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薇早些年無父無母,而溫楚江和白淑怡一直將她當親生女兒對待。
當初崔宏達和溫向薇結婚的時候,彩禮只給了三萬塊,許招娣沒錢,都是崔宏達一個人出的。ǥǵў
那時,他也剛出來工作不久,手頭上沒什麼錢,其中的一萬塊錢還是找朋友借的。
而溫楚江和白淑怡給溫向薇存的嫁妝有十萬塊。
結婚的時候,溫向薇將這筆嫁妝給了崔宏達,覺得他一個人在外打拼不容易,需要錢打理關系。
但是,崔宏達用這筆嫁妝錢買了人生中的第一輛車。
十三萬塊的車,還欠三萬,崔宏達說服溫向薇找娘家再要三萬塊。
他不想貸款每個月還車貸,聲稱壓力大,想著一次性付清。
當初剛結婚的溫向薇一心只想這個小家過得好,便找了溫言借了三萬塊。
那時,溫言是不建議他們買這麼貴的車,這筆錢應該存著備用,還責怪溫向薇應該自己存起來,而不是給崔宏達。
溫向薇當初愛極了崔宏達,將溫言跟她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他。
為此,崔宏達還是有些對溫言有意見的,兩人互相看不順眼。
最后,崔宏達直言有了車去哪兒都方便,可以帶她去周邊城市旅游,去她沒去過的地方。
溫向薇果然被他勸了進去,找了溫言借夠那三萬塊錢。
到現在,崔宏達明明記得三年前借的那三萬塊,就是不提要還溫言這筆錢。
他始終認為溫言現在開了一家店,每個月都有那麼好幾萬塊錢收入,沒必要還她。
況且是溫向薇借的,只要沒人提,他就當作不知道,不記得了。
就算褲兜有錢,他也不給。
如今她們兩姐妹更是和他對著干,他更不想給,還不如拿這錢去給李曼買首飾。
起碼李曼討他歡心,聽他的話,還能讓他心情舒暢。
這一次,崔宏達打電話給白淑怡,是因為想解決溫言那陶藝店的賠償,想讓白淑怡站在他這一邊。
此時,正在家里插花的白淑怡接到崔宏達打來的電話,有些疑惑。
“楚江,你說宏達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他都好久沒跟我們聊過了。”
除了第一第二年,崔宏達過年過節會帶著溫向薇和孩子過來溫家探親。
可是從年初開始,過年也不來了,問溫向薇,都是說崔宏達在忙,有事,要麼就是陪許招娣回老家了。
溫楚江和白淑怡也沒多想,畢竟崔宏達是單親家庭,且是家里的老大,身上有很多重擔要承擔。
可以說,溫家除了溫言,沒有人知道溫向薇在崔家受的委屈。
溫向薇正正是因為不想溫家人擔心,更不想讓年事已高的奶奶以及身體不好的白淑怡擔心,覺得這樣只會徒增她們的煩惱。
這樣的話,溫向薇只會更加自責。
而堂姐和堂哥不在鵬城,雖清楚他們要是知道妹妹在崔家受了委屈,會毅然開五六個小時的車回來給她撐腰,可是溫向薇不想折騰他們。
一次兩次還好,像她婆婆那個脾性,只會天天搞事。
為此,溫向薇會更依賴在鵬城陪著她的溫言,且兩姐妹感情會更親一些,心里有什麼話會說出來,不會憋在心里。
確實這兩三年,溫言幫了溫向薇很多,溫向薇都記在了心里。
唯獨崔宏達和許招娣覺得理所當然,這是溫言該做的。
“接了吧,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找我們?”
溫楚江放下手中的報紙,抬頭看向白淑怡。
只見白淑怡滑動接聽鍵,一把接了起來。
“喂,宏達,找二伯娘什麼事?”
雖說溫向薇在父母雙雙離世后,養在溫楚江和白淑怡名下,可是稱呼依舊沒有改,跟以前一樣叫二伯,二伯娘。
“二伯娘,有個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那頭的崔宏達故作為難的樣子。
“你說,都是一家人,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開口。”
“我媽因為言姐昨天打了我弟這件事情,而且我弟還因為言姐報警現在還在拘留所,于是我媽今天一大早氣得去她店里砸東西。確實,我媽這件事做得有些沖動,可是言姐不管怎麼說,也不可以打我弟啊,現在言姐又報警讓警察抓我媽走了,還讓我賠錢。”
“二伯娘,我手頭上真沒什麼錢,前段時間,老家的大伯生了一場重病,我轉了一筆錢回去,現在手頭上并不寬裕,你看能不能讓言姐過了這件事,讓我隨便賠一點,又或者先欠著,我慢慢還。怎麼說,也得先讓我媽出來,她身體不好,不能在里面待的。”
那頭的崔宏達聲音沙啞,讓白淑怡以為男人因無助而內疚哽咽。
白淑怡輕聲安慰他,“宏達,你別著急,這事我跟言言說一下,都是一家人,不會讓你難做的。”
白淑怡不經常和許招娣見面,并不清楚她潑辣的性子。
而崔宏達在她印象中,一向是顧家,孝敬長輩的人。
聽到是自家女兒打了崔宏達的弟弟,只是有些不相信。
溫言什麼脾性,她當母親的最清楚不過了,除非是崔家弟弟真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才會讓溫言動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