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從這里出發……”墨一辰指著地圖進行著詳細的說明。
皇家圍場的位置往年都是固定的,不方便做太多的改動。
但是,狩獵的活動范圍卻可以大作文章。
臺下的世家子弟們聽著墨一辰的說明,各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今年的狩獵活動范圍好大啊。而且,我聽說南邊有很多的小山,地形復雜,位置很隱秘的。”
“隱秘了才好玩啊!況且有王爺的士兵保護,又不會出事!”
“就是就是!一會兒我們去小山探索探索!”
“可以啊!沒準還會有什麼意外的發現呢!”
意外的發現是肯定有的。
因為,墨文年的暗衛訓練營就藏在南邊郊區的、隱秘的小山中。
圍場內,號角聲起,擂鼓升天,狩獵比賽正式開始。
往年,皇上都會邀請墨一辰一起狩獵。但今年,他很識趣,一個人“孤零零”地帶著侍衛出發了。
墨天縱本想邀請墨信安一起。但是,凌曼舞一來,他那“重色輕友”的皇兄便把他給無情地拋棄了。
墨信安與凌曼舞為了比賽誰的獵物打得多,兩個人罵罵咧咧、吵吵鬧鬧地一起出發了。
眾世家子弟見皇上與皇子們相繼出發,也不甘示弱,揮鞭而去。
唯有墨一辰不浮不躁,來到了顧月朝的身旁,發現她的眉頭緊蹙,問了一句:“怎麼啦?”
“沒什麼,”顧月朝淡淡地搖了搖頭,道:“就是覺得有點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王爺公開狩獵活動范圍的時候,五殿下不在現場啊。”顧月朝壞壞地抿嘴一笑:“我倒是挺想看看他現在是什麼表情。會不會急得跳起來呀?”
“不會不會,跳不起來,”墨一辰笑了笑,道:“趴著呢。”
顧月朝忍不住“噗呲”一聲:“王爺,你好壞呀。”
“對你好不就行了?”墨一辰的手指碰觸了一下顧月朝的鼻尖,道:“我們也差不多出發吧。”
“嗯。”顧月朝點了點頭,翻身上馬:“想來,五殿下得知此事兒,很快就會采取行動了。”
“對。”墨一辰跟著上馬,道:“不過我們也不用那麼著急。本王已經派了暗衛埋伏在了那邊。我們不如給他們點時間,等他們都集中到了一起,再一網打盡。”
墨文年的營帳中。
墨文年雖然心急如焚、怒發沖冠、滿腹不解,但由于跳不起來,他只能選擇趴著。
墨文年急火攻心,看向了向彭越,道:“南面山區的地勢復雜,皇叔怎麼偏偏選擇在那邊狩獵?本王的暗衛訓練營就在那邊!現在該如何示好?”
“咔嚓,咔嚓。”安靜的營帳中回蕩著向彭越嗑瓜子的聲音。
墨文年就差沒被氣死,吼道:“向彭越!你能不能有點緊張感啊!”
“兇兇兇,又兇,”向彭越嗑瓜子的手一停,道:“都打到家門口了,現在急有什麼用啊。早干嘛去了。”
墨文年:“……”
第122章 溜一圈
暗衛對主人的絕對忠誠,理應是建立在雙方信仰一致的基礎上的。
但是,墨文年讓暗衛忠誠的手段,卻是用他們的至親作為人質威脅。
甚至,他不會白白養著那些無用的人質,還會對他們進行肉體與精神的折磨,將他們也培養成自己的暗衛。
位于南面郊區的訓練營,便是這樣的地方。
墨文年的拳頭緊握,恨得牙癢癢,道:“那些賤民本就是人質,若是被皇叔抓了去,一定會供出本王的!
更重要的是,一旦讓本王身邊的暗衛發現,本王曾如此對待他們的至親,他們也一定會反水的!到時候本王就功虧一簣了!”
向彭越嗑著瓜子聽著墨文年的分析,點了點頭,道:“我昨夜不是跟你說過了嘛,一味地用人質威脅,會自食惡果。只不過沒想到,報應來得那麼快呀。”
“說什麼風涼話!”墨文年繼續說道:“雖然父皇沒有明確禁止不得培養暗衛,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要建立屬于自己的暗衛組織,是必須要得到父皇的恩準的。
而且,現在還是奪嫡的關鍵時期,本王偷偷培養暗衛,定會被誤以為造反!”
向彭越聽聞,眉頭一皺,道:“說起這個,我有一事兒挺好奇的。”
“什麼?”
“天城國的箭之牡丹與其說是聽命于皇族,還不如說只效忠于皇上一人,以皇上馬首是瞻。可是。”
向彭越頓了頓,繼續道:“為何天鳳國最強的暗衛組織——寒潭令是效忠鎮王爺的,而不是當今皇上?那個暗衛組織,不是先帝傳下來的嗎?先帝不傳給皇上,而是傳給了王爺?”
這是什麼操作?
墨文年思考了一下之后,恍然大悟:“這個問題跟本王現在的處境有關系嗎!”
……還真沒有。向彭越被兇得嘟了嘟嘴巴,道:“殿下,你往好的方面想想,沒準大家都是傻的,沒人發現那個訓練營呢?”
“狩獵要持續三天,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墨文年咬牙切齒,道:“向彭越,你給本王認真點!”
“行了行了,”向彭越被吼得耳朵都快聾了,道:“殿下,這事兒不能讓你身旁的這幫暗衛去做,不然他們趕去救人,看到自己的親人被你折磨,怕是當場就會反水。”
墨文年一個警覺:“你的意思說……”
向彭越淡淡一笑,道:“交過郭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