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就是這樣傷感,卻又無可奈何。
雖然溫淼在四中,在六班只呆了短暫的一年,可這一年經歷了太多,她一時百感交集,眼淚也奪眶而出。
陶冶抽了幾張紙巾替她擦眼淚,恰好這時,林文文端著酒杯走到她面前,紅著眼跟她說:“淼淼,咱倆喝一杯吧。我真的最該感謝的人是你,是你給了我友誼和自信,淼淼,是你讓我在六班感受到了溫暖,謝謝你。”
陶冶不想溫淼喝酒,想替她喝,可溫淼根本不給陶冶任何機會,率先端起面前的酒杯。
這一杯酒,必須是她和林文文喝。
“文文,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溫淼昂起頭將酒一飲而盡,她一抽一哽的說。
跟林文文抱著哭了一會兒,林文文喝了太多酒,已經有些醉了,這時候又有另一個男生跑來跟溫淼敬酒。
這一回,陶冶說什麼都不讓她喝了,拿起他的酒杯,跟男生的酒杯碰了碰:“我替她喝。”
林文文醉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溫淼就喝了小半杯酒,人還是清醒的,但是臉頰出奇的紅,眼睛也哭得紅,坐在那兒哽咽。
陶冶看了她兩秒,一股沖動刺激著他,他也不再克制,拉起她的手,將她帶出了包間。
帶著她一路穿過走廊,走到隱蔽的樓梯間拐角。
溫淼整個人懵懵懂懂,被他帶到黑暗中,壓到墻壁上,他的雙臂撐在她兩側,近在咫尺的是他精致的面孔,他的目光灼灼,直勾勾的看著她。
啞著嗓子說:“淼淼,我剛喝酒了。”
溫淼心跳紊亂:“我....我知道啊。”
陶冶喉結滾動,嗓音更沙:“所以不介意我耍個酒瘋吧?”
話音還未徹底落下,他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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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喜歡是放肆,愛是克制。
這樣蜻蜓點水的一個吻,陶冶克制了整整一個高三。
第222章 初吻都給你了
蜻蜓點水?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陶冶吻上了她的唇,溫淼明顯驚了一跳,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可是她并沒有推開他,這種無聲的默認,已經就代表著給他發了一張邀請卡。
陶冶強行壓抑著的躁動這才破了閘,四面八方的朝外涌,陶冶的唇在顫抖,但下一秒,他緊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抵在墻上,整個人都依附在她身上,越發不可遏制的吻住她。
兩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溫淼被他圈牢,無處可逃。
少年的吻,炙熱,強烈,且虔誠與青澀。
渾身上下的熱火讓他無從招架,他含著她的下嘴唇,力度有些重,溫淼似乎幾不可聞的“嘶”了一聲,嘴唇微微張開了些,陶冶便趁此機會,奪走了她的呼吸。
溫淼被他緊擁,沒有半分反抗余地。
空氣越來越稀薄,窒息感讓溫淼本能的低下頭,掙扎著推了他幾下,他突然的失控有些把她嚇到。
陶冶卻不給她任何閃躲的機會,她低下頭他也跟著低頭,手還扣上她的后腦勺。
他的吻從嘴唇留戀到臉頰,輾轉到耳垂,呼吸是那般的紊亂,嗓子里沙得顫抖,喘著氣:“別躲啊,寶貝兒,知道我忍多久了麼。”
像親吻這種大膽的事兒,溫淼平時想都不敢想,結果陶冶還這麼“兇”,溫淼更是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了,他在她耳邊低喃,那種強勢卻又撒嬌一般的口吻,更是讓她心尖兒都在發麻。
“你.....你弄疼我了。”
溫淼又緊張又害怕的,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陶冶把人小姑娘拉到角落在耍流氓呢。
甭管有多激動和亢奮,一聽溫淼這軟綿綿的控訴,陶冶整個人再瘋狂也稍稍冷靜了下,心都快軟成一灘水了。
“對不起寶貝兒,我輕一點。”陶冶收斂了自己的野蠻,他安撫輕哄般在她的嘴唇上輕啄。
溫淼還是拘謹不自在得要命,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動都不敢動。
被他吻的地方在發著麻。
陶冶是真憋得是挺惱火的,在溫淼十八歲的時候大膽的親了親她的臉,嘗到了點甜頭,內心的火正旺著,可這幾個月溫淼又忙著備考,他就不好去干擾人家,每每扛不住就去沖個澡,或者干點別的轉移轉移注意力。
現在高考結束了,畢業了。
他們不再是高中生。
他怎麼可能還忍得下去?這把火不燒個三天三夜都滅不下去。
陶冶沒有再像剛才那般急不可耐,而是溫柔的吻著她的臉頰,鎖骨。
他一只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臉,他俯著身低下頭,兩人的額頭相抵著。梯間很安靜,靜得他動一下就能聽到面料摩擦的聲響,靜得他們的呼吸聲在這片空曠里不停回蕩。
他溫熱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啞著聲問:“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溫淼一怔,迷惑又震驚的看著他。
他親了她這麼久,居然還問這種問題?她以為早就已經確定關系了。果然是個臭流氓!
溫淼被他這話噎了一下,莫名有點氣惱,然后她就鬧起了小情緒,故意跟他唱反調:“不要!”
陶冶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悠悠的笑了起來,他頭埋得更低,跟她保持著平視,那雙如鷹一般犀利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似乎看穿她的小情緒,陶冶臉上都快樂開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