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月嬋聞言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可操作性太低了,江森現在已經跑了,我們去哪兒找他?并且就算找到了他,已經有人為他的錯誤買單了,他為什麼還要把自己送進牢里?”
柳萋尋了然的點點頭。
“所以我才請龍爺來幫忙啊!”
蔣月嬋:……好的,自己剛剛說的都是廢話。
柳萋尋一邊說著,一邊將這幾張紙移到龍章澤面前。
“我相信找到這個人,讓這個人乖乖聽話,對龍爺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
龍章澤看都沒看那張紙一眼,而是身體前傾,緩緩逼近柳萋尋。
“的確不是難事,不過在這中間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說著挑起一縷柳萋尋散落在胸前的頭發,放在手上靜靜的把玩。
柳萋尋眼神微暗,毫不客氣的將自己那一縷頭發抽走。
“龍爺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的報酬不是已經拿到手了嗎?一個蔣氏娛樂公司還不夠,你還想要什麼?”
龍章澤定定的看著她。
“我想要什麼你清楚的!”
柳萋尋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沒門。龍爺,做人有點契約精神,別讓我瞧不起你。”
龍章澤微微一笑,直起腰恢復之前的坐姿。
“好,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能讓不答應,不過沒關系,我們之間來日方長。”
柳萋尋淡定的看著他,伸手拿起桌子上那幾張紙,拎在倆人中間,擋住龍章澤的視線。
“那我就等著龍爺的好消息了,龍爺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龍章澤伸手拿過那幾張紙,然后站起身。
“知道你想趕我走,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抓到人了,我就通知你。”
柳萋尋點點頭,龍章澤沖著她笑了笑,離開了包廂。
直到他離開包廂兩分鐘后,蔣月嬋才長舒了一口氣,和柳萋尋說話也恢復了以前的酸味。
“柳萋尋,你還真是能耐,沒了季安就又勾搭了龍章澤,你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柳萋尋一點都沒慣著她,毫不留情的回懟道:“你要是眼神不好就趕緊去醫院治治,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在勾搭他。”
蔣月嬋噎了一下,不過到底沒敢再挑釁柳萋尋。
她老實了,柳萋尋自然不會再刺激她:“你好好想想,你要怎麼做,到底要不要把你父親送進監獄,你要是不愿意,就按照我剛剛說的做,要是愿意,那就不用讓那個江森出面認罪了,甚至別人都不需要知道你抓到他了,你讓他將錢吐出來,就可以放過他了,到時候錢在你兜里,而你父親在監獄里也沒辦法給你使絆子。”
蔣月嬋猶豫了半天,最后到底還是開口說道:“他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父親,讓他去承受牢獄之災未免有些過了。”
柳萋尋了然的點點頭:“那我知道了,你做好安撫你們董事會的準備,以及對外界大眾的道歉聲明,等龍章澤那邊有消息了,我們就行動。對了,你父親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他已經緩過來了,但是還得住院觀察,醫生說了必須靜養。”
柳萋尋點點頭:“你一定要盯緊醫院那邊,要是你父親的身體恢復的太快,就采取點特殊措施吧,實在不行就再刺激他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發現你的小動作。”
蔣月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他短時間是出不了院了,因為我已經讓人將我把蔣氏娛樂公司拱手讓人這件事告訴他了,今天在見你之前我已經接到他打來的好幾個電話了,但是我都沒接,等會兒我直接去醫院看看他。”
柳萋尋聞言嘖嘖兩聲:“你還真是夠冷血的。”
“呵,說的你多圣母一樣,不過說起來,我確實比不過你,我可沒你那麼大的膽子,居然還敢和龍章澤攪和到一起,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蔣月嬋的語氣雖然滿是諷刺,但是眼里還是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柳萋尋淡定的喝著面前的茉莉花水。
“我和他之間除了合作,不會再有任何別的關系。”
“哼,你是這樣想的,他可不是,聽說最近上面一直在盯著他,你可長點心吧,別到時候他發瘋把你拖下水,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柳萋尋沖著她微微一笑:“放心,我有分寸,多謝關心。”
蔣月嬋被她謝了,臉上頓時通紅一片。
“呸,誰關心你了,我是怕你死了,影響計劃,我還得去看看我那位好父親,走了!”
蔣月嬋說著就拎起包,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柳萋尋沒有攔她,目送著她離開。
蔣月嬋的選擇也變了,這本書已經和她之前夢到的相去甚遠了。
她的手輕輕的放在肚子上,里面的小家伙從之前她進包廂的時候就開始活躍,在聽到他們討論這些陰謀,小家伙動的還更歡快了。
“小東西,估計你以后也不是什麼純良的好人,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你能護住自己。”
而另一邊,蔣月嬋離開咖啡廳,坐進自己的車里后,懊惱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她跑什麼,這不越發顯得自己心虛,顯得自己在關心她。
可是跑都跑了,她也不能回去找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