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要再婚,能保護好原配的孩子的,所占的比例太小,不值得女人用生命去賭。
這兩天抽空的時候,尹素婳幫莫君夜整理了一些東西,是關于他們正在修訂的律法的。
那些頑固的大臣們,還是堅持,有些特權沒有必要給有功勞的死者的兒女。
莫君夜忍了他們一天,是在給他們機會,忍了他們兩天,是在告訴他們底線,結果第三天他們還是如此。
莫君夜沒有再忍,直接劈頭蓋臉的把那幾個人罵了一頓。
這次邵一鳴倒是很聰明,直接站在莫君夜這邊。
他知道莫君夜既然敢提,就一定會有十足的準備。
上次交手,他就看明白了,這位世子爺不是來鍍金的,也不是來走個過場,而是來真的。
那幾個提出反對意見的,卻沒有看清楚這一點。
“你們算什麼東西?享受著別人的爹娘用命換來的安寧,反而在這里壓榨他們留下來的孩子?你們這種人,不想想怎麼照顧這些孩子,反而擔心他們的特殊照顧,會搶走你們那些養尊處優的孩子的福利,那你們也可以去死啊,換回他們的爹娘,你們的孩子就可以取代他們享受這些了。”
莫君夜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其中的分量,確實很沉重。
邵一鳴這次帶頭說道:“世子爺說的有道理,這些孩子,我們確實應該關注一下了……在律法上,應該保障他們的生存。”
“不是生存,是生活。街邊乞討也叫生存,如果讓大齊和大梁的人知道,我們大雍對待有功之人的孩子竟然只能讓他們勉強活著,會不會嘲笑我們?我們自己的百姓,知道為國捐軀之后,自己的孩子沒有著落,有這些蛀蟲在這里上牙一碰下牙,輕輕松松的就否定了他們的付出,還能拼命保家衛國麼?”
莫君夜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神不停的掃視剛剛那幾個反對的大臣。
“你們是不是以為,自己讀了幾天書,能夠在朝堂上說幾句話,就覺得自己特別有本事?那些為國效力的人,口才不如你們,不會講大道理,不會把之乎者也掛在嘴上,更談不上什麼引經據典,就成為你們看不起他們的理由了?有本事有戰事的時候,你們披掛上陣,在敵軍陣跟他們背詩,讓他們覺得自己肚子里沒有墨水,不好意思跟大雍開戰。”
這一通話下來,也算是點名了現在朝中的風氣。
文官看不起武官,武官也不待見文官。
那幾個大臣還是不服氣:“世子爺,下官聽方才您的話,似乎是覺得,我們這些文官,并沒有為國效力……”
這個節奏帶的,如果放在尹素婳原本的時代,妥妥的鍵盤俠。
莫君夜無比冷漠的看著他:“陸大人的意思是,文官和武官在大雍是不能共存,但凡有人提出要重視武官的貢獻,就是不重視文官,對文官的輕視,好比我夸獎你爹家教好,就是在罵你娘只能生不能養,是麼?”
陸大人被懟的差點翻白眼,不過是他自己先岔開話題。
想要用這種偷換概念的東西來阻擋莫君夜,他確實找錯了人。
“其他人如果覺得陸大人說的有道理,本朝只需要重用文官,治理天下也是只重視禮節,不重武官,不用在意邊防,不用弘揚見義勇為,更是應該把差役和護衛隊等保護百姓和帝都安寧的人都撤除,就直接到皇上跟前去參奏一本,請求皇上收回之前對定國公一家的封賞,畢竟按照你們的理論,他們不過是在邊關吃了幾十年風沙,怎麼能比得上你們整日在帝都這樣的地方養尊處優,攀比誰的特權更多來的貢獻大。”
邵一鳴都想嘆氣了,陸大人這一招,沒有玩明白。
其他大臣自然不敢吭聲,這種話他們怎麼敢說?
莫君夜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幾個刑部的人,對自己的空降,有些不滿。
最主要是自己剛來,就要動搖律法,在他們這些相對保守的人看來,確實不能容忍。
這個陸大人,背后也是郭家。
不過他遠遠沒有邵一鳴聰明,他還這麼公然的跟莫君夜作對,就是找死。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莫君夜早就把他們這種關系摸清楚了,只要解決了這個陸大人,別人自然不敢說什麼。
“陸大人,既然你這麼辛苦,修改律法這件事,還是不勞煩你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莫君夜并不是商量,而是在通知。
陸大人蒙了,這個人選,是經過了皇上同意的,竟然還能中途更換?
“世子爺,這樣不合理吧?”
“不用跟我強詞奪理,估計拖延修改律法進度,我沒有治你的罪,你回去之后就慶幸吧,你們不是喜歡耍嘴皮子跟我玩文字游戲麼,明日你的位置,就由御史臺的馬大人補上,有本事你就到皇上跟前去提告。”
說完,不再理會陸大人,直接讓人把他趕出去,剩下的東西,不需要他參與了,還聽什麼。
“這件事趕緊探討,我們還要研究對于觸犯律法的人,需要承擔責任的年齡進行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