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川神鄒鄒道,今日穿上苗族的衣服,入鄉隨俗,說起這個倒是有些讓人不可信了。
姜大爺戳戳暖暖的小臉,暖暖正忙著玩張啟靈的衣袖,張啟靈低頭看她,她嘿嘿一笑,眉眼彎彎。
看吧,張啟靈有多招小姑娘喜歡。
張日山沉思道,“昨天這個小家伙就是最后一張人皮,他失手后會在明天晚上再次犯案,犯案前后應該會來一趟姜家,拿回他的東西。”
姜大爺“哼”一聲,“我派人拆了他的山神廟兇案現場,大張旗鼓的拉著人皮回了姜家,還怕他不敢來,這鱉孫敢踏進姜家一步老子就弄死他。”
齊樂川伸出大拇指,“姜老做事就是氣派。”
姜義傲嬌的擺手,將孫女塞進張啟靈懷里,還笑呵呵道,“替我抱一會兒,我真得給這個小子講講當年的那些熱血江湖了。”
懷里突然多個小家伙,張啟靈抬眸看向張日山。
張日山一頓,接著伸手抱走小家伙。
小暖暖不死心的看著張啟靈,小嘴一嘟,是在控訴他為什麼不抱她。
張日山哄著她,給她手里遞了一個玩具。
這一邊,姜大爺從國家破滅開始講到如今的新政策建立。
他說這千戶苗寨人也不少,他們不愿融入現代社會,依舊保持著原樣,習俗也與之前一樣。
為了管理此處,便派來了盧克,盧克是個年輕人,他身后有個偵探,偶爾會替大家辦辦案子。
但在苗族殺人滅口簡直的如吃飯一樣,那些山中的蛇鼠蟲蟻竟成了殺人利器,被人稱為下蠱。
盧克自知能力不夠,有時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
在蠱術繁盛時期,就是當初羅蘭浮一代人的時候,讓人談之色變,沒人敢惹百蟲寨。
但這百蟲寨又不想拿自己寨子的人做實驗,所以就抓千戶苗寨的人,這一來二去,千戶苗寨為了對抗他們,學會了醫術,就這樣對抗了百年之久。
講了一下午,姜大爺才抱著睡著的小孫女還給老二家。
張啟靈提出要進一趟山,昨夜他觀察山林,覺得里面有東西。
齊樂川身上有蠱,她只能在姜家等。
最后張日山與張啟靈一同進了山,倆人身手好,探查的也快。
齊九九看著她盯著山林,懶懶開口,“你也想去?”
齊樂川有些遺憾的搖頭,“那可是唐朝的墓室,我當然想進去掌掌眼。”
唐朝盛世繁華,建筑風格金碧輝煌,多為享樂,這麼大一座墓,里面是怎樣的豪華,她當然留了幾分好奇。
齊九九翻個身,磕上了眸,道,“那你想吧。”
齊樂川撇撇嘴,幽幽的站在窗前。
那小鬼偷看了好幾眼,見她還是這樣,他翻了幾下身,又無奈的坐起身道,“你真想看?”
她轉頭,唇瓣沒有顏色,倒是顯得那張臉有些黯然失色,多了幾分病態美。
“唐朝墓不多見。”她可憐巴巴道。
齊九九翻身下來,拿出來一張符紙,齊樂川還沒偷到師,他打了一下響指燃燒了干凈。
齊樂川問,“這是什麼?”
他慢吞吞道,“道術萬千,不要與別人學操作,要靠自己創造,臨走前我留張副官身上一張符箓,只要他不死,他經歷的路程我都能感應到。”
齊樂川睜圓了眼,什麼蠱毒都扔到了一邊,湊到桌前,“黑科技啊你,那我怎麼能看到?”
小少年傲嬌環胸,“與我雙修。”
“修尼瑪。”她敲了敲小少年的腦門,“正經點老妖精。”
齊九九捂著額頭,幽怨的看著她,“我才15歲,還年輕。”
齊樂川深吸一口氣,假笑道,“先看完唐朝墓,看完我們再打一架,很久沒動手了,手癢了。”
齊九九沒在怕的,把符箓燃燒后的沫混在茶水中,將杯子推她跟前。
齊樂川想都沒想一口悶了,這小鬼畫的符箓可比她畫的好。
她閉上眼,真的看見了張日山與張啟靈走的那段路。
山林中,正值下午,有一絲風,山中鳥叫蟲鳴,有張啟靈在,他一直在帶路,張日山清閑的后面跟著。
忽而張啟靈停下了腳步,張日山道,“前輩,我們這就到了?”
張啟靈回眸淡漠道,“我不是齊樂川。”
他的意思是他不是神算,也算不到墓室入口。
哈?
張日山一時間沒能接受族長式幽默。
這雷山山勢復雜,比在千戶苗寨里看見的更加兇險,張啟靈哪能一眼辨別山中大墓,他是人,不是神。
副官剛要吐槽,張啟靈一刀插進了山體,黑金古刀沒入一半有余。
這下,副官懂了張啟靈的意思,他雖不是齊樂川那樣的神算,但他是張啟靈,依然可以開辟另一條進去墓底的路。
山體很薄,有張啟靈標的點,剩下的由副官來鑿開。
不過一刻鐘山體被鑿開了窟窿,也是一個最簡便的盜洞,從上往下看,底下是一條地下暗河。
這洞鑿的好,跳進去就是暗河。
底下看著風平浪靜的,一看河岸邊上,有幾具骸骨凌亂在岸邊。
倆位姓張的像是沒看見一般,直接跳了下去,暗河里突然冒出一張巨口,幾只鱷魚就等這兩個香餑餑。
張啟靈踩著鱷魚的頭過去,不過幾秒間,幾只鱷魚相繼跳起捕捉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