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殺了齊貴妃與三弟,還是金銀失竊案,都與本王無關!本王一直被假太子囚禁著,直到最近才被五弟所救,恢復了自由之身!”
眾人一臉“我信你個大頭鬼”的表情。
“我可以作證。”墨文年道。
墨文年作證后,眾人更不信了。
墨文年才不管你們信不信呢,裝腔作勢道:“大皇兄此刻前來所為何事?”
百里云鈺按照原本與墨文年商量好的劇情,朝著對方拱手,低下了頭,道:“本王是來祝賀五弟登上帝位的。”
墨文年的眸光如雪,望著百里云鈺,心中的恨意一點點點燃,淡道:“跪下。”
“什麼?”百里云鈺一時愣住。
墨文年哂笑一聲:“朕是皇上!你既然是來祝賀朕登基的,那便乖乖匍匐在地!”
百里云鈺一咬牙,只好屈服跪在了地上,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墨文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陰狠的笑意,突然站了起來,走下了殿臺。
任建章連忙護在墨文年的左右。
墨天縱一怔,原以為墨文年要對墨信安做什麼之際,忽而看到墨文年的腳一抬,“砰”的一聲,直接踩在了百里云鈺的頭上,還不忘碾了兩下。
……啊?眾人一片茫然。
百里云鈺像條狗一樣匍匐在地,心中那個恨呀,眼神殺向了墨文年,質問道:你干嘛?
墨文年瞧了他一眼,用眼神暗示:一切都是演戲,你來都來了,就給一眾文武百官做一個典范嘛。
典你個大頭范!這算哪門子的典范!
當眾被人踩著腦袋的羞恥感爬滿了百里云鈺的全身,他心中的怒火被點燃,只能不斷地安慰自己:現在自己被虐得越慘,以后就越能證明自己是被迫效忠墨文年的,從而獲取文武百官與百姓的信任。
不虧不虧。
不虧個頭啊!以后他定要將墨文年碎尸萬段!
墨信安瞧了墨文年一眼,心中暗道:這家伙玩得很開心啊,完全是公報私仇!
一眾文武百官心里那個爽呀:完了,莫名有種墨文年是好人的錯覺……
墨文年心滿意足地將腳收了回來,瞧了一眼頭發被踩得凌亂的百里云鈺,又在他的腹部踹了一腳,道:“跪好。”
隨后,他再度踏上了高臺,道:“太子已跪在我的腳邊,你們是不是也該臣服于我了?”
“墨文年,你當我們傻呀,”刑部尚書沈青看不下去了,道:“且不說你搞來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大皇子,現在的太子是二殿下!”
“就是!”眾人附和。
“要讓太子臣服還不簡單!”任建章突然插嘴,冷笑一聲,道:“把人帶進來!”
“你們放肆,快放開本宮!”突然,殿外,有女子的聲音響起。
墨天縱的身軀一怔,提高了警惕。
只見,洛皇后被梅尋雪與梅尋妍押了進來。
洛皇后的眸光掃過一眾文武百官,落在了墨信安的身上:“信安,救本——啊!”
梅尋妍與梅尋雪一把揪住了洛皇后的頭發。
“母后!”墨天縱面露擔心,眸光看向了墨文年:“墨文年,你這個畜生!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若不是母后在小時候收留你,你能有今天!快放了母后!”
墨信安也是見不得洛皇后受苦,用眼神暗示墨文年。
哎呀。墨文年的心中萬般委屈,暗道:這不是為了把梅尋妍與梅尋雪引出來,坐實她們參與造反的罪名嗎?這劇本皇兄你也是同意的呀。怎麼就……就突然瞪我了呢?
再度感嘆:這扮演壞人也太難了,左右為難。
墨文年姑且還是提醒了一句:“梅尋妍,梅尋雪,下手輕——”
“尋妍,尋雪!”墨文年的話音未落,梅乘連愣愣地望著梅尋妍與梅尋雪,難以置信道:“你們……你們兩個居然……居然協助墨文年造反!”
“梅乘連,識時務者為俊杰。”墨文年悠悠開口,非常樂意把造反的帽子死死地扣在梅尋妍與梅尋雪的頭上,道:“跟你的兩個女兒學學,一起助我登基。到時候,梅尋雪便是太后,我讓你當個宰相,如何?”
“父親大人,”梅尋妍振振有詞,道:“墨信安誣陷任弘毅,害我成了眾人的笑柄,此仇不共戴天!”
“父親大人,”梅尋雪接著說道:“洛皇后利用洛正然陷女兒于不義,父親為何還要效忠于墨信安呢?跟著五殿下多好,前途一片光明!”
“你們……”為人正直的梅乘連被氣得七孔冒煙,厲聲呵斥:“你們兩個畜生!是非不明的畜生!不要喊我父親!我沒你們這兩個女兒!”
隨后,他朝著墨信安跪下,愧疚地磕頭道:“微臣該死!生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東西,害得太子深陷險境!微臣愿意以死謝罪!”
說著,梅乘連便要起身,頭朝著柱子撞去——
喂,冷靜啊。墨文年的心中一怔。
幸好,墨信安及時拉住了他,安慰道:“這與梅大人無關。”
墨文年松了一口氣。
三度感嘆:這扮演壞人遲早心臟會出問題的。
不過,墨文年也為此感到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跟墨信安爭奪皇位。
哪怕被逼到了這個地步,一眾文武百官依舊堅定地站在墨信安的身后,寧愿死,都不愿意屈服。
墨文年明白,墨信安定能成為一代明君。
而自己,哪邊涼快待哪,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