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東子也一溜煙也沒了影子。
端著酒杯被一頓懟的肖寒,他說錯了什麼?
他一飲而盡,心里還是挺開心的。
他又試著打了曲寧寧的電話,依然是關機。
他看了下時間,猶豫了一下,給林如熙撥了過去。
他不能只聽冷鋒一面之詞, 他得確定一下曲寧寧真的在巴黎。
他嘆口氣,冷鋒那小子有點不靠譜了。
林如熙睡得正香,被電話給吵醒了。
她拿過來看了下,本想掛斷了,但是 一看是肖寒,她接起來,“小舅舅,你干嘛?人家在睡覺!”
肖寒輕聲說道,“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不知道我擔心你嗎?”
林如熙閉著眼睛,“不用擔心,一切順利。 ”
“你一個女孩獨自在國外,我怎麼能不擔心?”肖寒說道。
林如熙睡得迷迷糊糊直接說道,“我不是一個人,琳琳和寧寧都跟我在一起呢!”
電話那邊沉默了,林如熙緩緩睜開眼睛,“小舅舅?”
“那兩個丫頭也去了啊,那我就更擔心了,你 們三個女孩子太扎眼了。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肖寒問道。
林如熙思緒恢復正常,笑了笑說道,“畫展是三天, 我們再玩幾天,一星期左右我跟琳琳就回去了!”
肖寒 眉頭皺了起來,“去了三個,怎麼就你跟琳琳回來?”
林如熙說道,“寧寧說不回去了!”
“為什麼?”肖寒急了,語氣上也忘了調整。
林如熙說道,“她說國內沒什麼留戀了,而且,約翰好像也回國了……”
話就說到這里, 林如熙打了個哈欠,“小舅舅,我好困,有事等我睡醒了說,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林如熙蒙上被子一頓笑。
北城酒吧一個人喝悶酒的肖寒:曲寧寧怎麼能這樣?把他睡完了,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
把他當什麼了?
肖寒深吸口氣,再次撥了電話,“給我訂張去巴黎的機票,明天早上的越快越好!”
第二天早上,機場
兩個男人在貴賓室碰了面,冷鋒看了看肖寒,“肖總出差?”
肖寒看了看冷鋒,“酒醒了?”
冷鋒,“ 還沒全醒!”
肖寒瞪了他一眼,“你昨晚上抽的什麼風?我得罪你了?”
冷鋒冰冷的眼里一片無辜,“昨晚上怎麼了?”
肖寒,“你跟吃了彈藥一樣跟我發飆,發完飚就走了,你不記得了?”
冷鋒面不改色,“不記得!”
肖寒深吸口氣,“你再好好想想!”
冷鋒搖頭,“想不起來!”
廣播里響起登機通知,冷鋒起身,“我要登機了,肖總再見!”
看著冷鋒離去的背影,肖寒拿出自己的機票看 了看……
頭等艙里,冷鋒剛坐好不久,旁邊的座位上就有人坐下,那人盯著他看。
他冷眼看過去,然后目光一頓。
肖寒微笑看著他,“好巧!”
……
河谷的畫展門檻十分高,邀請函身份證嚴格認證。
郁琳琳和曲寧寧進不去,曲寧寧對這邊熟,帶著郁琳琳出去玩。
林如熙一個人去了畫展,世界頂級畫家的作品,讓林如熙受益匪淺,整整泡在展廳一整天。
其中有一幅畫,讓林如熙最難割舍,畫中畫的是一個小孩躺在地上的身影。
將小孩的孤單,恐懼,無助,希望等等多種復雜的情感完美的表達了出來。
林如熙一下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她忍不住坐在角落里畫起來。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林如熙從畫展里出來,郁景淮安排接送她的車已經停在了路邊,她依舊沉浸在畫展中,上了車。
車子出去好遠,她才發現前面開車的司機不是昨天晚上接她們的那個。
車子此時也停下了,外面是一棟別墅。
她看了看司機,用法語說道,“這是哪里?我要回酒店!”
司機回道,“老板只說讓我送到這里,小姐請您下車!”
林如熙下了車,她人已經在一個院子里,四周站滿了保鏢。
有個黑人婦女給她引路 , 林如熙問她,“郁景淮在這里嗎?”
莫不是,郁景淮要給她一個驚喜?
黑人婦女什麼都不說,只是彎腰為她打開門,然后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林如熙深吸口氣,走進去。
大廳里的燈光有些昏暗,她站在門口,門 在背后被人關上, 對面窗前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但是,那輪廓不是郁景淮。
林如熙穩了穩心神,那人不動她也不動,那人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她靜靜的站在那里,面色不改 ,背脊挺直, 整個人都不動神色。
那人終于還是先開了口,“林如熙,郁景淮的女人?”
他用法語說道。
林如熙還是沒說話,她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但是,心里已經有了結論。
這人認識郁景淮。
只不過還不知道,是敵是友?
但愿是朋友,那麼一切都只是虛驚一場!
見林如熙不說話,他起身緩緩走向林如熙,燈光下,男人的面貌也漸漸清晰起來。
一張極具危險性的東方面孔,五官端正,眼神放肆,嘴角上帶著不正經的笑意,他停在林如熙三步以外,低聲說道,“你一定在想,我跟郁景淮是朋友還是敵人?”
林如熙還是沒說話,男人笑得囂張,“是敵人!所以,你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麼了吧?”
他看著林如熙皺了皺眉,“你聽不懂法語?郁老七還真是沒水準,眼光這麼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