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這事情非同小可。
況且外頭那員工也太不會來事了,現在明明是午休時間,雖說顧總平時并不利用這午休時間來休息,他可是工作狂來的。
況且不是人人都有機會上這層樓來面見顧總。
只是這個員工似是來勢洶洶。
“顧總,想見你的員工叫容晉,是公司前段時間從A集團挖來的高科技人才。”
要知道A集團在H國可是響當當的存在。
里面的員工對于外面的公司來說可是香餑餑。
“那又如何,這是他可以驕傲的資本?隨便就上來見我?”
顧川澤不以為然。
“他說有事找你,是關于太太的事。”
蕭清這才說出重點。
要是其他事情的話,他早就給打發走了,何必膽戰心驚進來跟顧川澤匯報這件事。
要知道,公司除了他和傅廷軒知道顧總隱婚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情。
何況這個容晉還知道顧太太是溫言。
顧川澤一聽,手中轉著的筆一頓,嘴角勾起。
“讓他進來。”ǧģӳ
他倒是想知道這個員工過來找他到底有何意。
緊接著,蕭清出去讓容晉進總裁辦公室,并鎖好門。
“顧總。”
容晉一臉淡定說道。
他并沒有因為顧川澤的身份而小心翼翼。
顧川澤對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他想起來了,這不是上一次在陶藝店跟溫言表白的男人嗎?
盡管上一次沒有見到他的模樣,可顧川澤認出他的聲音。
原來他老婆拒絕的男人在他手下干活。
好在溫言對他沒意思,不然他們現在就是情敵了。
如此,顧川澤也不擔心,一向優越的他并不認為會輸給任何人。
溫言這輩子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其他人肖想。
自從上一次溫言跟他說了她閃婚老公的名字后,容晉一直在懷疑。
雖說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可是敏銳直覺的他始終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昨天溫言過來D區的時候,她看見顧氏集團并沒有熟悉的感覺,證明她不知道那是顧川澤的公司。
另外就是,當他剛剛看到林淺發來兩人的合照時,容晉從里面看清了顧川澤的模樣。
這不就是他們公司的總裁顧川澤嗎?
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顧總要對溫言隱瞞身份。
經過這幾回跟溫言的交談,容晉得知她并不知道顧川澤的真實身份。
盡管這個人是他的頂頭上司,盡管顧氏集團確實前景不錯,可容晉還是頂著前途壓力上來質問顧川澤。
溫言是個善良美好的女孩,他不希望她被卷入豪門紛爭。
他實在沒想明白這樣的豪門為何會娶溫言這麼普通的女孩。
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姑娘,沒有家族背景,沒有偌大的人脈網,堂堂顧氏集團總裁為何會選她。
顧川澤為何要對她說謊,這讓容晉不由得擔憂,生怕這是他們有錢人隨意玩的豪門游戲,他害怕溫言受到傷害。
為此,在容晉確認溫言的丈夫就是他們公司的顧總時,他立馬坐不住上來找顧川澤要個答案。
“顧總,你為什麼要騙溫言?為什麼要向她隱瞞你的真實身份,溫言身上有哪些值錢的東西需要你一個大佬去接近她。”
顧川澤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眼神示意對面的容晉坐下來。
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臉從容。
“我對言言沒有任何不好的心思,要說我接近她,那只有愛。你也許不懂言言愛我,而我剛好也愛她的感覺,畢竟言言不喜歡你,容晉,我隱瞞身份這件事情另有其因,但并非對針對言言,將來我會找機會跟她坦白,就不用你費心了。”
其實,顧川澤內心已有些慌張。
他并不是因為容晉的質問而心亂了,而是因為害怕溫言知道真相后的反應。
他怕她會離開他。
“夫妻間最講究的是信任,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給過溫言,可她卻無條件相信你,顧總你真的懂愛嗎?”
容晉儼然不相信顧川澤的說辭。
他一開始就在欺騙溫言,還口口聲聲說愛她。
“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一個外人就不用操心了,至于其他的關心,容晉你已經逾越了,我希望你清楚一點,我和溫言已經結婚了,我現在是她的丈夫。”
顧川澤并著手,冷眸看向容晉。
他隱瞞溫言身份確實有錯,可當初那樣的情況,他又身在重位,對于不熟悉的人有防范之心再正常不過。
倘若他沒有高度的警惕心,又怎能順利接管顧氏集團,又怎能在這個行業領域中當個佼佼者。
人人都說他冷漠無情,可他若是心軟,輕信他人,那麼在這殘酷的商界橫殺中早就剩下一身白骨了。
只能說當初的他不應該將在事業上的這一套態度以及看法轉移到人生大事中。
如今,他是越想越后悔。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只能想出對溫言傷害最小的法子。
直到現在,他萬能的腦袋卻是無計可施。
因為有很多的顧慮,害怕溫言會離開他,所以顧川澤在這件事情上不敢果斷,遲遲未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