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為非。
“二叔,對,他跟了一路,是他也不奇怪。”
她瞇起眼,車窗外的陽光照在了她側顏上,有種慵懶的美。
齊九九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后座,他懶懶倚著,道,“可是他為什麼會燒吊腳樓?”
她猜測道,“或許一開始是三叔去請他老人家出山,后來,二叔中途定是心軟了不想讓他大侄子入局才燒了吊腳樓,可惜了那些照片。”
她又開始惋惜。
“所以,你接下來要做什麼?”齊九九詢問她。
“回家睡覺啊。”她懶洋洋的伸個腰,手差點杵江為非臉上,她后知后覺的收回手,“不好意思,以為是在家。”
江為非知道身后坐著一只鬼,說話也畏畏縮縮,“那個老板,醫院那邊也打點好了,你哥他們都是皮外傷,估計要住上一周左右。”
“東西呢,送過去沒有?”她問。
“送過去了,營養品之類的都有,病房都升級成VIP室了,院長都親自去看過。”
江為非這人什麼都好,做事也周全,就除了怕鬼這點讓人嘲笑。
回到齊家老宅,齊駱在院子里等著她,江為非把人送到后就撤了。
她深吸一口氣,進去后滿臉笑顏,“駱哥,好巧啊你也在家,那個你先坐,我讓齊九九做飯給你吃。”
齊九九在她身后也是摸不著頭腦,他做的飯能吃?
但這瘋批吃的話,他不介意下毒試試毒性。
齊駱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微壓,語氣淡淡,看不出情緒,“你是想讓他做飯毒死我?”
齊樂川哈哈一笑,小碎步移著就往自己房間去,“開個小玩笑而已,要揍你就揍鬼吧,我先跑了!”
說著,她大步進屋關門,把齊九九關在了門外。
齊九九:???
他扭頭看向齊駱,那人也直直看著他,媽的,這瘋批。
齊駱嘴角微勾,眼神中盡是陰狠的感覺,他聲音稍大朝屋里道,“齊家老一輩的來過了,他們要你把自己的墳頭和碑給解決了。”
齊樂川在屋里也能聽見,她倚著門回應,“就這麼簡單?”
齊駱輕嗤一聲,一口飲盡了茶水,“就這麼簡單,再多他們也不敢再要求。”
她開個小門縫,露出了毛茸茸的腦袋,“駱哥,真這麼好解決?”
她最討厭那些長輩指指點點,什麼事都要問過才能做,而且關系也不太好維持,她坐穩位置后,剩下的長輩一個個可都是為她好。
齊駱起身往外走,無所謂道,“幾個老頭而已,年紀大了也好說話。”
齊樂川笑著說謝謝哥哥。
其實她敏銳的嗅覺已經嗅到了血腥氣,還有齊駱今天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不好,偏偏是白色的大褂,白衣似雪,可惜衣角卻被血色染紅了一塊,或許他自己都沒發覺。
齊駱離開后。
齊九九搓搓胳膊,看著齊樂川縮回腦袋,道,“他肯定是殺人了。”
齊樂川完全擺爛,一扔手里的資料,攤床上了,那資料是江為非在車上給她的。
她臉埋進被子里,聲音也有些聽不清,“是啊,不殺雞儆猴那些老東西能聽話嗎,要是我,我也選擇這樣的方式,多有效率。”
齊九九無語。
“哎,你把那只鬼從血玉里扔出來,那是我的地盤。”他指著血玉跳腳。
齊樂川猛的起身,“你不說我都忘了。”
說著她摘掉脖子里的血玉,將骨朵弄出來,檢查了它身上的傷,最重的一處是那鬼東西刺進了小腿里。
還殘留著墨綠色碎片。
給骨朵檢查完傷口就送下去了。
至于那塊碎片,太臭,齊樂川給扔門外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翻了幾頁資料,又跑去把這東西撿起來了。
齊九九捂著鼻子,嫌棄道,“你要吃?”
她瞪他一眼,“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把嘴捐了,省的一天天犯賤。”
小鬼伸手丈量她離那墨綠色碎片的距離,離嘴不到十厘米,他伸著手比劃,“你馬上都要放嘴里了,我說一句怎麼了。”
她另一只手一推,就捂在他臉上,手感略冰,像是個大冰塊。
她又趕緊甩甩手哈了一口熱氣,指揮道,“去,搞點強堿過來。”
他揉揉自己臉,哼一聲,才接話,“要它做什麼,做實驗?”
“對了。”她打個響指,對比了一下資料上的內容,若是按這麼說,氫氧化鈉也就是強堿能將那鬼東西給融化掉。
她拿著東西去找容器,就在院里榕樹底下做實驗,墨綠色的碎片一遇強堿就熔化,散發的陣陣臭味兒。
不一會整個院子都這個味兒,不知道還以為是齊家藏尸了。
這時,恰巧黑爺從外面回來,一推門,皺眉緊皺,捂著鼻子道,“什麼味兒?小川,你殺人藏尸了?這麼大味兒你小心把警察給招來。”
榕樹下,齊樂川用手帕堵住鼻子,看向他,“說什麼呢黑爺,我是那種知法犯法的人嗎。”
齊九九在榕樹上方,還是上面空氣好,聽到這話,他低頭道,“嗯……怎麼不是呢。”
一只拖鞋飛上天,她在底下臭罵,“陰陽怪氣的鬼!”
他輕輕挪動身體躲過,懶懶望天。
黑瞎子走近一看,果然是密洛陀,“你這小子,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還知道用強堿。”
齊樂川得到結果后,拿東西給密封起來,她也是不嫌味兒大,一直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