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只雞,她對他有了一點點好感。
“話說,什麼時候可放我走啊?”
“你死的那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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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堂的現任掌門厲威被請進了南宮府。
厲威是個精壯的中年男人,一頭黑發中帶著不少的銀絲,待他昂首闊步地踏進那個氣氛沉壓的主廳時,縱然他行走江湖多年,閱人歷事無數,也不禁為那個端坐在主位,威嚴凜凜卻陰森滿布的男人略略感到一驚。
他知道,這個男人他得罪不得,不單單因為他是受當今皇上寵信的醇安王爺,更因為那甚少人知的身份,他乃震驚武林,人人為之色變的天山老怪的嫡傳弟子,所以縱看整個武林江湖,誰敢與他為敵?
“厲掌門,可知我請你來所謂何事?”南宮緋云沉沉開口。
“厲某不知,還請王爺指教一二。”被一張請帖突然請來的厲威至今還是有點不懂,他厲堂向來與這個王爺素無瓜葛,為何他要請他入府?
“天磊。”南宮緋云喚了聲。
“厲堂主請看。”候在一旁的熊天磊向他展開手中的東西。
厲威一看,訝然,“這……”
這不是他們厲堂專用的火雷珠嗎,為何現今會在他們手上?
他雙眼望向熊天磊,無聲地詢問原因。
“厲堂主可知,本王的未來王妃昨日在我府中被擄,而在現場留下的,就是貴堂的火雷珠。”南宮緋語氣冷得不帶一絲情緒說著。
倒是厲威聽之色變。
“這?”他慌然的眼神在南宮緋云和熊天磊之間徘徊。
“王爺,厲堂的人萬萬不會這麼大膽前到府上擄走未來王妃啊。”他急急地向他揖手說道。
“那敢問這火雷珠是怎麼回事?”南宮緋云咄口反問。
回答不上的厲威窒了窒。
“熊大當家,請給這顆火雷珠老夫看一下。”
從熊天磊手中接過那顆火雷珠,厲威凌厲的眼神認真地端詳著。
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火雷珠乍眼看不上和普通珠子沒什麼區別,但是……
珠面上的那個小小的火字讓他驚了一驚,心中也有了分寸。
是那個小混蛋。
只有元七夕那個小混蛋才喜歡刻個火字在上頭。
該死的,他沒事招惹皇家的人做啥,還把人家的王妃給擄死了。
注視著他一舉一動的南宮緋云又出聲,“看來厲堂主心中有數了。”
“老夫教徒無方,請王爺恕罪。”厲威惶恐地說著。
“那敢問,令徒現在身在何方?”
“這……”厲威有些為難,因為他也不知道那個混小子現在在哪。
“嗯?”
輕輕一個字,卻帶給人無盡的壓逼感,再配上主廳這冷森森的氣壓,縱見過大風大浪的厲威也不禁流下兩滴冷汗。
“老夫盡快給王爺一個交代。”
“一個時辰。”南宮緋云斷然道,雙眼冷冷的射向他,“本王的耐性只有一個時辰,不然,我會讓整個厲堂都給我王妃陪葬!”
“是。”歷威膽膽顫心驚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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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威匆匆寫了一封信,招來他們厲堂訓養的信鴿就送了出去。
在等了大約三柱香的時候,信鴿又飛了回來,腳上綁著一塊破布,上面寫一個地址。
“他在城外的麗山。”
厲威望著在他面前站成一圈的人,緩緩說。
“子威,備馬。”南宮緋云率先大步走了出去。
宋子威連忙跟上。
“厲堂主,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熊天磊朝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心中嘆了口氣,厲威提步,“好,走吧。”
第四十九章(仇人見面份外眼紅)
原來,被人綁架了,想走卻不走的感覺是這麼的痛苦。
日上三竿,蹲坐在茅草屋的屋檐下,宇光希兩眼茫然地看著眼前那一片沐浴在陽光底下的茫茫山海,心里感嘆多上了一分。
自昨夜那嚇死人的遇狼事件之后,她的勇氣讓她只敢走出茅草屋的邊邊,別的地方再出不敢多去。
難道真的在這樣坐以待斃?
剛才那叫元七夕的接到一個信鴿的來信后就下山去了,扔她一個人也不怕她逃,嘖。
“這是什麼鬼地方,蚊子這麼多,路這麼難走。”
一把嬌蠻的女聲讓宇光希稍稍的回神。
女人的聲音?
接著,一個穿著得非常艷麗的女人在丫環的扶持下從屋后那條羊腸小徑緩緩來到她的面前。
她瞇起眼睛細細打量著這個穿得好像孔雀一樣花枝招展的女人,那張臉……
“徐玉嬌!”
她驚叫了一聲,忙不迭地站起,不可思議地指著她,“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她前不久才打過,然后又被南宮緋云扔出府里,徐玉嬌這張臉她化成灰都認得。
徐玉嬌一看到她,火氣又上來了,“宇文心,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憑宇光殺那向來自認聰明的腦袋,她當然理解她這句話里是什麼意思,“是你指使人擄的我?”
她謹慎地盯著她,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
“南宮緋云扔我出南宮府,讓我成了全梁京城的笑話,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仿如她是她的殺父仇人般,徐玉嬌惡狠狠地瞪著她,恨不得就地將她拆骨入腹。
“你想怎樣?”宇光希斜眼睨了眼身后,發現身就是茅草屋的墻,讓她無路可退,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