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給無邪,第一盤錄像帶我給了漣環,第二盤我給了張啟靈,但我沒想到,張啟靈那一盤卻到了阿寧手里。”陳文錦解釋道。
“很明顯,都是小叔下的套。”齊樂川看向一旁熟睡的解漣環,不知道是真睡著還是裝的。
解宇臣皺眉,將齊樂川拉到跟前,動作并不粗暴,“我很奇怪,九門選人不應該是她嗎?”
好問題,一個有能力,有頭腦不需要再培養的人不要,偏偏要選一個天真的無邪。
陳文錦打量她幾眼,輕笑了一聲,聲音平穩,“樂川的能力在你們所有人之上,也確實是最佳的人選,可是......”
齊樂川一咧嘴自己老老實實接上了話,“我算過無邪的命格,他從一出生就注定了要走這樣的路,誰都阻止不了,我也代替不了他。”
解宇臣歪頭看她,她嘿嘿一笑打算蒙混過關,忘記了,她并沒告訴小花這個。
陳文錦嘆氣,“不止這些,老一輩的留下過話,讓我們這輩兒的不要把算盤打在齊家頭上。”
齊樂川默默挪腳,怪不得一開始所有人都在阻止她入局,原來是老一輩留下了話,她鼻尖一酸。
解宇臣心細,拍拍她的肩頭安慰,又迅速轉變話題,“那第三盤錄像帶又在哪?”
“裘德考。”陳文錦回答。
“阿寧的老板?你們不怕他搶走秘密嗎?”解宇臣疑問。
她神色淡然,“對于裘德考,九門從來就沒有怕過,何況多一個人探秘有什麼不好,裘德考和我們的目標一致,多了他的參與,我們也就多了一種可能性,但沒想到,這盤錄像帶卻又到了無邪手里,寄件人還是寫的張啟靈,這只能是它的干預,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話齊樂川倒是認同,九門從來就沒把裘德考放眼里,有時反過來利用倒也不奇怪。
不過解宇臣對那個它更感興趣,他問,“你說的它,到底指的是誰?”
“它不是一個人,它是一股勢力,這些東西你的合作人沒有給你說過嗎?”陳文錦意有所指,看向一旁立著的少年。
齊樂川又挪了一下腳步,當初她和解宇臣合作,可是沒有坦誠相待。
解語花目光也看向這個一身運動服的少年,她臉上都露出了幾分心虛,眼看著小孩抿嘴要解釋,他打斷道,“回去再跟你好好算算賬。”
她心虛的點點頭,被戳穿了,看來還得拿出點什麼和小花做交易,再給他點什麼信息好呢。
他又繼續道,“因為它你們才在療養院錄了錄像帶,建立了保險機制。”
“是,為了活下去,也為了留下一些線索。”陳文錦。
“它把錄像帶給了無邪,就是希望他也可以來到這里,看來無邪不僅是九門選中的,也是被它選中的。”解宇臣。
“或許只有無邪,是真正能夠找到九門秘密的那個人。”陳文錦語氣認真。
九門所有人都是推手,讓無邪在短短兩年經歷這麼多,如同拔苗助長一般。
解宇臣一字一頓的道,“真正的后手。”他面色有些些許變化,“你們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活著,我就好奇,你們在西沙海底到底經歷了什麼?”
或許是陳文錦認為他們知道也無可厚非吧,便將當年的經歷講給了他們聽。
齊樂川很少跟女人相處,身邊也是一群大老爺們,陳文錦聲音很溫柔,讓她覺得很舒服,她聽著故事就又想到了禁婆,閉了閉眼,心底有些五味雜陳。
第217章 終極
故事講完后,齊樂川并不驚奇,這與她所掌握的信息大致是相同。
解宇臣聽的認真,又提出問題,“被人迷昏?那然后呢?”
“醒來以后,我們在療養院度過了幾年,我們研究從西沙海底帶回來的資料,找到了去往長白山的線索,但就是在那段時間,我們發現了自己失去了衰老的能力。”
陳文錦好像并不害怕了,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終點,現在對于她來說更多的是釋懷吧。
齊樂川薄唇輕啟,“我的父親也在其中對嗎?”
“對,不過很不幸......”陳文錦看向她,但是話并沒有說完,
“我知道了。”她打斷,回答的很淡定,好像并沒有帶有親情一般。
說實話,她從小就沒見過這個便宜父親,更別提有什麼深厚的感情,曾經她還在張日山面前利用過齊羽的名字,她說入局是為了父親,為了謎底,其實,她哪有這麼多情感,終是為了老一輩兒守著九門。
陳文錦有些意外,這個小子骨子里太過冷漠,甚至將那份冷漠帶在了臉上。
“之后你們去了云頂天宮。”解宇臣開口轉移話題。
“我們在那兒看到了,終極。”她說時眸子里帶著不一樣的光,甚至讀不懂她的意思。
“終極?到底什麼是終極?”解宇臣現在猶如一個孩子一般,提出了所有的疑問。
齊樂川余光瞟一眼解漣環,到底是不是裝睡?怎麼還讓文錦阿姨將所有都解釋給小花聽了,難道這也是他們計劃的一環?
齊樂川不得不留個心眼,面前這些人哪個拎出來不得八百個心眼。
“終極,就是世間萬物的終極,你想知道,只能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