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九九抿嘴,大意了。
張日山放下杯子,下手重了一些發出了聲音,“你還看到了什麼?”
齊九九隨意癱坐在一旁沙發上,最近他的魂體好像有些實體化了,他已經可以拿起人間的物品。
他把玩著桌子上面放著的茶杯,眼睛也盯著杯子的紋路看,“也不多,那個隕玉太奇怪了,它竟然能把人心中所想的東西進一步實體化,張啟靈也進去了,他看到的是東北張家,那個對于他來說其實是一道坎,副官我也看到了你小時候,張家嫡系一脈,確實神秘。”
張日山眸子越發深幽,或許是想起以前的故事,良久。
他對上齊九九的眸子,“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小少年嘴角一咧,笑的詭異,“我們知道的一樣多,男人何必為難男人呢。”
“你會告訴小川多少?”張日山語氣多少帶了一些威脅之意。
齊九九放下茶杯,翹起二郎腿,“哪需要我告訴她多少,她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副官你可以看見你身上的紅線嗎?”
說著小九起身,少年音帶著幾分狂傲,“也對,你看不到,有時間關心蠢川不如多關心九門,她在無形中掌控你們所有人。”
張日山垂眸看了一眼手腕處,“我知道。”
“你心甘情愿被她掌控?”小鬼像是聽到了稀奇的話。
“九門已經不是以前的九門了,小川有這樣意識說明我們是同類人,我們在做同一件事,這不是掌控,我情愿與她消息共享。”張日山十分理智,就算不談個人感情的話,樂川做的也是對的。
齊九九笑了一聲,抬腳往門外走,“開個玩笑而已,蠢川的紅線是為了時刻知道你是否安全。”
張日山嘴角微微一彎,笑了一下,有些無奈,這個小鬼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小川學到了三分。
他看向自己的手腕處,總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原來是小川做的手腳,但是這幕后緣由確實讓他心頭一暖。
原來這個世上還有人時刻關心著他。
副官可能是忘記了,他也給她很多溫暖,一家人又何談兩家話?
齊樂川大致收拾了一下,與副官一道去往了專科醫院。
她去的晚了些,天色已經開始暗下去,她下了車在醫院門口乖乖等著,張日山則去停車了。
醫院里好像發生了爭執,雙方正在僵持不下,齊樂川在門口多看了幾眼,黑爺說過,有熱鬧不看才是小王八蛋。
“這位先生,有病就去精神科,在這里大呼小叫的可不合規矩,這里是醫院,請你們安靜。”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女人頭發到肩膀,微卷,面容精致,穿著白大褂,很有氣場。
“你算老幾啊你,敢管老子的事,媽的,就算是他們今天死在這,也得把老子的高利貸還過來!”男人兇神惡煞的朝她喊。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醫院里都是病人,他們需要休息,你想要錢大可拉著他們去外面解決,在這里狗叫什麼?”女人嘴也是毒,手插著兜,神色淡定。
“你他娘的再說一遍?”男人指著她的鼻子。
她紅唇微啟,“我說,你在狗叫什麼?!”
齊樂川嘖一聲,抬腳走近兩步想近距離學習一下。
那男人也是個暴脾氣,出手就要打女人。
女人抽出隨身攜帶的手術刀,利落的抵在男人脖子上的大動脈,“別動,我是一名醫生,這一刀下去保準切到你的大動脈,然后你的血液就會噴灑而出,比那噴泉還精彩,你要不要試試?”
齊樂川走近才看清,其實女人的手是抖的,她表面在強撐著,也是在賭男人不會動手。
果然,男人這一聽害怕了,慫的退兩步放了句狠話走了。
那醫生松了一口氣,一旁的護士過去笑道,“灣姐,真有你的。”
她勉強笑笑,“我小腿都在抖了,還好他怕了,不然我今兒直接住醫院也不用走了。”
齊樂川很感興趣,想過去交個朋友長長見識,身后張日山停好車,見她往里走,便喊了一聲,“川兒,走錯方向了,這邊。”
她回頭,朋友什麼時候交都行,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找到病房后,只有胖子一個人守著。
“胖哥,我哥怎麼樣?”
胖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那個……,你誰啊?進門就認親?”
胖子確定對方是個女的,長得確實很好看,但是她像是來攀親戚一樣。
張日山隨之進門。
胖子愣了一下,趕緊警戒起來,護在張啟靈病床前,“你又是誰?告訴你們,別打我們小哥的主意啊,老子能跟你們拼命的啊。”
齊樂川扯了扯自己的旗袍,嘟囔一句麻煩。
她指指自己脖子里的血玉,“我,胖哥,我是樂川。”
胖子呀嘿一聲,來了興趣,“你穿個裙子倒還挺合適嘿,不過我一個變態都覺得變態,你這是什麼癖好?”
齊樂川尬笑,這怎麼解釋,她從出生到現在都是男人,突然又成了女人?這故事聽起來真夠不靠譜的。
她過去看了看小哥,依舊同電話里說的那般,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神一樣的小哥其實還是眾生中的一位,他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還是會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