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就看清楚了,吃味....別說她會不會,就是資格也沒有。
王喜在一旁干著急,想讓程寧別說了,又不敢開口。
衛宴洲果然更生氣了:“所以你就是不在乎,如果是衛宴書或者傅佑廷,你會怎麼想?”
“你很奇怪,扯著扯著又扯到他們身上去做什麼?”
“回答朕!”衛宴洲厲喝:“假使你嫁的是他們其中之一,若是有別的妾室要生他們的孩子,你是不是就攔著不讓了?”
程寧被他捏的很痛,也發起了脾氣:“你不是早就知道嗎?還問!如果是嫁給他們,我連妾室都不允許他們有!”
她雖然在感情上不開竅,可是卻有些小小的霸道。
當初先帝要指婚她和衛宴書,私下里她跟衛宴書說過:“我們打個商量,你不能納妾。”
衛宴書很好說話,說可以。
這也是程寧應允這樁婚事的理由。
雖說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但是程寧那時候有霸道的底氣。
她最煩后宅爭寵的戲碼,處理不來,還容易發生血案。
這事兒衛宴洲是知道的。
他當時在一旁,聽完程寧的要求,反應比衛宴書要平靜。
衛宴書還消化了好一會兒,但是衛宴洲問:“只是煩后宅爭端麼?”
程寧還記得自己那時候怎麼回的。
她那個時候其實不懂情愛是什麼,只是在她家里,母親死后父親沒有再續弦。
而程頤娶了陳意禮之后也沒有想要納妾。
她很羨慕陳意禮。
所以她說:“也有點自私吧,若是有別的女人與我共享夫婿,那我覺得我跟那個女人都太可憐了。”
衛宴洲那時候聽完沒說話。
只是程寧想不到,現在她還是要跟人共享夫婿。
不,夫婿都算不上,面前的人是她的君主。
于是討論這些都沒有意義。
“放開!”程寧將他的手拿開。
她身上乏得很,而且每次喝完避子藥就覺得很困,實在沒有功夫跟衛宴洲糾纏。
衛宴洲也不再說話了,陰惻惻地盯了程寧半晌,越看越氣。
曾經那麼抗拒后宅爭執的人,現在巴不得他與別人生孩子!
第77章 不許用膳也不許出門
到了狩獵場,下車時候,新皇陛下的臉色顯然難看至極。
王孫大臣都先到了,這會兒全都望過來。
有些還以為是中途衛宴洲收到什麼奏折出大事了,紛紛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罪狀被挖了出來。
“誰能惹陛下生氣?最近沒發生大事吧?”
“皇后也沒來,鑾駕上是只有他自己麼?難不成真是哪里出了事,他一會兒豈不是要發飆?”
“首先我最近安生的很,手上的政事可是半點不敢耽誤。”
“噓噓噓,快看,車上還有人呢!”
眾人舉目望去,就見鑾駕上又鉆出一個人來——
竟然是熹妃!
位份不高的熹妃,怎麼能跟陛下同乘鑾駕過來呢!
衛宴洲已經下車了。
跟在后面的程寧看起來不知怎麼,扶著腰行動似乎有些不便。
就連邁腿的動作也瞧著怪異。
車駕的臺階太高,她看起來有些不知怎麼落腳。
王喜要去扶,卻被衛宴洲呵斥了聲:“不許扶,熹妃不是能耐麼?自己下!”
“看樣子,惹陛下生氣的,不是別人,就是熹妃。”
“熹妃真真是恃寵而驕了,這程家還在大獄呢,還敢頻頻惹陛下生氣!”
“誰說不是呢,可是奇怪,連皇后都受罰了,她卻還好好地呆在后宮。
”
“不知道陛下在想什麼,唯獨對她看著像是厭惡程家至極,可我聽說,一個月去臨華宮的次數都有十五次呢!”
正議論著,前邊兒又有動靜。
不讓扶,程寧就自己提著裙角下車。
但她腰酸腿軟的,最后一階還是踩空了,腳腕往旁邊一偏,眼看著就要栽下去。
王喜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衛宴洲跟背后長了眼睛似的,在程寧即將栽倒的時候,伸出手將人扶穩站好。
嘴里還大聲著:“總故意投懷送抱干什麼?”
旁邊的人可都聽清了,頓時看向程寧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熹妃果真是好手段,難怪最近陛下都寵著呢。
程寧:“.......”
氣笑了。
然而她才剛站穩,身上突然一件輕裘罩過來。
這輕裘身上帶著淡淡的雪松味。
來不及脫下,一道笑著的聲音傳來:“熹妃娘娘穿這麼少,也不怕山野霧大凍著。”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比女人還要柔媚的臉,身量很高,長發上有幾揪小辮子。
——南熵。
程寧沒來的得及說話,身上的輕裘又被人拂掉了。
肩膀也被人攬了過去。
衛宴洲充滿殺意的聲音傳來:“南熵也知她是熹妃,你隨意給朕的愛妃披衣,這合適麼?”
“不合適不合適。”南熵非常好說話,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輕裘。
他笑的如同一個妖孽:“一時忘記了,當年的城將軍已經是后宮嬪妃,本殿下染指不得。”
程寧擰眉,好不容易等來了南熵,可這人是在發什麼顛?
她皮笑肉不笑:“多年不見,南熵殿下似乎變了不少。”
“人麼,都是會變的。”南熵上下打量著一身宮裙的程寧:“熹妃娘娘現如今不也成了提不動刀的宮妃麼?”
氣氛不知怎麼的,有些劍拔弩張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