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則言不打算瞞著她,把她左手包裹住:“幸幸,還有件事。”
“什麼?”高幸幸懵懵的,腦袋里還是一長串的數字,在轉圈。
“我以前所有的資產都通過HK一家珠寶企業賬戶進了國際銀行,當時是為了避開我哥。”
“???!!!”高幸幸嘴唇有些顫抖。
還有錢?
她清明節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現在李航和仲瑞芝一個陣營,和我哥爭陸氏,我回來找你,我沒死的消息肯定瞞不住,難不保他們后面會找我。”
“所以?”
“幸幸,我都不管了,經此一遭,陸氏和我再沒有任何關系。”
高幸幸知道,陸則言以前多多少少還是在乎陸氏的,她甚至見過他嘔心對陸氏未來的規劃,當時他說,陸氏財政赤字是早晚的事,但是也不想這顆百年大樹枯萎,想為它找一條更好的出路。
可是現在,他已經下定決心,陸氏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在陸則言被襲擊之后,幾大家族聯合封鎖消息,只怕股價會跌宕。
還有他自認一條船上的李航和仲瑞芝也從中找取最大的利益。
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只對不起,高幸幸一人。
“陸則言。”
陸則言回過神,看著她:“怎麼了?”
高幸幸把手抽出來,指著旁邊的存折:“你給我放回包里。”
陸則言笑出聲,照她的話做。
語氣卻格外寵溺:“財迷樣兒。”
第九十四章 番外(三)
高幸幸陪陸則言去檢查時,醫生說有氧運動對顱內血塊消散有幫助。
于是,陸則言讓酒店從健身室搬來跑步機。
每晚吃完飯休息一會兒,高幸幸窩在沙發上玩手機,就能看見他在陽臺邊慢跑。
高幸幸不讓他跑久了,怕刺激神經,到時長就會提醒他。
陸則言也聽話,被高幸幸提醒后再走個十來分鐘就會結束。
他每次結束都會順手把打濕的上衣脫了,然后從高幸幸面前路過。
高幸幸玩手機,有時候在打游戲也會停止動作瞅他一眼。
陸則言身高,寬肩,窄腰,腿長,運動褲在肚臍下面一點,沿著性感的人魚線,是結實的塊狀腹肌。
他剛運動完,發絲濕,微微喘氣。
怎麼說呢?
高幸幸覺得這可能就是視覺福利,心顫的感覺吧。
然后她又會在下一秒愁苦著臉想,陸則言這麼拼呢?
她壓力多大呀。
國慶節前夕,高幸幸再次陪陸則言去檢查,醫生說血塊已經完全消散。
這可把高幸幸開心壞了,滿口胡說八道,說玉和水土養人,才回來一個月血塊就消散了。
她高興得晚飯都多吃了半碗米飯。
晚飯后,高幸幸窩在沙發上玩手機,沒想到陸則言也來了,長臂撈過她半個身子,腦袋搭在她肩窩上看她打游戲。
高幸幸沒在意,一局游戲結束才想著問,今天不跑步嗎?
她抬眼看向陽臺,還未開口,就看見陽臺空蕩蕩的,只剩一個躺椅,跑步機已經不見了。
毫不夸張的說,高幸幸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
她后知后覺,想起自己的承諾。
盡管三番四次保證不耍賴,可還是不太愿意。
高幸幸舔了舔唇,找話題:“陳獻什麼時候回來呀?”
“下個月。”
“哦。”
高幸幸至從從GZ地區回來后,一直很關心當地的洪災情況。
陸則言聽高幸幸說起那些事,出資建設了一個資助當地教育公益事業的非盈利教育基金會,并把陳獻派過去打理相關事宜。
高幸幸抓起陸則言的手,玩著他手指:“人家陳獻一個護工,你把人當助理使,你就不怕人小孩拍拍屁股回M國?”
“他學習能力強,也有非常好的溝通能力、組織能力、協調能力,做護工,大材小用了。”
“陸則言,你把人帶回來早就打算好了吧?”
陸則言非常理直氣壯的“嗯”了一聲。
高幸幸甩開他的手,半轉過頭,聳了聳鼻子。
陸則言輕輕笑,抓過她下巴,湊上去輕啄她薄唇:“想什麼呢?”
“我感覺我是羊,你是狼。”
“吃你?”
“......”
陸則言揉她腦袋,鼻尖輕輕碰她鼻尖:“放心,舍不得。”
陸則言語氣有些哄意,嘴角有微微揚起的笑意,淡淡的,溫柔又繾綣。
像迷霧遮蓋的月亮。
高幸幸突然被誘惑了,勾上他脖子,親了一下:“我去洗澡。”
“這麼早?”
早?
早點好。
她明天還要上班。
所以早點好。
陸則言把她發絲別到耳后:“困了早點睡,我還有事。”
“!!!”高幸幸蹙眉,“你不和我一起洗?不是!一起睡?”
陸則言手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一用勁兒把人抱到旁邊,丟下兩個字,有事。
直到陸則言走開,高幸幸還有些發愣。
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高幸幸洗完澡又去陸則言那里晃了一圈。
見他電腦屏幕上真的是企劃書樣的東西,才疑竇了句:“我先睡了?”
陸則言抓過她手,輕吻指尖:“晚安。”
高幸幸有些懵。
奇奇怪怪的勝負欲突然就來了。
高幸幸拉起陸則言手臂,然后側坐在他腿上,雙手像藤蔓似的繞上他脖子。
她剛才泡澡的時候還特意滴了幾滴香精,全身都是寥寥的香味。
現在她指尖在他脖頸后打圈,媚眼如波。
高幸幸這樣柔軟香甜的身子,陸則言真的很難不起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