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向客房的腳又縮了回去。
“算了,做好早飯再叫他。”
和父母住的時候,因為溫母身體不好,溫父要上班,溫言每天會早起做早飯。
從畢業到領證前,她都是這麼過來的,已經成了習慣。
走進廚房,冰箱里空空如也。
溫言輕輕拍了下腦袋,又開始喃喃自語,“忘了這是新家,不是在爸媽家。”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溫言只好下樓打包早餐。
因為不清楚顧川澤的喜好,溫言打包了兩份白粥和兩個菜包兩個肉包以及一包吐司和兩個裹腸面包。
回到家后,溫言將早餐放在餐桌上。
她走到客房門口,“咚咚咚”敲了幾聲。
里面沒有反應,溫言又敲了兩回,最后她只好開門。
“我進來咯。”
門沒鎖,溫言進去后,發現顧川澤不在房間。
原來他早就出門了。
“也是,他作為公司老板,肯定是要準點上班的,得給員工們做個表率。”
餐桌上沒有紙巾,溫言準備去客廳的茶幾上拿過去用。
不去不知道,一看愣一下。
看著茶幾上放著的東西以及便利貼,溫言笑了笑。
第6章 閃婚的原因
是她昨天拒絕收的銀行卡,顧川澤還是要她收下。
便利貼上面寫著:以后每個月我會往這張卡里面打一萬塊,作為家里支出用,我知道女孩子賺錢不容易,特別是在鵬城這樣高消費的地方,所以夫妻間不要客氣,先收著,不夠再和我說。
遒勁有力的字跡寫出了他的堅持以及認真。
溫言只好將銀行卡收下。
對于顧川澤每個月打一萬塊當作生活費這件事,她表示這個男人真心不錯。
她記得昨天顧川澤提過他的公司是剛起步不久,且員工也才十幾二十個而已, 這每季度的收入想必還不算穩定,且每個月還要支出員工的工資以及其他支出。
而且顧川澤之前破產過,好在他重拾信心,重振旗鼓,再次起航。
想必顧川澤的經濟壓力還蠻大的,沒想到他還替自己著想。
溫言有一絲絲的感動。
既然這樣,那這張銀行卡就作為家里每個月必用的支出卡,那她也要往里面打一些錢,每個月五千塊。
溫言和好朋友合伙開了一家陶藝體驗店,每個月有一萬五到兩萬的收入。
因為父母就她一個女兒,溫言每個月會給他們轉三千生活費。
家里住的三房兩廳是在郊區,是父母很早之前買的,所以省下了房租這一筆大支出。
而她每個月會存一筆固定的錢,作為讓自己時刻有底氣的保障。
通過妹妹的婚姻經歷,溫言更堅定婚后一定要多搞錢,多存錢。
女孩子有一定的經濟能力,在哪里都能抬起頭,做什麼事都不用看別人臉色。
吃完早飯后,溫言將剩下的早餐帶去陶藝店。
陶藝店離怡園不算很遠,打車十分鐘不到。
合伙人林淺也是剛到。
林淺是溫言的大學室友兼好朋友,兩人因性格合拍,且有一樣的興趣,大學畢業后,便合伙開了這家陶藝體驗店。
兩年的時間,兩人一直合作得非常愉快。
林淺看到溫言手上的早餐,快步沖過來,“言言,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餐的,肚子快餓扁了。”
“包子有些冷了,你要不要拿進去熱一下?”溫言善意提醒。
“不用不用,我都能吃。”
林淺跟溫言一樣好養活,只要不是太難吃的東西,她們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你今天怎麼比我還晚?”
向來都是溫言比林淺早到店里。
“我昨晚到網上買一些家里用的沙發窗簾那些,挑著挑著就熬到了凌晨兩三點,所以今天就晚起來了。”
“嗯?你搬出來住了?”
林淺一臉疑惑,她知道溫言平時和父母一起住。
“嗯。”
“是已經受不了家里長輩的連環催婚了?所以才想著搬出來?”
林淺吃著包子,似是一臉看透溫言。
殊不知,溫言的回答更是讓她震驚。
“不是,我結婚了,昨天去領的證。”
溫言一臉平靜,似乎當事人不是她一樣。
“咳咳。”
林淺瞬間被下咽的包子給噎住喉嚨。
“還好嗎?”溫言趕緊起身給她倒了杯溫水。
待林淺緩過來后,依舊不忘八卦,“如實招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可別是被家里人逼的。”
“沒有,我自愿的,老公也是我自己找的。淺淺,你還記得三個月前,我救過的秋姨嗎?我就是和她兒子領的證。”
“不是,言言,你犯什麼糊涂?才認識三個月的人,能有多熟。況且你和她兒子沒見過面,沒談過戀愛,一點都不了解,就這樣將自己給嫁出去了,你這犯傻了是不是?”
林淺言語間有些心疼溫言。
溫家人持續不斷對溫言的催婚,她是知道的。
這其中的委屈只有她們這些同病相憐的人才懂。
長輩們口中的為你好是真的為自己好嗎?
是為自己的面子罷了。
林淺因為催婚這事早就和家人鬧翻了。
如今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清。
她們又不是不婚,只是不想在二十多歲的青春年華里就一腳踏入婚姻的圍城,而沒有了自己的夢想以及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