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好好想個辦法!
周林忍不住在原地踱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看著那師爺問道:“對了,姜丞相是不是說過這老家伙有個女兒在宮里當寵妃?”
那師爺猶豫了一下才點頭道:“姜丞相傳的信上是有提過這麼一句,但是這老家伙會因為一個女兒松口嗎?”
要不是丞相有交代先不要動手,他早就想弄死這老家伙了!哪里還要白費這麼多功夫!
“走,我們去瞧瞧。”
他還就不信了,這老家伙什麼弱點都沒有!
府衙的大牢里陰暗潮濕,時不時還有死老鼠的尸體,周林負手走在那陰暗潮濕的衙道上,眉頭皺的死緊。
那牢里被關了不少人,看見他過來一個個都爭先恐后的抱著那木柱子沖著那周大人喊道:“大人!我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求求您了!”
“我呸!一個貪官有什麼好求的!你們求他,還不如求那陰溝里的死老鼠多來兩只比較好!”有人沖著那周林吐了一口唾沫,坐在墻根上不屑的看著走進來的周林。
那模樣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
跟在周林身后的師爺,當即就讓官差進去用鞭子抽打了起來。
陰暗的大牢里,瞬間被男人的慘叫聲充斥。
嫌惡的看了一眼那被打的慘叫的男人,周林嫌棄的捂住了口鼻。
一群不入流的玩意兒。
牢房的最里處有一間單獨空出來的牢房。
紀相如靠在墻上,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來顏色,聽見腳步聲,扭頭對上周林那嫌棄的模樣。
向來傲骨風清的臉上帶了一抹揶揄:“喲,周大人這是又不辭勞苦,親自過來說服我了?”
之前留著的美髯,因為沒有打理而變得亂糟糟的,但是依舊遮掩不了他身上的傲骨。
“你若是識相,本官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這牢里尋你麻煩?”周林眉頭蹙著,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你說說你這是何苦呢?跟了丞相大人,金銀財寶,美女如云,什麼得不到?非要想不開的被我關在這牢里和這些鼠輩一起吃苦?”
聽了他的話,紀相如抬眸看他,嘴角似笑非笑:“那你猜猜我上位第一件事是要做什麼?”
周林愣了一下,眉目間帶了疑惑:“做什麼?”
除了金銀財寶和美人,還能做什麼?
瞧著紀相如對他的打量,周林總算反應過來了,一張臉表情很是難看:“你想做了我?!”
“嘁,還不算蠢。”
紀相如收回目光,手里拿著一根草,老神在在的咬著,絲毫沒有階下囚的狼狽之感。
“你這麼對我,你說我上位第一件事不做了你做誰?”瞧著周林難看的目光,紀相如嘴角上揚:“怎麼,想殺了我?現在想殺了我,是不是太晚了?”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后,紀相如嘴角的笑越發神秘了起來。
進了地牢,系統這個小靈通就感應到了紀相如的氣息波動,早把消息告訴了紀青梧。
地牢里的官差都在一起說著話,她抬手,一包藥下去就把他們給撂倒了。
溫槿之眼睛都瞪大了,往她身上瞅來瞅去,愣是沒看到她把藥粉都藏在哪里的!
尤其是上次的那兩頭豬,他把腦袋想破了都沒想明白,那麼大的東西,到底是藏哪里的!
“那個,我能問問,你身上還有啥嗎?!”
紀青梧一個眼神飄了過去,眸子輕蔑:“想知道?”
溫槿之謹慎的點了點頭。
瞧著他這模樣,紀青梧嘴角微勾:“就不告訴你。”
溫槿之:“……”
回去他定要問問,堂堂九五至尊到底是看上了這個女人什麼?!無賴嗎?!
昏暗的牢房里,紀青梧沿著路往里走。
本來因為被鞭子抽打的渾身驚恐的犯人們看見牢房里忽然出現兩個人,頓時一愣。
一雙雙麻木的眼緊盯著他們。
系統:【宿主,這些人都是被楊鎮的狗官關押在這里的,沒有任何罪孽。】
“無罪?”迎著他們的視線,紀青梧回望了回去。
“什麼無罪?”跟上來的溫槿之好奇的看著那群煩人。
一個個蓬頭垢面,目光麻木無神,像是沒了生存的勇氣一樣。
但毫無例外的,每一張臉上,都沒有身為煩人的陰狠兇戾。
這是溫槿之第一次進官府的大牢,也是頭一次看到這里面關押的犯人。
毫無例外的,心里頓時生了疑心。
隨手指了一個人,開口問道:“你,犯的什麼罪?”
那人靠坐在地上,抬頭看向溫槿之的眼里沒有任何表情,聽見他的話,嘴角甚至帶了一抹冷笑:“老子犯的罪可大了,老子走路的時候多看了他兩眼,你信嗎?”
溫槿之:“……”
系統:【宿主,他說的是真的……】
紀青梧:“……”狗官,果然是狗官。
“那其他人呢?”
其余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后紛紛站了起來,就連之前被打的渾身是傷的男人,也被人扶了起來。
“我是去年借的糧今年沒還上!”
“我也是!”
“還有我,我也是!”
至于那捂著胸口半天沒說話的渾身是傷的男人,迎著紀青梧的目光,哽咽道:“我把我娘埋在了后山荒地上,周大人說我占用公家地皮讓我交十兩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