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讓人有機可乘了。
而正是因為有了上次的教訓,朕才徹底整改,哪怕是私密事都必須三人成行。”
“明智之舉。”墨一辰問道:“沒有抓到人,那麼,令牌被丟之后,發生了什麼事兒?”
聽聞此話,皇上眼眸之中染上了一層陰郁。
久久之后,皇上才慢慢開口,言語之中透著悲傷,道:“齊貴妃與淵周雙雙被害了。”
墨一辰的心中一顫,提出了自己的假設:“也就是說,極有可能,兇手是利用這塊御前親軍的令牌順利地混入了齊貴妃的寢宮,將人殺害,并全身而退。”
皇上疲憊地點了點頭,想起了墨一辰剛剛的話語,細思恐極,道:“會是葉煒的人殺了齊貴妃與淵周嗎?”
畢竟,當時傳聞皇上會改立墨淵周為太子。
墨葉煒的殺人動機是充足的。
但是,光靠言鴻景輕描淡寫的證詞,儼然無法定墨葉煒的罪——雖然墨一辰覺得十有八九與他有關。
墨一辰見皇上正要開口,連忙問道:“你要干嘛?”
皇上的回答理所當然:“當然是喊葉煒過來質問啊!”
墨一辰無奈地嘆了一聲,沒有反對。不過他覺得,從那位狡猾如狐貍的墨葉煒口中根本不會聽到誠實的回答就是了。
墨葉煒估計會使出自己慣例的伎倆,隨便拉個人出來頂罪,說令牌是他偷的,也是他送到言鴻景手中的,而自己一無所知。
然后,他再嚎啕大哭一場,跪在地上抱著皇上與墨一辰的大腿博取同情。
墨一辰光是想象那副場景便覺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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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秦風奉顧月朝的命令追擊跟蹤者,但不料跟蹤者是向彭越。
向彭越的性子儼然與孩子無疑,沖著秦風興奮揮舞著爪子,道:“少爺,就算你是顧小姐的暗衛,我也可以來找你玩的。嘿嘿嘿。”
秦風就差沒被氣死:“……若主人不是派我過來,而是派了秦時,亦或者其他暗衛呢?”
“沒事的,”向彭越倒也坦然,笑得非常開心:“那我就多跑幾趟,直到看到少爺追出來為止。”
秦風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不禁懷疑,失憶之前,自己到底是如何能忍受得了向彭越的?
秦風心中存疑,倒也沒有立馬回去向顧月朝復命,而是與向彭越找了一個屋頂坐了下來。
秦風想起了那枚令牌的事兒,問道:“你上次是不是暗示說,御前親軍的令牌,是我偷的?”
向彭越倒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秦風再問:“我要偷那令牌作甚?”
向彭越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微微抬頭,望向了遼闊無邊的星空。
世界如此之大,奈何渺小的人類卻總是被七情六欲、柴米油鹽等各種瑣事糾纏。
悠悠的,向彭越像是答非所問一般,道:“少爺,您是不是喜歡公主殿下?”
第210章 怕她與喜歡她不沖突
皓月當空。
寒風刺骨。
原本淡漠穩重的秦風一聽到“公主殿下”這四個字,嚇得身軀一抖,內心的恐懼被瞬間喚醒。
就像原本漫步森林的、開開心心的小白兔突然撞到了大灰狼一般。
秦風屈膝在屋頂上蹲了下來,將頭埋在了臂彎中,輕聲道:“不喜歡……”
不喜歡?
向彭越有些懵。
他明顯察覺到了自家主子的氣息變得紊亂,耳根泛起了微紅,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甚至連聲音都變得羞澀。
這是不喜歡的表現?忽悠誰呢?
“少爺……”向彭越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主子這般模樣,忍不住調戲道:“您不會是個傲嬌吧?”
“啊?!”秦風的怒火被瞬間點燃。
“少爺你別兇!我錯了!”向彭越嚇了一跳,秒慫。
“我很兇嗎?”秦風一時茫然。
他總感覺,墨玉馨才是“兇”的代言人。
秦風深嘆一聲,努力壓制著失控的情緒,非常認真地回答:“我不喜歡她,而且……我挺怕她的。不光是見面,哪怕聽到她的名字,我都覺得可怕……”
噗呲。
向彭越沒忍住。
“你笑什麼?”秦風的眉頭一皺,語氣頗為不爽。
自家主子以后是個妻管嚴,能不好笑嗎?向彭越道:“少爺,怕她跟喜歡她是沒關系的。”
秦風不解:“喜歡是要在一起的,若是怕了,那怎麼在一起啊?”
向彭越捂著嘴巴笑得更放肆了。
“明明是你剛剛挑起的話題,居然還笑我……”秦風惱羞成怒,轉身離開:“算了,我走了。”
“別別別,少爺別走。”向彭越笑得淚水都快出來,連忙拉住了秦風,討好道:“不喜歡就不喜歡嘛,反正你也不會留在天鳳國成為駙馬。”
“……”秦風沉默了一會兒。
不知怎麼的,這話他不愛聽。
但是,他又不敢反駁。
他一反駁,不就變相地承認自己想要成為駙馬,喜歡公主了嗎?
秦風更像是在生著悶氣,順著向彭越的話語說道:“公主的身份尊貴,我配不上,不敢妄想。”
配不上?
向彭越愣愣地抬頭看向了他,聲音細如蚊子:“您與她之間,明顯不是身份尊卑的問題……”
“一個人在那邊嘀咕什麼呢?”秦風不想再討厭大灰狼的事兒,回歸正題:“我偷那塊令牌作甚?”
向彭越瞧了他一眼,淡道:“我不知道。”
“……啊?”秦風一時愣住。
向彭越拍了拍灰塵,從屋頂上站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云淡風輕,道:“那個時候,少爺一直獨來獨往,什麼事兒都憋在心里,沒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