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殘了,不是瞎了。”
“哈哈……”
陳捷訕訕地撓撓后腦勺。
南笙那邊,已經開始挖第二個黃色小旗幟下的邪物。
她必須在辰時把所有邪物都挖出來。
好在上次她一口氣畫了好幾張空間符,不然這一個黑色背包裝不下八個邪物。
再加上她本身力氣也極大,貼張清涼符在身上,干活嗷嗷狠。
不到半個小時,除陣眼之外的七個邪物就全部挖出來了。
紅色小旗幟處,就是 陣眼所在,這也是沈老爺子的墳墓。
南笙看了一眼,然后回頭問沈晏清。
“最大的那個邪物就在你爺爺墳墓之下,挖還是不挖?”
沈晏清沒有猶豫,他給予了南笙百分之百的信任。
“你盡管挖。”
南笙點點頭,然后拿上帶過來的紙錢和香。“沈先生,你也過來給老爺子燒點紙錢吧。”
“嗯。”
沈晏清自行推動著輪椅,來到沈老爺子的墳頭前。
他和陳捷給老爺子燒之前的這會兒,南笙繞著墳墓轉了一圈。
沈老爺子的墓碑主體由漢白玉打造,周圍的地面也就是經過硬化的,還貼上了大理石磚。
南笙特意每一腳都踩得極重,可磚都貼得非常瓷實,嚴絲合縫,絲毫沒有被撬動過的跡象。
其他七處南笙已經推算出來,是十二年前,也就是沈晏清出事那年埋下去的。
那沈老爺子這墓碑的邪物,是什麼時候埋進去的呢?
紙錢燒完,香焚盡。
南笙回到墳頭前。
“陳捷,這次需要你幫忙了,把墓碑周圍的大理石磚全部撬開。”
“好嘞,我這就撬。”
但還沒撬兩塊,陳捷就已經大汗淋漓了。
南笙見狀,直接打一張大力符和一張清涼符在他背上。
“臥槽!這是什麼?我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啊!”
陳捷頓時如有神助,鏟子都快掄出殘影了。
終于,在兩人的齊心協力之下,墓碑被挖開。
但一直到沈老爺子那口上好的棺木露出,也沒有南笙所說的邪物。
陳捷站在一旁,為南笙捏了把冷汗。
他看了看已經面目全非的墓碑,這要是讓沈老太太看見,一準得氣暈過去。
怪不得南笙都不讓帶幫手,原來是這個原因。
“你退后吧。”
南笙已經感覺到了那邪物的氣息。
陳捷退回沈晏清身邊,頗有些崇拜地看了他一眼。
這可是他爺爺的墳啊,眼睜睜地看人把它挖開,居然全程沒什麼表情變化!
不愧是沈爺!
“不對啊,那邪物難道在沈老爺子棺材里面?”
南笙繞著棺材走兩圈,然后單手托腮呢喃道。
陳捷聞言,眉頭一跳,忍不住又去瞅沈晏清一眼。
“打開看看吧?需要我來親手打開嗎?”
目前救沈家于水火,查清當年所有禍事的真相,才是重中之重。
沈晏清相信,爺爺在天看著,也會支持他的。
而且依他的脾性,如果知道有奸人處心積慮謀害沈家,哪怕一息尚存,也會和那人斗到底!
所有此事不需要有猶豫。
“讓我先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南笙說著又拿出羅盤。
羅盤指針一陣劇烈顫動后,最終顫顫巍巍地指著棺材正中。
嘶……還真在棺材里面啊?
那也就是說,充當絕脈七星陣陣眼的邪物,是二十年前沈老爺子下葬的時候,就一同布下的。
好大一盤棋啊。
第026章 陣眼——骨戒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人當時和沈家的關系絕對不淺。
南笙琢磨了一陣,突然俯身單手抬起實木棺材。
“咻——”
一條碩大的蜈蚣突然從棺材地下箭矢般地彈射出來,徑直撲向南笙的臉。
“夫人小心!”
沈晏清下意識地推動輪椅朝南笙走去,卻因太著急,身體失衡,猛地朝前撲去,人也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他很狼狽,卻仍舊焦急地望著南笙的方向。
陳捷反應稍慢一拍,他還沒得及任何動作,那條足有成人大拇指粗兩三米長蜈蚣尖銳的毒牙就已經閃現到南笙臉上了。
他不忍再看,下意識地閉緊雙眼。
但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他并沒有聽到預想中的慘叫聲。
反而……
“小毒物,跟誰耀武揚威呢?”
不會吧?
那麼大一條蜈蚣還能被南笙給拿捏了?
陳捷先是試探地睜開一只眼睛,就見南笙捏著那條蜈蚣抻直了轉圈圈,然后跟鞭子一樣,‘啪啪啪’一下下不停地往玉石碑上抽。
巨大蜈蚣腹部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腳開始還在不停扭動,被南笙連抽十幾下后,不動了。
他陡然瞪圓了雙眼!
就見南笙又掄著那條十分可怕的蜈蚣又狂抽了十幾下,然后把暈過去的它塞進一個貼了空間符的背包里,‘呲啦’一聲把拉鏈拉上。
“正愁沒有好的禮物送給二師兄,你可真是來得太及時了。”
南笙滿意地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
一旁的陳捷已經目瞪口呆!
他原以為之前的南笙已經很彪悍了,但如今看來,還是相處的時間太少,他的見識太短淺吶。
“陳捷,扶我起來。”
面前突然傳來沈晏清聽不出喜怒的聲音。
陳捷低頭一看,趕緊先把輪椅扶正,然后再去攙扶沈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