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搓臉,好像還不太清醒,聲音有些啞,“不用,這樣就能秀。”
王胖子走過去看見她眼底的黑眼圈,有些心疼了,“我嘞個乖乖,昨天晚上干嘛了這黑眼圈,要不要休息會兒再去?我們找到路給你留記號。”
三人都沒意見,照顧一下妹妹也是理所應當。
齊樂川打了個哈欠,之后說自己清醒了,不能耽擱時間,要趕緊去。
無邪走的慢,給她拿了一盒糖果塞她包里,“昨晚沒睡好?”
她伸個懶腰,還甩甩手,一臉幽怨,“別提了,畫了一夜的符,手都快廢了。”
張啟靈側耳聽到,轉眸將冰冷的目光看向血玉。
血玉中的小鬼默默跳出來澄清,“那個我說一下,不是我讓她畫的,是她非要學的。”
畢竟在場還有云彩和阿貴叔,幾人說話聲音小。
齊樂川也嘆息道,“學無止境啊。”
無邪笑了一聲,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清醒些。
這剛走出村口,一輛黑色的汽車就橫在那,見他們出來,車子的主人下車,穿了一身潮牌,一臉痞相。
“小三爺,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得帶我們小八爺走一趟。”江為非態度強硬,還知道給無邪打個招呼,也不愧是三叔的人。
結果胖子給阿貴叔和云彩道,“別搭理他,直接走。”
幾人直接越過江為非往山里去。
江為非哎哎哎好幾聲,拉住走在最后的齊樂川,手剛碰到她的胳膊,一陣陰風就吹在了他臉上。
他僵住,也是后怕,趕緊松手。
齊樂川回眸看他,簡單粗暴道,“有話說,有屁放。”
“都是為了生活,別這麼暴躁嘛,張會長讓我來接你。”他似有深意一般。
張日山?
她掃了江為非一圈,終是朝無邪他們道,“哥,你們先去,我隨后就到。”
她開口,無邪他們就不會拒絕,只是張啟靈看了江為非一眼,就這一眼,都讓江為非感覺到了殺氣。
江為非對他們友好的笑了笑,現在生意不好做啊,做什麼都得看老板眼色,不過是為了錢,但誰又能跟錢過不去呢?
胖子說會留記號,讓她別著急,說完幾人就先離開了。
齊樂川自覺上車,副駕駛放著一張圖片,她拿著看了幾眼,沒錯,是前些天張啟靈親手畫的窮奇,這圖片也是無邪用手機拍的。
不過,這圖應該在小花手上才對,怎麼兜兜轉轉到了張日山手中?
江為非上車,沒有啟動引擎,他雙手交叉著,道,“這是解家小九爺送到新月飯店的,他沒有通過霍家去查,反而交給了尹楠風,想從她這得到答案。”
齊樂川嘖一聲,杏目微瞇,“尹楠風雖然已經接手了新月飯店,但她若是給小花哥送消息的話,日山爺爺一定是了如指掌,你再給我送過來,這意思是……”
確實讓人不得不多想。
“打住啊,張會長托我過來一趟,是因為他有事走不開,他說可以告訴你紋身的事情,你小時候也見過的。”
江為非拿出電腦連上網,與張日山那邊取得了聯系。
電腦上是視頻,張日山剛開完會,正揉著太陽穴。
“日山爺爺?”齊樂川喊了一聲,張日山掀眸看向電腦,是齊樂川那個小子。
江為非自覺當工具人,給她拿著電腦。
“小川,你怎麼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好,在那深山老林是不是有些吃不消?我是不是說過,有些消息在家就能等,非要跟過去勞心費神的,多不值當……”張日山看見她,瞬間沒了疲倦之意,一開口就是噓寒問暖,嘮嘮叨叨的也是老家長了。
齊樂川失笑,日山爺爺小時候忙著給她拔苗助長,順利長大后還是給她最好的照顧,后來竟越發過分,想讓她無憂無慮,事事等消息就夠了,何必親自去。
“我沒事,聽說您要告訴我紋身的事?”她直入主題,就怕家長問多了,等會該擔心她吃不飽穿不暖的問題了。
張日山正正神,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模樣,“關于張家人的紋身,小時候你應該見過我身上的,張家人的規矩就是本家麒麟,外家窮奇,關于你們遇上的那個人,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解釋,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一副商人模樣。
齊樂川有時候就想不明白了,張日山以前跟著佛爺做副官,這可是官,但這后來接手了九門協會,怎麼突然多了幾分奸商的味道。
她清咳一聲,齊九九憑空冒了出來,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塌肩膀的來歷,這個交易得做了。
江為非一見小鬼就不敢動彈,就連眼睛都給閉上了。
瞧給嚇的。
“日山爺爺,都是自己人,您同我講講還要什麼條件,我這以后不都是孝敬您老人家的。”她打著一手親情牌。
張日山嘴角勾起,“我這個老人可不用你孝敬。”
是啊,他身子骨比她的都好。
“那好吧,什麼條件?”她問。
“暫時沒有想到,暫且留著,以后想到你隨時執行就好。”張日山就差身后擺著一條狐貍尾巴了。
一個隨時待命的條件。
目前關于塌肩膀的秘密太多,齊樂川就點頭同意了,接下來的話,江為非自動下車退避,留下爺孫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