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三宮六院,佳麗無數,但這些人愛的到底是自己,還是自己的權勢呢?她們進宮,是否是為了榮華富貴,為家族謀取利益呢?
甚至,皇上一度覺得,就連曾經溫柔賢惠的言淑靜在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之后也悄然發生著某種變化……
是不是,從一開始,至高無上之人就不配擁有真愛呢?
直到,皇上的生命中出現了齊珉瑤。
齊珉瑤是皇上心頭的朱砂痣、白月光。
齊珉瑤的出眾之處不僅在于她長得閉月羞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在于她溫文儒雅,但卻毫不做作、落落大方的性格。
她是除了墨一辰之外,唯一一個不顧權勢地位,在棋局上贏了皇上的人。
皇上每當回憶起她獲勝之時所流露出來的天真浪漫的笑容,心中的悸動按捺不住。
在后宮的虛偽之中,她成為了皇上心中唯一的“真”。
太后的聲音悠悠傳來,打斷了皇上的深思,道:“這次選秀入宮的妃嬪那麼多,不要老是往她那邊跑,免得工部尚書覺得自家閨女得寵,‘恃寵而驕’。”
皇上的心頭一顫,應道:“朕明白。”
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在皇家后院儼然是一種奢侈。
在選擇成為皇帝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在感情之上的孤獨。
皇上不由有些羨慕墨一辰了。
第262章 男寵?
慈寧宮的殿外,晚秋的微風習習。所幸陽光明媚,倒也沒有半分寒意。
由于墨玉馨目光灼灼地盯著顧月朝身旁的小護衛,臉上滿是笑意。搞得站得無聊的墨葉煒與墨文年滿頭困惑,也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秦風。
墨文年與秦風算是見過幾次面了。
只不過,墨文年一向自詡尊貴,從未將秦風這般身份低微至極的小護衛放在眼里過。
墨文年的嘴角輕挑,靠近了墨玉馨,小聲地灌輸著婦人之道:“皇姐,你是個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嫁了人之后,便要事事以夫為貴,對夫君唯命是從。若是擅自主張養個男寵玩玩,怕是不太合適吧。”
男寵?
秦風聽聞此話,身軀一怔,耳根泛起了一絲羞澀,頭埋得更低了,心中忍不住作想:怪不得公主說她要看回來,合著是讓我做……做男寵?可是,我沒那方面經驗啊。
若是讓他去殺人,亦或者執行任務,他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可在床上就……
但是,萬一公主給他的懲罰真的是讓他做男寵怎麼辦?
秦風不是很想做公主的男寵,總感覺,那是一個高危的職業。若是一個伺候得不舒服,是不是會腦袋搬家呀?
墨文年將秦風的小表情納入眼眸,語氣之中升起了一抹鄙夷:“呵,小護衛,合著做男寵你還不樂意了?區區一個身份卑賤的東西,讓你以色侍人是看得起你——啊疼!”
墨文年的話音未落,墨玉馨的腳便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大腿上。
墨文年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皇姐,你干嘛?”
“墨文年,”墨玉馨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陰狠,語氣冷若冰霜:“身份卑賤的東西,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你若是再敢詆毀秦風半句,本宮讓你這輩子都無法開口說話!”
……啊?
秦風的眸光一怔,忍不住抬頭看向了墨玉馨。
此時的墨玉馨一身華貴的煙云蝴蝶裙,略施粉黛,傾國傾城。
她的身軀纖細,臉袋小巧,乍看之下小家碧玉,溫文爾雅,但又霸氣側漏。
秦風全然沒想到,那個暴戾公主會當眾幫他說話,不免有些受寵若驚。
果然是因為把他當成了男寵,所以護短了?
“你……!”同樣錯愕的,還是墨文年。
墨文年并不覺得自己剛剛的這番話有說錯什麼,甚至還覺得自己句句肺腑。
秦風的容貌標致,英俊瀟灑,墨玉馨作為女子會喜歡上也是正常。
只可惜,護衛的身份如狗一般卑微至極,做一國公主的駙馬儼然是不可能的,但做個男寵勉為其難還是可以的。
一名男子可以憑借色 相從護衛成為公主的枕邊人,這不是一種恩賜嗎?不就是看得起他嗎?
為何墨玉馨會發那麼大的火?
墨文年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眸,手指指向了秦風,道:“皇姐,你看清楚,那不過是個護衛,你居然為了那麼一個東西,跟本王翻臉?況且,本王剛剛的這番話,完全是為了你好——”
“本宮好不好,由本宮做主,不需要任何人來定義!”墨玉馨看向了墨文年,就像看待一個死人一般:“墨文年,你管好自己的事情便可!本宮與秦風的事兒,用不著閑雜人等來插手!”
“你……!”墨文年咬緊了牙關,心中滿是怒火。
真是好心沒好報!狼心狗肺的東西!
果然傳聞沒錯。兩年前,齊貴妃與墨淵周死后,這個墨玉馨便“瘋”了。
最近聽說她還迷上了藥理!堂堂一個公主一天到晚往太醫院跑,簡直有病!
墨文年自認為高人一等,懶得與一個精神病一般見識,便憤憤地閉上了嘴巴。
秦風雖然身為這場爭斗的中心人物,但由于身份實在上不了臺面,不敢說話,唯有用弱弱的視線看向了墨玉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