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顧月朝忍不住捂嘴一笑,俏皮地說道:“王爺,你這是徇私!”
“本王就是徇私,”位高權重的墨一辰無所畏懼:“普天之下,有誰敢動本王不成?”
“不敢動不敢動。”顧月朝配合地應著,靠近了墨一辰,朝著他的臉頰上親了上去:“就是會好喜歡。”
顧月朝的氣息拂過墨一辰的臉頰,羞得他滿臉通紅。
墨一辰一怔,身軀一僵,當即站了起來,支支吾吾地提出抗議:“不不不不是說不敢動嗎?你你你剛剛動了!”
怎麼又口吃了?顧月朝還在期待他能霸氣回應呢!
顧月朝的心一橫,道:“怎麼,以后我都不能動王爺了嗎?”
“……啊?”墨一辰見顧月朝鼓起了腮幫子生氣,有些茫然。他撓了撓后腦勺,任憑羞澀爬上了心頭,妥協道:“也……也不是不能動……”
“那,”顧月朝拉了拉墨一辰的衣袖,撒嬌道:“王爺你過來嘛。”
墨一辰的心被觸動,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他的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了一個“哦”字,重新坐回到了顧月朝的身旁。
四周,安靜得唯有彼此的心跳聲。
顧月朝與墨一辰四目相對,深情款款。
兩人的嘴唇情不自禁地靠近。
然后……
“——謝什麼?!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居然問我謝什麼?!”
然后,煞風景的聲音從帳外響起。
墨一辰的面色一沉,語氣冰冷:“你等本王一下,本王立刻去斬了他們!”
“王爺,”顧月朝苦笑一聲,立馬拉住了要去拿劍的墨一辰,道:“你冷靜點!況且,二殿下在外面呢,他定會控制好局面,不會吵的。”
顧月朝的話音剛落,便聽得墨信安的吼聲從帳外傳來:“凌曼舞,你敢打本王!”
顧月朝:“……”
不過,對于凌曼舞口中的“幫”,顧月朝還是非常在意的。
縱觀整場下藥事件,顧月朝一直都覺得有人在暗中幫忙。
顧月朝的目光看向了墨一辰。
墨一辰心領神會,沖著外面說道:“都進來!”
外面的四人一驚,應了一聲:“是。”
墨玉馨與凌曼舞二人從外面進來了之后,嘟著嘴巴,不甘心地再度跪下。
秦風如釋重負,趕緊跪到了顧月朝的身旁,企圖與那三個主子拉遠距離。
墨信安在向墨一辰行禮之后,還不忘朝著顧月朝深深鞠了一躬,道:“剛才謝顧小姐在父皇面前求情。”
顧月朝受寵若驚,連忙回禮:“二殿下客氣了。臣女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墨一辰雖然明白顧月朝與墨信安之間毫無可能,但一想到他們兩人曾獨處過,便覺得心中憤懣,醋意蔓延。
他的手一伸,直接將顧月朝拉到了自己的身旁。他的聲音帶有一絲霸道:“乖乖坐在本王的身邊。”
顧月朝的目光掃向跪著的公主與郡主,以及站著的皇子,總感覺這不符合規矩,無奈地應道:“是……”
墨一辰心滿意足了之后,這才問道:“凌曼舞,你說幫了信安是指什麼?”
墨信安一怔。剛剛顧著跟凌曼舞吵了,完全把這事兒給忘了。
凌曼舞俏皮道:“五殿下營帳中的催情藥物,是我去放的。”
“啊?!”墨玉馨吃了一驚,呵斥道:“凌曼舞,你居然陷害五弟!”
“什麼陷害啊!我那是物歸原主!”凌曼舞反駁道。
顧月朝見這兩位“祖宗”又要吵了,趕緊出面阻止,問道:“曼舞,你說詳細點。”
第116章 幫手不止一個
“事情很簡單啦。”
凌曼舞繪聲繪色地說道:“我今日本來約了二殿下一起賽馬。但是我等了好久,二殿下都沒來。于是我就去營中找他,恰好看到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躲過了侍衛,溜進了二殿下的營中。”
那黑衣人應該是墨文年的暗衛。顧月朝道:“繼續。”
“我不知道那黑衣人會做什麼,便沒有驚動侍衛,以防打草驚蛇。”凌曼舞繼續說道:“那黑衣人一走,我也溜了進去,在二殿下的營中發現了那瓶藥物。
然后,就簡單了嘛。我把它放到五殿下的營中了。”
“等下!”前半段墨玉馨還能理解,但后半段她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墨玉馨倒也不是維護墨文年,只是單純地提出質疑:“你怎麼確定黑衣人潛入進去是放了那瓶藥物?沒準那瓶藥物就是二皇兄的呢?”
“你傻不傻!二殿下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凌曼舞在懟了一句之后,抬起看向墨信安,道:“是吧,二殿下?”
“嗯。”墨信安淡淡地點了點頭。
這種不需要任何解釋的信任感,讓他覺得非常舒心。
“那也不一定是五弟的呀!”墨玉馨再問。
“除了他還能有誰!”凌曼舞回憶起顧月朝及笄當日墨文年的所作所為,道:“五殿下不是長著一幅會用這種東西的臉嗎?”
“咳……”顧月朝差點沒被笑死,趕緊用咳嗽來偽裝。
墨一辰聽著這幫后輩的爭吵,頓了頓,疑惑道:“墨文年既然制定了計劃,又怎麼會如此馬虎,不派人看守自己的營帳,任憑其他人隨意出入?”
顧月朝的眸光一轉,忽而想到了一個人——向彭越。
凌曼舞將催情之物送回墨文年的營帳之事兒,向彭越是否親眼所見?
若真是如此,他為何不將那藥物藏好,亦或者再度送到墨信安的營帳中,反而眼睜睜地看著墨文年被指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