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楚江笑著拍了拍顧川澤的肩膀。
其實他這里的好酒不少,只是被白淑怡看得緊,不能隨意暢飲。
不過溫楚江也知道妻子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并沒有埋怨。
“小澤啊,以后可不能這麼慣著你爸,他下回要是再敢讓你帶酒,記得跟媽說,我來收拾他。”
白淑怡無奈搖頭。
自家男人的酒癮怕是難戒了。
不過看在今日這盡興的場合上,罷了罷了,讓他多嘬幾口。
“知道了,媽。”
顧川澤微微頷首。
“你什麼時候拿的酒?我怎麼沒發現?”
溫言昨天跟他一直在老宅,上班的路上以及過來的時候也沒見他有下車買酒。
“在爸的酒柜里拿的,他最愛的那瓶。”
顧川澤湊到溫言耳邊說道。
想來顧崇銘要是知道最中心頭好的那瓶酒被顧川澤拿走了肯定氣得心疼。
“哈,你還選了爸最喜歡的那瓶酒,萬一怪罪起來怎麼辦?”
溫言不得不說顧川澤可真是個大孝子。
“不會,他若是知道我拿來孝敬岳父大人,不會說什麼,放心。”
顧川澤隨后給溫言盛了一碗湯。
“小紀啊,你也別喂了,讓盼兒自己吃,她平時都是自己吃的,可乖了。來,跟我們碰幾杯。”
溫楚江對紀書瑾還是挺滿意的。
如若這個男人真心實意對待溫向薇以及兩個孩子,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這樣的話,他對于死去的弟弟和弟妹也就有了交代。
“好的。”
“我來吧。”
溫向薇在紀書瑾應下那聲后,便接過紀書瑾手中喂崔盼兒的飯碗。
這樣的情景在外人看來,還真的以為他們就是一家三口。
而紀書瑾真心待孩子好的行為舉止已是熟稔的狀態,所謂得心應手。
如此,崔盼兒和崔若男也就慢慢接受了紀書瑾,真心認為這個叔叔比爸爸好太多。
前段時間溫向薇還試探性地問崔盼兒,將來能不能接受紀書瑾當她們的爸爸。
溫向薇原以為大女兒還掛念著崔宏達,會直搖頭反對,卻沒想到崔盼兒連連點頭。
這無疑讓溫向薇很是心安。
她可是想好了一大堆話嘗試去說服大女兒的。
而崔盼兒只是年紀小了點,但誰對她好,她是知道的。
席間,吃飯的吃飯,喝酒的喝酒,好是和諧與歡樂。
飯后,由于紀書瑾喝了酒,雖沒有大醉,但也不能開車。
于是溫向薇便送他下了樓并叫了代駕。
不知不覺中已經十點了。
白淑怡見天色已晚,便留溫言小倆口在家住上一晚。
過后,溫言洗完澡回房間的時候,發現顧川澤不在,反倒白淑怡進來了。
“媽~”
“言言,小澤去書房找你爸下棋了,我過來陪你聊聊天。”
只見白淑怡拉著溫言在床邊坐下。
“孩子,本來這件事情我應該早些告訴你的,只是我和你爸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就怕會傷害到你,可如今卻成了這個局面,誰也沒有預料到。”
溫言聽白淑怡這麼一說,已然明白她要說的是哪件事了。
“媽,我們能不能不提這件事?”
溫言回家的心情本是愉快的,她不想因為云靜姝的事情而影響心情。
“言言,靜姝當年也不是故意離開你的,而是當時形勢所迫,原本你該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從小到大的生活該是過得無憂無慮的,可當初的變故卻將你們幸福的一家三口給狠狠拆散。
我不是特地幫靜姝說話,而是覺得當年的一切你應該知道,不要因為一時的怨恨而失去重要的人,要知道這世間可沒有后悔藥。”
白淑怡輕柔地拍了拍溫言的手繼續說道,“你的親生父親叫司紹輝,你原本的名字叫司顏,你的父親和母親當初白手起家一起創立了明珠集團,當初的司家在海城也是有名有地位的存在,如若不是你的親生父親被好友背叛出賣,最后背了罪名入獄被害,否則你們一家三口現在還過著幸福團圓的日子,靜姝當時因受不了這個打擊,本想著跟你的父親一起去了的,可看著剛出生的你又舍不得。”
“作為一個母親,她一直是愛著你的。每個母親其實都很偉大,當年她將你送給我和你爸撫養也是萬分不舍,為了奪回當年失去的一切,為了狠狠反擊你父親好友所做的一切,靜姝不得不一個人選擇遠走他鄉去打拼,好在最后功夫不負有心人,靜姝成功歸來,讓你父親當年的案子重新審判,洗清了冤屈,至于那個所謂的好友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
“這些年來,靜姝其實過得并不容易,我能理解她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盡管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可是我能夠感同身受,以前我會擔心她哪天會回來搶走你,后來我也慢慢想明白了,只要你能夠一直平安快樂就行,說了這麼多,也是希望孩子你能夠理解靜姝的一片苦心。”
......
這一晚,白淑怡陪著溫言聊了許多。
溫言倒也不是心狠冷漠之人。
在她得知當年云靜姝拋棄她的真相后,內心的憤懣消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