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朝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還喜歡聽話的。”
“本王會聽你話,本王什麼都聽你的。”墨一辰的嘴角吻過顧月朝的眼角,道:“乖,今夜去本王的臥室睡。”
顧月朝:“???”誰聽誰的話?
顧月朝被墨一辰的這波操作搞得猝不及防,總感覺這位爺體內的某種東西正在慢慢覺醒。
顧月朝問道:“我睡了王爺的臥室,王爺睡哪?”
墨一辰的眸光一怔,身體離開了顧月朝,淡道:“書房。”
噗呲。
琉璃與云逸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
自家主子是不是對霸道有什麼誤解?
剛剛這個勢頭不是應該乘勝追擊,直接說睡一起嗎!怎麼突然慫了呢?
墨一辰的目光一沉,沖著門外的云逸與琉璃殺了過去,聲音冷若冰霜:“跪著,三個時辰。”
云逸與琉璃當即跪了下去。
但是,他們的心中是不服氣的!
明明笑得最厲害的,是坐在位置上的未來王妃啊!
鎮王府中,以血氣方剛的男子居多,婢女甚少。
墨一辰擔心他人對顧月朝照顧不周,便道:“琉璃,起來,今夜好生服侍月兒。”
“是,主人。”
琉璃起身后,云逸徹底懵了。
等下,怎麼罰跪的變成他一個人了?
三個時辰啊,完了,要跪一地的黃金了!
云逸這番心里話若是被琉璃聽到了,定會好生諷刺他一把:你的膝下有個毛黃金,只有一地雞毛!
第185章 偽造
夜晚,興圣宮的書房內,墨信安正看著卷宗。
以前刑部尚書是墨文年的人,所以墨信安從未正兒八經地研究過一年前的金銀失蹤案的卷宗。
同時,作為一年前的調查人員之一,墨信安將墨天縱喚了過來。
墨天縱不論多忙,凡是墨信安需要,他定是隨叫隨到的。
書房內的燭火搖曳,墨信安的眸光深邃,看著賬本上的“墨葉煒”的名字,道:“天縱,這太子的名字,是你與五弟設計寫上去的吧?”
墨天縱嚇了一跳,趕緊坐直了身體,問道:“皇兄,你怎麼知道?”
墨信安的余光瞄向了這個傻弟弟,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墨葉煒是太子。就算他與錢莊有所瓜葛,也不會由他本人親自出馬,又怎麼會名正言順地出現他的名字?”
墨天縱思考了一下,一拍桌子,道:“對哦!難怪當初父皇看到了賬本之后,竟然沒有發怒!隨便搜了一遍東宮就算了!合著父皇根本就不信啊!”
墨信安在心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別把父皇的智商與你相提并論。
就算你與五弟真的要誣陷太子,也應該寫個太子身邊的親信,亦或者親信身邊的親人,這樣才能增加可信度。”
“對哦!”墨天縱再度一拍桌子:“皇兄你好聰明啊!早知道造假的時候,與皇兄商量了!”
墨信安:“……”別,本王可不想被你害死。
“說來也是奇怪,”墨信安望著桌上所剩無比的資料,道:“金銀失蹤案那麼大的案子,竟然只留下了那麼幾個賬本。賬本上的人與金額全部都查過了嗎?”
“都查過了,人與金額全部對得上。”
“是嗎?”墨信安遲疑了一下,手指定在了賬本的一個“清歡”的名字上,道:“考慮到假名的可能性了嗎?比如說這個叫做清歡的。”
墨天縱賊賊地一笑,故作神秘,道:“皇兄,別多問,小郡主會生氣的。”
“……啊?”墨信安有點懵:“這個時候提那臭丫頭作甚?”
“臭?”墨天縱嗅了嗅,道:“小郡主臭嗎?皇兄,你聞過她的身——啊!疼!”
墨信安的手刀直接劈在了墨天縱的腦袋瓜上。
“疼,皇兄……”墨天縱雙手捂著頭,倒也不覺得很疼,就是委屈。
墨信安再度將話題帶入正軌:“這個清歡的身份是什麼?”
“怡紅院的花魁。”
“怡紅院?”墨信安不解:“是什麼?”
“花柳之地。作為花魁的清歡姑娘長得美艷動人,傾國傾城。而且,她只賣藝不賣身,為人非常清高自律。”
墨信安冷漠地“哦”了一聲:“人與金額對上了就行。”若是怡紅院的姑娘,那麼名字聽似像假名也是可以理解的。
“皇兄,”墨天縱挑眉,非要拉著墨信安往火坑走,道:“下次我們一起出去怡紅院逛逛?”
“不用。”墨信安的聲音淡淡的。若是他真去了怡紅院,怕是凌曼舞當即沖過來會把他給“拆”了重造。他繼續說道:“本王還想活久一點。”
噗呲。墨天縱連忙捂住了嘴巴。
不不不!對方可是自己的皇兄,絕對不能笑得太大聲,要留點面子!
墨天縱頓了頓,道:“皇兄,既然陸文賓在錢莊見過太子,那麼我們干脆以此作為證據,向父皇提議徹查吧。這樣,本王又可以在賬本上做手腳了。”
墨信安真的差點沒被氣死:“……這事兒慢慢來,不能打草驚蛇。而且,現在沈青查到了一些好玩的東西。”
“什麼好玩的東西?”
墨天縱的問題剛問出口,便聽得門外洛昂然的聲音響起:“殿下,大事兒不好了!”
墨信安的眸光一沉,道:“進來。”
洛昂然進來之后,慌慌張張地在地上跪下。
墨天縱看不過去了,呵斥道:“放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竟敢在皇兄的面前慌慌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