
“所以,那個人到底是誰?他有什麼目的?”
南笙問到了正題。
聞言,之前還很配合的傅建新臉上突然出現痛苦之色。
“啊……”
他抱頭慘呼。
南笙見狀,伸手覆上他的頭頂,掌心金光沒入他腦袋,頃刻間就舒緩了他的痛苦。
看來那人的戒心相當之重,提前就給傅建新下了暗示,不可暴露出他的相關信息。
所以傅建新不說出那人,不單單是記恨親哥的成功,還是受了那幕后之人的影響。
“告訴我,和你接頭的人是誰?把極陰血符給你的人是誰?”
南笙一字一句地問道。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沒看清楚他的面容。只記得他戴著墨鏡,還戴著一頂鴨舌帽。
對……對了,他嘴邊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痦子。”
這是傅建新絞盡腦汁后說的話。
“性別,身高,體型,你們最后一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