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再接話,眾所周知,齊樂川說出每一句陰陽怪氣的話都不是開玩笑。
小鬼咳一聲,正言道,“正前方有一個缺口,沖過去。”
“好。”
她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眸子一凝,直接朝正前方沖了過去,一只野雞脖子朝她飛撲過去,她微微側身,一刀釘死了野雞脖子,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剛從蛇窩逃出來,還沒來得及喘過一口氣,一只金色的蟒蛇迎面而來。
齊樂川臉色跑的泛紅,見到前方這個大家伙,臟字脫口而出,“臥槽!”
她閃身躲在樹后,摸了摸腰間,忽然想起刀丟在了野雞脖子的老巢里。
齊九九在半空,面色倒是平和,“雙磷大蟒,這個應該就是胖子說的攻擊他們的蟒蛇,不好對付,這個頭在我們那個大陸已經成精了。”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調整呼吸,盡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齊樂川閉上了眼,手中攥著一張符箓,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微閃。
齊九九推開,將后背的神木扔給了齊樂川,“別想著躲過去,它看到你了。”
她抬手接住神木,睜開了眸子,往一旁的樹上爬。
雙磷大蟒纏繞上了樹,巨大的蛇頭出現,對齊樂川窮追不舍。
這種記載上才出現的生物很難對付,除了躲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第209章 神廟
齊樂川越來越覺得吃力,再往前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石柱,她咬牙從樹上一躍而下,抽出了包里的手槍,回身開了一槍,打中了蛇身,但沒有任何效果,像是給它撓了個癢癢。
“這家伙皮可真夠厚的,跟你的臉皮一樣。”
少年的碎發被風吹散,額頭上都是汗珠,臉色也有些泛紅,偏偏那張嘴還能開出玩笑。
某個臉皮厚的小鬼本想要出手,但聽少年那話好像并不太需要幫忙,他環胸而立,看戲一般妥協道,“是,我臉皮確實厚。”
他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求他幫忙,嘴硬的小八爺。
聽到他承認了,齊樂川倒是笑的開心,哪有被蛇追的緊張感,她側身躲過一躍而起,抓住了樹上的藤蔓蕩到了石柱上,石柱上面好像雕刻著什麼東西,她沒有看清。
只知道那只大蟒忽然不追了,改了個方向,好像是在害怕什麼東西一樣。
齊九九嘀咕一聲,“無趣。”
齊樂川抹了一把汗,瀟灑的一躍而下,自戀道,“這都能跑對方向,不愧是我。”
他齜齜牙,跟著她下去查看。
過了兩個柱子,前方那是個古老神廟,上面爬滿了青藤,枯枝落葉雜亂不堪,神廟的石壁上雕刻著紋路。
“這個是蛇,這個是大蛇,這個是巨大的蛇……”齊九九托著下巴,眸子認真。
齊樂川瞥他一眼,吐槽道,“說一堆廢話。”
她清清嗓子道,“這壁畫講的是,多年前當地人供奉著一種帶有雞冠的蛇,將蛇倒進塔中進行祭祀,西王母把某種東西倒入塔中控制蛇群,這種帶有雞冠的蛇應該是野雞脖子,那麼這條大蛇是剛剛的雙磷巨蟒,這最后一個......”
她微頓一下,“體型比雙磷大蟒還要龐大,它們這是在配種嗎?”
她的話剛出,一只白皙的鬼手伸過來遮住了她的眼,接著就是冰冷的鬼話,“非禮勿視。”
她真是無語了,一把拍掉小鬼的手,“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猶如巨樹一般的大蛇,被稱為蛇母,這最后一條應該就是它了。”
小鬼搓搓手,眼神瞟向一旁的雕刻人物,又端起架子道,“這個是......女人,這個是......男人,這一群人是兵隊。”
齊樂川懶得與他再廢話,這里的壁畫她好像見過,與之前在西沙海底墓見到的大致一樣,小鬼口中的女人是西王母,傳說中曾提到過周穆王率領七革之士來到西王母國,和西王母飲宴酬酢,尋求長生之法。
她嘀咕一句,“又是長生。”
“你們九門想尋找的秘密不就是長生之術。”他側目看過去。
“長生......”她一字一頓,眸子一閃,“文錦阿姨現在算不算得上長生?”
“她?”齊九九過分白皙的臉上盡是冷漠,道,“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類。”
齊樂川好像是想到什麼,抬腳就走。
齊九九又看了一眼石壁,才跟上她的腳步。
很奇怪,明明不該與無邪他們差很多路程,但一路上沒有任何痕跡。
另一邊,新月飯店。
“老板,小八爺跟著吳家三爺去了塔木陀,這已經是兩周前的消息。”男人一身黑衣,戴著帽子只露出了下巴,渾身都是痞勁。
張日山拍案而起,眸子越發鋒利,周身的威壓很強,語氣也咄咄逼人,“你父親跟我做生意可不是這樣做的,看丟了她,兩周后才向我傳消息,你們雇傭兵組織的信譽從你這,開始走下坡路了小子。”
“吃兩邊的錢,我也不好做,各留一份,日后好相見不是。”男人摘掉帽子露出一張痞帥的臉,他就這樣在張副官的目光下坐了下來。
“你們江家倒是出了你這麼一個不要命的。”張日山站直身子,轉動拇指上的扳指,將所有情緒都收了回來。
江為非淡笑,雙手插兜,吊兒郎當道,“吳家三爺對我很信任,您也又找上了我,前段時間齊樂川已經認定我是三爺的人,您這邊還沒暴露,所以我們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