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拿出一本陰陽風水論,“將這本也背下來,三天后我會抽查你。”
齊樂川翻個白眼,接住書隨手一握,“您當我是三歲孩童?”這麼好打發?
“胡說,我當你是五歲孩童。”
齊鐵嘴抬手揉揉她的發頂,語氣放柔,“小樂川吶,爺爺為你算過一卦,知道你有本事,可這小小余山爺爺還是可以解決的,你先好好長大再幫爺爺分憂可好?”
齊樂川抬眸與他對視,算過...一卦?
那齊八爺該知道自個那孫女出世時便夭折了。
所以,他一直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齊樂川,卻拿她當親孫女寵。
齊樂川心底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又澀,又疼。
她最終還是點點頭同意了,不參與余山的所有盜墓活動。
齊鐵嘴滿意的點點頭,讓小子聽話就行,用什麼方法并不重要。
次日一早,他便去了佛爺府上。
張起山正在看早晨的報紙。
“哎呦我的佛爺啊,這余山底下的東西可是大兇,可不能讓陳皮胡來。”八爺可謂是人未到聲先至。
張起山眼皮都沒抬,依舊翻閱報紙,穩如泰山,周身氣勢渾然天成,依舊不減當年。
“看什麼呢這麼認真?”他湊過去,看清了報紙上的題目,驚,余山遇神秘野獸,受害者一死一瘋。
張起山看完放下報紙,略一遲疑,“還以為老八今日是來找我算賬的。”
齊鐵嘴開始裝糊涂,“算什麼賬,我哪有資格與佛爺算賬,佛爺深謀遠慮,這件事自有佛爺的道理。”
“行,你能明白就好,余山底下是什麼東西可有眉目了?”
“您先來看這個。”他耍寶似的將鐲子拿出來,
張起山皺眉,“共事這麼多年的,你能不能直接說重點?”
“哎,這次可不能直接說重點,這鐲子的來歷,您得聽一聽,很重要。”
“別廢話!”
“這個叫翡翠玉面鐲,玉色不純帶著血絲,是養魂用的器皿,余山底下怕不是什麼王公貴族的墓,指不定是我的同行,而且是個心術不正的人,嘖,你看,魂都養上了,又是追求長生之術的瘋子。”他說到最后還特別鄙夷。
“你的意思是,余山底下可能會有粽子?”張起山起身,一身軍裝有著別樣的氣勢。
齊鐵嘴點頭,沉思道,“可能比粽子更可怕。”
“陳皮下去多少天了?”
“兩天了,線人一直在那蹲守著,陳皮的人一直沒出來,怕是在底下遇見了不得了的東西。”
張起山點頭,抬腳往外走,“走著吧去一趟梨園,找二爺商議一下。”
齊鐵嘴趕緊跟上。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一處茶舍,這便是二爺的梨園,二爺的戲迷都會來此聽戲。
門口兩個小廝見來人立馬相迎,“佛爺,八爺,里面請。”
齊鐵嘴穩重許多,聽見里面熱鬧的聲音,道,“這二爺已經開嗓了,聽這戲腔還是那個味兒。”
張起山“嗯”了一聲,算是給他個反應。
二人于前排入座,臺上的二爺看到二人,只是用余光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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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爺,你瞧,那個掃大院的小孩。”齊鐵嘴伸手遮住嘴,小聲八卦道。
張起山目光移過去。
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孩拿著掃帚,長相過于精致,竟一時間分不清是男是女,旁若無人的在掃地,猶如一個掃地工具,做到了心無旁騖。
第4章 入局
又聽見齊八爺幸災樂禍的繼續道,“解九爺家的孫子,送到二爺這學藝來了,都說是二爺的愛徒,看吧,還不是得從掃地開始。”
張起山扭頭看他一眼,“不然把你家樂川也送到二爺這掃地?多管閑事。”
齊鐵嘴訕笑著閉嘴,解九爺家的浪小子送來學藝可以,他家寶貝孫女可不行,吃不了這個苦。
一曲終,臺下人散。
二月紅去了后臺卸妝,幾十年過去了,他的眼尾多了幾條皺紋,發絲也有些泛白了,只是那容顏依舊不減當年,溫潤儒雅的氣質總是讓人輕易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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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已經打掃干凈了。”解宇臣恭敬行禮,唇紅齒白,男生女相,清秀間帶了幾分柔意。
“解語花,靜下心方能悟懂,你可明白?”二月紅唇角微啟,一舉一動皆令人忍不住欣賞。
“徒兒明白。”
“喲,二爺教育徒弟呢。”齊鐵嘴越過門檻,調侃道。
解宇臣乖巧的拱手行禮,“見過佛爺,八爺。”
齊鐵嘴瞇眼一笑,手自然的揉揉他的發頂,“我們解九爺的家的孫子長的就是漂亮。”
漂亮可是形容女孩的。
二月紅對著鏡子,眼尾微挑,語氣淡然,“八爺過獎了,沒你家的樂川漂亮。”
“那倒是。”齊八爺承認的十分自然,絲毫不客氣。
解宇臣知道他們都是人精,并未多停留,溜出去找無邪玩去了。
張起山落座,隨意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陳皮下的余山底下的墓,二爺有何看法?”
“由他去吧,我們都老了,若是不放心,可以讓樂川一同下墓。”二月紅。
這話一出,齊八爺坐不住了,噌的一下起身,“這可不行,她才五歲年紀,下斗會影響命格,那晦氣地方,她一個女...娃娃怎麼能去?”
“老八此言差矣,樂川能一眼看透徐家的格局并帶走鐲子,說明她的能耐也并不小,更何況我看那陳皮對她格外照顧,讓她去是最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