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想著就將自己的工作手機重新翻出來開機,剛開機就叮叮當當涌進來一堆攔截提醒。
她打開看了眼,果然都是季安打來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退出了攔截電話列表,然后打開通訊錄,找到蔣月嬋的電話,撥了過去。
蔣月嬋這個時候剛看著那些布料裝完車,讓人將布料拉到她家倉庫去。
她沒有柳萋尋的電話,所以在看到未知來電的時候愣了一下。
不過她想了想,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蔣小姐,好久不見。”
柳萋尋的聲音很有特點,又媚又A,只要聽過的人就絕對不會忘記。
所以她這一開口,蔣月嬋就知道是她。
蔣月嬋忍不住懟道:“柳萋尋,你在這和我玩什麼把戲呢,我們剛剛才見過!”
柳萋尋輕笑了一聲。
“蔣小姐,火氣別這麼大,我還有個你十分想知道的消息要告訴你呢。”
蔣月嬋聽她這麼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得意的勾起。
“柳萋尋,你現在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想向我道歉,讓我放過你吧?”
柳萋尋實在沒忍住,無聲的翻了個白眼兒。
“蔣小姐,你這怎麼青天白日就開始做夢了?”
“你……”
蔣月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萋尋給堵回去了。
“蔣小姐有這個功夫在這和我斗嘴,不如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你妹妹,明知道你妹妹對季安的心思不單純,你不趕緊想辦法打消了她這念頭,反而跑到我這兒和我這個擺明了不會再和季安有任何牽扯的人浪費,你可真夠閑的。”
蔣月嬋此時終于智商上線了一回,她十分警惕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蔣小姐還不知道,難怪你還能這麼悠閑,剛剛蔣二小姐給我妹妹打電話了,讓我妹妹從我口里套出季安喜歡什麼,畢竟我以前是季安的助理,對他的一些喜好還算是了解,所以我隨便說了兩個打發了你妹妹,不過我覺得你妹妹以后一定還會再下功夫的。”
蔣月嬋聽到這兒臉色已經變黑了。
蔣媛的心思早在昨天柳萋尋戳穿之前,她就知道。
只不過她一直沒將她那點小心思放在眼里,畢竟自己才是蔣家的長女和季安年歲也般配,蔣媛不過是一個才十七歲的孩子,都沒成年,對她自然沒有什麼威脅。
只不過她身為女人,對覬覦自己男人的女人,哪怕對方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孩,甚至還是自己的親妹妹,她也照樣不待見。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還是小瞧了自己這位妹妹。
她一直以為她默不作聲是知道她自己沒有希望,所以就悄悄的暗戀,她雖然不待見她,但也沒有出手收拾了她。
果然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原來在背地里使這些小心思。
向柳萋尋問季安的喜好,她可真是能屈能伸,這不是當初在家里和她一起罵柳萋尋狐媚的時候了!
只不過一想到柳萋尋知道季安的喜好,她也忍不住有些心動。
可是讓她拉下面子向柳萋尋服軟,她又辦不到,一時間她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過了好半天她才語氣僵硬的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我自然會教育好我妹妹,你這次借機認錯,我也勉強原諒你了,不過你要是想當我的好姐妹,那還不夠格,除非……除非什麼你知道的。”
柳萋尋聽著她支支吾吾的話,差點沒笑出聲。
還真不愧是蔣家大小姐,明明十分想知道自己心上人究竟喜歡什麼,卻偏偏拉不下那個面子向自己厭惡的人請教。
還除非什麼自己知道,真不好意思,自己小學閱讀理解題從來都得鴨蛋,實在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蔣小姐除非什麼東西我還真不懂,不過你能管好你妹妹就可以,因為我實在是不想再被打擾了,我妹妹也不想再被她打擾了,以后有機會再見了!”
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蔣月嬋聽著電話里傳來嘟嘟嘟被掛斷的聲音,整個人都傻了。
柳萋尋這是什麼意思,她居然敢掛她的電話!
她怒氣沖沖的想要打電話過去質問,但是一想到她知道季安的喜好,她又不得不將怒火壓下去。
萬一柳萋尋一生氣,將季安的喜好告訴給了別人,那一切就都完了!
畢竟海市的豪門千金多得很,而對季安有意思的不光海市這一個地方的千金。
她想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忍一忍,在柳萋尋面前服個無傷大雅的軟,等到從她嘴里知道季安的喜好后,再重新擺出她蔣家大小姐的姿態。
她這樣想著就看向恭恭敬敬站在一邊,等著她吩咐的店老板。
“柳萋尋什麼時候來拿她定制的衣服?”
店老板聞言心肝一顫,不知道這位蔣小姐為什麼就盯著她家那位老客戶——柳小姐不放了。
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氣的蔣月嬋想發飆。
可是她又想到這家店是柳萋尋經常來的,她和老板也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