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南熵出現在程寧身邊那一刻起,他就克制著不動手。
要不是怕程寧生氣,南熵早被他肢解了。
耗子一聽,這些人果然認識,看來情債不是假的,這姓衛的看那幽水城主的眼神,確實帶了幾分癡情。
福至心靈間,他腦子里閃過一個晴天霹靂般的可能。
耗子瞬間看向了程寧:“等等,你真名叫什麼?”
一直見她城主,覺得她跟程寧相似,卻也沒有問過她的姓名。
程寧一聲喟嘆,不知道嘆他反應慢,還是嘆他問到了重點。
紅衣地女人站在黃沙中,面容被沙塵覆上了一抹朦朧,她道:“不巧,姓程。”
耗子臉色大變:“你詐死??”
隨即他轉向手里拎著的人:“那你是誰??”
其實不用回答了,這還問個屁!ǥġӰ
怎麼他們晉陽人,都喜歡詐死的嗎?
好玩嗎?
來閬中玩他?
耗子徹底被激怒,他手上動作很快,反正手里這個病秧子不像假病。
如果這人真是衛宴洲,那捏死他,讓他真死在這。
可是一記手刀還沒下去,小土匪又哇哇叫起來。
“大哥,怎麼還有人!前面又有馬來了!”
是剩余三國的兵力到了!
“動手!不管來的是誰,面前這些人給我抓起來!”
動亂發生在一瞬之間,刀光劍影里,衛宴洲攥過耗子的手。
明明快死的人了,卻力大無窮,迅速將他摔在地上。
而后沖過來,抓住程寧的右手。
而她的左手則被南熵抓在手里。
兩人隔著一個程寧,都從對方眼中看到滿滿的殺意。
異口同聲:“放手!”
耗子的刀正好劈過來:“你們還在這給我玩郎情妾意是吧?!”
僵持的兩人誰都不愿意放手,可不放,受傷地就是中間的程寧。
電光火石間,衛宴洲手一撤,迎著耗子的刀擋過去。
“主子!”
他到底病著,身手不如耗子利落。
那些震響的馬蹄已經快到近前,耗子不想拖延時間,招招都是致命的攻擊。
這時一道嘶厲的鷹哞傳來,花花極快地俯沖下來,利爪朝著耗子一抓。
程寧的表情露出一抹驚喜:“花花!”
“殺!”耗子陰鷙地環視一圈,目光落在人質身上:“殺光人質!”
但是下一刻,小土匪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大哥!我們的人被控制了!”
人質根本不在他們的掌控中!
什麼?
耗子掃過衛宴洲一眼:“玩陰的?你個癟三!”
衛宴洲直接一腳踹過去:“你也可以。”
耗子躲過這一下,盯著程寧:“不會以為你們有救兵就能出去吧?來人!把火雷點上!”
難怪找一個建筑地,原來埋了火雷。
這些土匪做派的,火雷說點就點,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
‘砰’!
巨大一聲響就在耳邊,老舊茶館顫了顫,橫木落下幾根。
有一根正擦著程寧的臉。
“躲開,阿寧!”衛宴洲撲過來,一把將程寧護在懷里。
第204章 都要當英雄救美女是吧
茶館岌岌可危,房梁隨著火雷的一聲爆炸,直接砸下來。
就連夙乙的動作都沒有快過衛宴洲。
程寧感覺熟悉的一股冷杉氣味將她包圍,身上的人悶哼了一聲,緊接著是房梁落地的聲音。
沒有防備,也沒有多余的反應時間。
耗子抬起的大刀刀鋒就在眼前,這一下若是劈下來,刀下的人都該被分成兩半。
衛宴洲的影衛目眥欲裂地往前撲,被土匪包圍纏打在一塊。
“主子!”夙乙一聲爆喝,提刀擋了上去。
但反應最快的還是程寧,她一把推開衛宴洲,拽著他的手腕甩出去。
用以往殺敵的利落,抬起一條腿,直接踹在了耗子的手腕上!
吃痛后退,耗子的刀卻沒有離手,他毒蛇一般的目光緊緊盯著程寧:“你真是程寧!”
程寧沒死,他曾經反復夢見過的女將軍,竟然就在自己面前。
那就別想出去了!
南熵在程寧剛停穩時,又是反手一拉,將她護在自己身后。
“你躲好別出來!”南熵怒斥一聲,目光掃過衛宴洲,沖程寧表達自己的不滿:“他這麼對你,你剛剛還救他!”
“我那是救我自己!”
程寧話落,周邊的火雷更加肆孽地爆炸出聲。
砰砰砰,腦子都要被震聾了。
越來越多的濃煙和沙塵涌入鼻腔,使人呼吸困難。
這耗子當真下死手,在這埋的火雷幾乎可以炸光一個軍隊!
難怪閬中稱霸多年無人敢惹,這人后手留的真多。
花花撲過來,落在程寧肩頭蹭著她的臉。
它一度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程寧了,可程寧卻突然出現面前。
“乖,”程寧如同從前一般摸它毛,而后將它抓起放飛在半空:“別下來!”
整個茶館的橫木都在火雷的猛攻下,灼灼燃燒起來。
火苗席卷大漠,被風一吹,燃的極快。
“往后退!”程寧朝運送貨物的隊伍大喝:“離遠點!”
車上都是糧食和煤炭,這兩樣都碰不得火。
若是燒過去,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耗子又怎麼會不知道。
但是遠處的兵力已經在漸漸逼近,人質不在他手上,他就失去了所有主動權。
程寧有后援,那病秧子戲耍他,已經徹底激怒了一貫縱橫四海的他。
沒人能在他的地盤挑釁他,還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