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坊的小籠包?不放蝦仁?”她隨手拿起一個包子塞嘴里,“這是我喜歡的味道,你對我,果然很熟悉。”
話音落下,她冷懶一下,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就回京家別墅去。
她得去挑一身好看的晚禮服。
而且,這種重要場合,勢必是得帶上京涼去見見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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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而來。
一輛輛豪車駛入同一個地方,到場的人紛紛穿著很漂亮的衣服,走過紅地毯時,是滿臉的自信與驕傲。
最為矚目的,便是林路路和京涼姐弟倆的出現。
他們倆平常露面較少,這段時間林路路又身纏太多八卦,與她捆綁在一起的,就是關于京肆辰的死訊。
仿佛,只要寫個林路路,就要寫個京肆辰已逝。
“你怕嗎?”京涼問。
林路路搖頭,“連京柔都不怕,我怕什麼?”
畢竟,這段時間,京柔的負面消息可不是一般的多。
因為她,甚至還牽連了京有雄一塊兒被罵,說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其實,我覺得,這個熱鬧,我們原本可以不必要湊。”京涼聳聳肩,“你會下棋嗎?我雖然厲害,但我對下棋其實挺討厭的,就沒有鉆研過。不過,既然來了,而且,這個李老先生還如此重要,那我們就一定要攻克他!你放心,我一定拿出所有腦細胞贏這場比賽。”
林路路低眸看著京涼,沉聲道:“你好像挺瞧不起我?”
“你畢竟只有這麼點兒大,社會閱歷不夠。”京涼無奈地嘆息,“尤其是下棋,考驗的可比打麻將多多了,還是得有自知之明吧!”
林路路翻了個白眼,“你等著!”然后,就邁步走進。
推開酒會的大門,林路路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看見言墨深和秦牧野時,嘴角露出一抹禮貌的淡笑。
“估計沒人比你更晚了吧!”秦牧野輕笑,“這麼重要的酒會,誰都想來巴結巴結李老先生,你倒好,一臉的云淡風輕。”
林路路:“考試的時候有兩類人不怕,你知道是哪兩類嗎?”
“一類是成績特別特別好的。”秦牧野說,“那還有一類呢?”
林路路:“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路路。”言墨深的眉頭微擰,雖然他看見的她好像挺正常,但這份正常就是太不正常了,“要小心。”
“小叔。”林路路微微垂下眼皮,“做化驗的時候,是只有你一個人嗎?”
“我知道你會不信。”言墨深嘆息了聲,“但是,京肆辰確實是死了,你得朝前看。”
“別給她灌輸這麼悲觀的思想。”秦牧野冷聲,儼然完全相反的看法,“京肆辰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死!尤其是自殺!”
“你別跟著起哄!”言墨深急了,“你給她這種奢望,就像是給她編織了一張牢籠!”
秦牧野:“我只是冷靜地跟她分析了京肆辰自殺的可能性。”
“小叔。”林路路及時出聲,阻止了他們倆越吵越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言墨深只能噤聲。
“路路姐。”京涼將她拉低了身子,“你真的相信嗎?我哥沒有死?可是,我在爺爺那兒也看到DNA化驗報告了,那具尸體,確實是我哥。”
“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林路路輕聲,“他真的是會尋死的人嗎?”
京涼:“我就是不相信這一點。”
“如果他不肯主動現身,我們就把他逼出來。”林路路沉聲,“先把眼前的事解決吧!”
京涼點頭,剛準備說什麼,就看見京柔在姜余宇的陪同下走來了。
“阿涼,我是真的從未見過你這種人!自家人不跟,竟然跟著一個外人瞎轉悠!”京柔開口就是嘲諷,“看在你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跟我認個錯,我還是會把你當弟弟看。”
“哥才走沒多久,你就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京涼冷聲,“你真是從來都不放過出風頭的機會。”
京柔眉頭一擰,再看向林路路,一身白色的長裙,素雅又靜謐,竟顯得格外好看。
“柔柔,不要跟這種不識抬舉的人廢話!”姜余宇討好著輕笑,“他并不是你的親弟弟,就是因為有他母親的存在,才讓你媽沒辦法進京家!”
“這年頭,小三都這麼猖狂了。”林路路譏諷,“京柔,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就是個野種而已!”
“你!”京柔擰緊拳頭,“林路路!你把我逼急了,讓我病情惡化,你看看你這顆心臟還留不留得住!”
“無所謂。”林路路聳聳肩,“如果哪天我的心臟真的到你的身體里去了,我一定會用它來控制你,讓你哪怕是留下了一條命,也過得痛不欲生!”
“我倒要看看,痛不欲生的是誰!”京柔戾聲,“京涼,我原本還以為,我可以挽回你,沒想到你這麼冥頑不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京涼:“我們倆不是一個媽生的。就是因為你媽才讓我爸媽之間一直有隔閡!我以前心善,覺得我們倆之間畢竟有血緣關系,但現在……呵!京柔,你跟你媽一樣不要臉!都愛當小三!”
京柔氣得臉色都變了,李老先生在此時出現,大家都向他圍過去,為了湊近乎,聊的都是下棋的事。
林路路觀察著李老先生,對于大家的熱情,他興致寥寥,明顯是有些敷衍的。
視線在人群中搜尋著什麼,然后,像是略微失望一般,繼續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