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蔚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帳篷里藏的全是古炆侯群墓里的寶貝,因為齊樂川太護食了。
而且她看著就像偷寶賊。
侯蔚進去后,黑瞎子的刀準確無誤的放在了他的大動脈,發生的太突然,侯蔚都是一個激靈。
齊樂川落座,目光帶著審視,突然就反客為主了,“你不是在緬北跟著秦野,你可是國際通緝犯吶蔚哥,現在搖身一變穿上了華夏的軍裝,你糊弄鬼呢?”
她這操作是侯蔚沒想到的。
更有她身后突然冒出一個背著神木的少年,他瞇著眼睛,四周散發的陰氣比任何鬼的氣場都強。
他還不忘接話茬,“是啊,你糊弄我呢?”
侯蔚雙手舉起,趕緊解釋,“誤會,都是誤會,我本來就是華夏的一員,現在官復原職而已。”
齊樂川忽然一拍桌子,語氣陰沉,“你說什麼,你背叛了我秦叔?”
侯蔚被她的邏輯嚇了一跳,可惡,明明外面全是他的人,他卻如此之狼狽。
黑瞎子也是積極配合,“嗯?”一聲,壓迫感更強,將刀刃逼近侯蔚的脖子。
“誤會,都是誤會,秦野是我的頂頭上司,以前是,現在也是。”他狗頭保命,馬上要求饒了。
齊樂川一聽,這還得了,又一拍桌子,“什麼?你敢聽秦野的教唆來華夏做臥底?!”
邏輯性很強,而且剛剛還秦叔,現在就秦野了。
侯蔚都被這個說法給驚到了,甚至覺得有一絲合理。
玩呢,他到底要站在哪邊?
侯蔚整個人都不好了,但竟順著她的猜測往下講,“對,老大命令我們搬空古炆侯群墓,填充軍需。”
齊樂川倒吸一口氣,臉色有些為難,“你在開什麼玩笑?這座群墓已經是目前華夏現發現價值最高的古墓,秦野有這個膽子讓你明爭暗搶?”
黑瞎子此刻已經放下了刀,他們家小八爺又開始演了,難得有個大漢陪她玩,索性就讓他們玩吧。
侯蔚見他放下刀,松了一口氣道,“小八爺,是您先跟我開玩笑的。”
齊樂川一攤手,又沒骨頭架子一樣攤在椅子上,“無聊,不玩了。”
說著,她從血玉中將銀瓶拿出來。
當著侯蔚的面玩玄學。
侯蔚突然覺得她可以裝一車藏起來,反正也沒人知道。
是的,但他最好不要提,因為她缺德起來真的會這麼做。
她講道,“這里面的東西有毒,下面那個陪葬陵里有一堆這種東西,還有那個老教授,他也私藏了目前打算栽贓我,替我攔住他,不過……”她朝侯蔚勾勾手指。
侯蔚靠近,聽見她低聲道,“你先別拆穿他,這老頭知道這東西的秘密,你也知道,小孩子對秘密什麼的最感興趣了。”
齊九九也湊過去認同的點點頭。
小孩子什麼的對秘密確實最感興趣,特別是九門這一代的小孩子。
侯蔚收到,他派了幾個人做樣子將齊樂川的帳篷和黑爺的帳篷隨便搜搜,接著就直奔解珺而去。
果然也有收獲,不過解珺還沒想好的措辭侯蔚替他想好了,他說這是解教授研究的古瓶,也是一項突破,順便帶走上交國家,感謝解教授的無私奉獻。
這一有收獲,轉眼就被侯蔚送去了齊樂川那,讓她研究。
這就是侯蔚說的上交國家?
這幾天下來齊樂川發現侯蔚那是只手遮天,帶著自己一隊人馬,扛著槍就沒事巡邏,還讓考古隊的學生繼續做事,先將那堆散發銅臭味的錢清理干凈。
這樣的形式,特別適合她再次下墓。
說實話考古隊的進程太慢,這又是群墓,接下來里面的空間有多大,埋葬的人又是誰,誰都不清楚。
張日山來之前吩咐過,要她寫一篇關于古炆侯群墓的調查資料,這是要上交國家的,她得認真對待。
也再一次表明,她摸清墓室就可以離開,已經耽誤了三天時間,期間她只下去過一次,必須加快進程,不然跟不上無邪他們的節奏了。
當晚,在侯蔚嚴重的放水操作之下,她與黑爺再次下斗,這次與之前不同,侯蔚給他們準備了三級包,里面的裝備充足。
齊樂川也不再懶散,既然有了目標,她的行動力更快,打開石門后,她拿著撬棍橫在石門中央,揚言道,“我要把它拆掉。”
黑爺就不理解了,現在的年輕人說一套是一套。
在過了幾分鐘后,她摸索著石門的機關,把機關給毀掉了,石門卡在中央,剛好有能過去一個人的空間范圍。
從陪葬陵的建造來看,這里的墓室不是依照傳統的墓室建造,下一道門竟然藏在陪葬陵中,就在柜子后,打開后是一條黑漆漆的墓道。
墓道很長,或是走的無聊的,齊樂川就開始哼歌,那歌不成調子,甚至于詞也沒個邏輯,亂七八糟。
“今晚我要探大墓,墓里有個陪葬陵,陪葬陵里有什麼,有墓道,黑漆漆的墓道走不到頭~,頭,你在哪兒~”她哼哼著。
齊九九算是悟了,她怕不是師承胖爺。
哼成恐怖片,要找頭,黑爺在前面帶路,也是滿腦子都是找頭。
突然,面前的視野開闊,竟是從一個墓室進到了另一個全新的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