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見她臉又紅彤彤一片了,就知道她說的“那個”應該是個難以啟齒的東西。
他腦子轉得飛快,忽然靈光一閃,后知后覺的“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
溫淼瞄了他一眼,臉更紅了。
怎麼她都戳穿他了,他還是一副不羞不臊絲毫不理虧的樣子?
陶冶不緊不慢的解釋道:“誰偷偷藏了?那玩意兒真是我撿的,那麼個破帶子誰想要啊?”
溫淼不想讓別人聽出來他們對話的內容是在聊內衣帶子,這個話題太曖昧太隱私了,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
于是她也不去追究陶冶說的是真是假,只輕輕拽了拽陶冶的衣角,輕聲說道:“我知道了。”
然而陶冶并沒有就此罷休,索性將話說得更直白了點,一副嗤之以鼻的口吻:“我要真有那種癖好,為什麼非得拿你的?商場里什麼樣兒沒有,再說了,你的那種款式.....”
陶冶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淼捂住了嘴巴。
陶冶似乎也沒料到溫淼會突然做如此舉動,讓他措手不及。他眼睛里劃過一絲震驚和茫然,看著她。
此時車廂又開始輕微顛簸了,溫淼的身體朝陶冶靠了靠,這一靠,猝不及防靠進了他的懷里。他下意識握緊了她的肩膀。
跟隨著推動力量,她捂著陶冶嘴巴的手也很用力了些,緊接著她能感受到他的唇瓣貼上了她的手心。
第55章 耍我有意思?
他的嘴唇,溫熱,濕潤,而且非常的柔軟。
溫淼頓時覺得自己的手掌心發起了麻,她像是觸電了一般,快速松開了手。
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膽大妄為肆無忌憚。
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再不阻止他,那豈不是全車的人都知道他把她的內衣款式給看光了。
“你別說了!”溫淼的手握成了拳頭,手心里似乎還殘留著屬于他的溫度,她臉已經紅得都快滴出血了。
陶冶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嘴唇,他干咳了聲,嘴角勾起一絲笑,這一次竟然很好說話的順從了:“嗯,不說。”
剛才兩人的親密舉動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他們的目光聚集在陶冶和溫淼身上,因為大佬在場,他們也不敢議論得太大聲,但有的人已經將剛才那一幕拍了下來。
兩位當事人并不知情,并且尷尬又曖昧的相處著。
公交車行駛的速度比較慢,車內人滿為患,溫淼還揪著陶冶的衣角,時不時因為顛簸,她會慣性的往陶冶身上靠一靠。
在公交車上,這種肢體接觸再正常不過,可溫淼卻覺得不自在極了,心臟砰砰亂跳。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了,溫淼覺得更尷尬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煎熬。
然而下一秒,陶冶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他抬起胳膊,伸出幾根漂亮的手指勾住了溫淼的書包背帶,輕輕一勾就從溫淼的背上勾了下來。
溫淼一臉茫然:“你又搶我書包干什麼?”
陶冶將她粉粉的書包掛上了自己的右肩,語氣懶洋洋的:“看在你請我坐公交的份上,我幫你背。”
溫淼:“.....”
拜托,大哥!你可是投了一百塊車費的人誒!明明只需要四塊錢,你硬生生投了整整一百塊!
有錢人家的少爺,連坐公交都是投紅鈔票,錢沒地方花做慈善嗎?
溫淼一時半會兒還真搞不明白到底是她占了陶冶的便宜還是陶冶占了她的便宜。
“你是不是沒坐過公交?”這話沒過腦子就問出來了。
可把陶冶問得一口氣憋到了嗓子眼兒,眼神閃爍著,卻又強裝著鎮定,冷笑一聲,口吻仍舊是那般狂妄自大,吊兒郎當的:“我不僅坐過,我還開過,你信嗎?”
溫淼:“......”
實際上陶冶是真的坐過公交的,第一次是和表舅坐的。
這事兒發生在他上幼兒園的時候,表舅一家子來家里做客,下午表舅要和同學出去玩,他纏著表舅把他帶上,那時候的表舅還是個高二學生,和同學出行要麼公交車要麼就是打車,恰巧那天他們去坐了公交車。
小陶冶第一次坐人這麼多的大車子特別興奮,自那以后只要看見公交車就會無比激動的嚷嚷:“哇,那是表舅的車車!好多表舅的車車!”
以致于在小學一年級之前,他都覺得公交車是表舅的車。
這一段愚蠢的黑歷史他自然不可能告訴溫淼,估計能被笑話死,那他博學多才見多識廣的形象何存?
溫淼才沒功夫搭理陶冶的胡謅,又察覺到車廂里的人都在盯著他們看,她把手伸過去:“你還給我,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只見陶冶眉頭一皺,命令道:“閉嘴!”
溫淼像受驚的兔子似的,一下子把手縮了回來。
果然老實了,別說閉嘴了,動都不敢多動一下了。
溫淼的頭發還炸著,但靜電沒有那麼厲害了,零星有幾根呆毛還翹著。
她站不太穩,時不時會隨著顛簸而往他身上靠一下,這時候炸毛的頭發會貼上他的衣服。
看見她的呆毛他就總惡趣味的想揉揉她腦袋,把她的頭發揉亂,到時候她就會臉紅,羞憤的瞪著他,卻又不敢沖他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