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認為她如此不堪,還追上來干什麼呢?
是那些難聽的話還沒有說完嗎?
她才不要聽呢!
京肆辰緊緊地抓住林路路的手腕,擔心自己弄疼了她,又害怕一旦松手,她就會消失在他的視野。
這個女人可真是麻煩!
換做是從前,有人膽敢在他面前如此使小性子,那早就……
哦!
不!
根本就沒有女生可以這樣靠近他!
可看她這樣,他竟覺得好可愛,好軟萌,有點兒撒嬌的意味是怎麼回事?
強有力的雙臂擁住她,他在她的額間落下一枚輕輕的吻,自唇齒間探出自己的思念:“小沒良心,你就一點兒都不想我?”
欸?
林路路愣住了。
他聲音沉沉的,啞啞的,就像是甘甜醇厚的美酒,有著很足的后勁,讓人心醉不已,甚至來不及察覺那曖昧的勾引有多危險。
熱吻慢慢向下移,勾住她小巧的貝耳,耳垂肉肉的,讓人很想咬一口。
這麼想著,他便這麼做了。
柔軟入口的瞬間,他投降了,依靠她的溫度和香甜來軟化幾天來對她的思念和憤怒。
罷了!
她想選別人就選別人吧!
反正,他又不可能給她選擇的機會。
她,只有一個選擇。
那個人就是他!
想開了,好像也就生氣不起來了。
甚至開始覺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他該給她多一些時間,該給她更多的耐心,才不至于讓她倉惶地毫無準備。
瞧!
她就是有這個魔力!
把他惹生氣了,不需要搭理他,甚至還可以更傷他一些,然后,等他傷到極致了,他自己就可以安慰好自己,再回到她身邊來,從始至終不需要她操心。
他恨極了自己在她面前的這般順從和聽話,卻又根本無可奈何。
誰讓她是林路路呢!
隨著他的吻越來越動情,一股危險的男性氣息讓她的體溫瞬間升高,甚至連身體深處的火熱都被帶了出來,讓她驚慌地將他推開。
這個色狼!
他果然是饞她的身子!
“我不生你氣了。”他垂眸看著她,語氣很施恩,“那十個小玩意兒,今晚,咱倆用了吧!其實不夠,而且,尺寸也小了。”
“下流胚子!你去吃屎吧!”她轉身準備繼續跑,可他抓著她的手,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林路路:“松手!”
京肆辰:“你就沒有別的話想對我說?我剛才,可是又救了你一次。”
聽言,林路路的眸光暗淡下來。
“救?你那也算救?你不是不相信我嗎?”
“什麼?”
她的聲音太小,他沒有聽清。
她往后退了一步,抬頭注視著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閃著深深地什麼。
“大叔。”她沒有閃躲他熾熱的視線,“你能心平氣和的聽我說句話嗎?”
他展了展胸膛,“你說。”
“從我答應嫁給京肆辰的那刻起,就做好了赴死的決心。可后來,竟意外的是他死了,而我沒死。”深吸一口氣,她繼續道:“即便沒有結婚證,即便我跟他甚至連面都沒見過,但既然答應了,我就不會再對別的任何男人動感情。這輩子,我生是京肆辰的人,死是京肆辰的鬼。”
說完這段話,她以為,他會像那天一樣憤怒,會轉身離開,或者會對她做些身心傷害的事。
可是,沒有。
他只是站在她面前,用那迷如星空的雙眸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似震驚,似憐惜,似竊喜,似驕傲。
唯獨沒有她想的:憤怒。
他這是怎麼了?
“傻傻的。”大掌揉了揉她的發頂,“這輩子,你當真非他不嫁?”
她無法理解他此刻的態度,但他問題的答案她很清楚。
“對!”她認真點頭,“所以,大叔,請你講點道德,我是有夫之婦,還是你朋友的遺孀,你該和我保持距離。”
“噗——哈哈哈哈——”他沒忍住,直接狂笑出聲。
看見她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他這才秒變正經。
像擼貓般的擼了擼她的小腦袋,他輕道:“好!我一定講道德!不過,你可得記住你剛才說的話!這輩子,你只是京肆辰的!來,再說一遍,我錄音,省得以后你反悔。”
欸?
林路路后背涼涼的。
總覺得,前方有坑。
但是,坑她什麼呢?
索性,照著他的要求,說道:“我林路路這輩子就是京肆辰的人!除了他,誰也不嫁!”
“很棒!”京肆辰將錄音妥善保存好,眼里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壞。
“那,我可以走了?”林路路問。
京肆辰的眉頭擰了擰,自唇齒間擠出一個字:“好。”
然后,就只得目送她離開。
剛才,他一時傲嬌,對她說了些難聽的話。
想必,她此刻肯定還記恨著他。
倒不如讓她先冷靜冷靜,然后,接下來的有些事情才好辦。
反正,有錄音在手,她還能賴賬不成?
只是,傷了這個女人的心,該怎麼才能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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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京肆辰絞盡腦汁,想要引起林路路的注意,可她卻像是沒看見他的存在似的,乖巧地像個設定了程序的機器人。
按時上下學,一日三餐,吃完洗碗,洗完碗就鉆臥室去,鎖門,鎖窗,用意很明顯。
常常逼得京肆辰甚至都沒有時間和她說上一句完整的話。
他急了。
她那明顯是要跟他恩斷義絕的架勢。
難不成,要坦白自己就是京肆辰,她才肯拿正眼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