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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閬中需要的人手,已經命人調配去了,后續會配合你的人。”
他終于能躺了,但腦袋不能隨便亂動。
于是就只有兩只桃花眼盯著程寧,繼續說剩下的話:“你跟我回去。”
大嵐的一大半國土都是草原,很遼闊,也很美。
他想程寧去看看,衛宴洲那個瘋子總不能跟到大嵐來。
要是來了,到時候他就找一伙人,套麻袋把他打一頓。ĝģӯ
他的地盤,做什麼都沒有人敢插手了。
程寧點頭:“我送你回去。”
看她神色淡淡,南熵又開始告狀:“阿寧,你知不知道,前幾天那個女的,是衛宴洲給我送進來的,他真是死性不改,到現在還用這種陰招!”
他想讓程寧對衛宴洲這個認清楚,他個瘋子到底有多過分。
要不是自己還有傷在身,是不是還想將女人直接送到他床上來??
要不是自己定力強,還不知道程寧要怎麼誤會呢。
“我知道。”程寧說。
“你知道?”南熵瞬間更委屈了:“你就任由他這麼對我麼?”
程寧挑眉,覺得自己也很無辜:“我還要管他怎麼對你?”
這話聽著有一兩分像深宅里娶了很多房小妾,然后因為小妾鬧矛盾但是不想管的官老爺。
簡單來說就是冷血無情。
南熵不說話了,陰惻惻地瞪了程寧一眼。
程寧:“......”
她搜腸刮肚,想出來一句:“以后應該不會了,他應該走了。”
這幾天她都沒看見衛宴洲。
倒是夙乙每天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天天換著花樣給她做菜。
雖然菜不怎麼樣,但是湯都不錯。
“?”南熵上午還聽陳康說衛宴洲在軍營的伙房里。ģĝႸ
看程寧不知道,他也懶得說。
只是想去牽程寧的手:“那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夜的就出發回大嵐吧。”
第219章 簡直叫王喜心碎
程寧被讓他的效率嚇著了:“你腦袋不痛了?東西不用收拾?”
“不帶什麼東西,我本來就在養病,我都安排好了,咱們繞小路走,這樣能避開大嵐來尋我的人,你不知道我那些王弟們,就盼望著我出事,走大道可能還會招來追殺。”
理是這個理。
要是讓他的王弟們知道他受傷了,估計會走的更麻煩。
王室里的爭端從來就不停歇。
為了南熵少被折騰,以免生出什麼意外,程寧同意了。
她讓夙乙去略微打點了一下,安排了一小隊護衛的人,連夜出發往東南。
閬中的事情在這十天左右里安排的差不多了,也從幽水派了人過來接管。
天晚,最近開始下雪,程寧也就沒騎馬。
但她也用要看賬本為由,拒絕了南熵同乘一輛馬車的提議。
夙乙坐在馬車外,望著漫天飄落的雪花,轉身詢問程寧要不要加個爐子。
趕路時,冷氣肆虐,他擔心程寧會冷。
“不用。”程寧借著大燭臺看賬本,賬本攤在腿上,她雙手捧著一盅參湯慢悠悠地喝。
“南熵殿下怎麼偏偏選夜里走,近來雪天路滑的,夜里溫度又低。”
夙乙是有些抱怨的,程寧的身子不算健朗,連夜趕路意味著她會睡不好。
也就是城主心軟,這些天在閬中對南熵時時照看關懷,他覺得也該夠了。
眼下進入了十二月,馬上就是年節,城主府的小公子也還小,娘親不在身邊,總是有缺憾的。
程寧在里面輕笑,吃了一口湯里的山楂:“你似乎很不滿啊。
”
“本來麼,大男人的,都已經脫離危險了,還非得硬拉著你去趟大嵐,折騰。”
誰不想早點回家過年,就南熵會打算。
程寧還是在笑:“你對南熵意見還挺大。”
她只是一句閑談,但是落在夙乙的耳朵里,卻感覺像是自己僭越了。
他回過神來,往自己嘴上打了一下,心道就我話多。
作為下屬,確實不該插手主子的事。
而且南熵的行為就算不夠有邊界感,但是城主是他喜歡的女人,這麼做似乎也....沒有錯?
“是不是你媳婦覺得你離開幽水太久了?”馬車搖晃,看賬本的時候眼暈,程寧索性合上了,專心跟夙乙閑聊。
“沒有!”夙乙哪敢這麼說:“跟主子在外是干大事的,她怎麼會有意見。”
但程寧覺得,有抱怨也是應該是。
宅門里的地方就那麼大,要伺候婆母,養育孩子,打理家事,丈夫又不在身邊,自然偶有抱怨的。
她說:“大嵐有許多稀奇精巧的小玩意,到時候給她買一些吧。”
說起這個,夙乙倒是有了幾分憧憬:“聽說是有許多外族人呢。”
“嗯,”程寧掀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但都是白色:“我們能趕回幽水過年的。”
“主子想小公子了麼?”夙乙又道:“兩個月的話,長得快會翻身了呢。”
翻身?
想起云哥兒那白白胖胖的小身子,也不知道在床上蹬腿是什麼樣。
還真是....有點想回去看看了。
夙乙眼睛一轉,又問:“還是沒想好名字麼?幽水的習俗,過年都要給小孩子送喜囊,嬤嬤會將名字繡進去,得伴隨他到十五歲。”
名字......
程寧還真沒想過:“我不想他跟我姓。”
“姓氏不過是個家族代號,姓什麼又有什麼所謂的。
”
夙乙不覺得姓氏代表什麼,更何況程寧身上不可能沒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