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像的并非容貌,而是冰冷強大的氣場。
絕望溢滿了刀疤男子的全身。若是這樣下去,自己定會被抓……
“皇叔。”
就在這時,一名少年虛弱的聲音響起。
墨葉煒雖然身為太子,但因自小體弱多病,故而從未學武。然而,就是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他,突然跑到了戰斗的中心。
他的雙手握著一柄寶劍,戰戰巍巍地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墨葉煒將目光看向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一愣,瞬間明白了他的“邀請”。
“葉煒,退下,這不是你……”
“去死吧!”墨一辰的話音未落,便見刀疤男子孤注一擲,拼盡全力沖著墨葉煒而去。
“保護太子殿下!”禁衛軍們大驚失色。
儼然,所有人都以為刀疤男子要對墨葉煒下殺手,亦或者挾持他為人質逃跑。
唯有顧月朝與墨一辰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逗留,總感覺事有蹊蹺。
顧月朝心中一緊,執劍飛了出去。
刀疤男子已是強弩之末,自然不是顧月朝的對手。
在刀疤男子靠近墨葉煒之前,顧月朝成功將刀疤男子拿下。
墨葉煒的危機解除,顧月朝吼了一聲:“都住手,殺人魔已被抓獲——啊!”
顧月朝的話音未落,剎那間,血光四濺。
顧月朝愣愣地一低頭,竟看到墨葉煒的劍貫穿了刀疤男子的心臟。
墨葉煒原本清澈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陰狠。
刀疤男子似是對這個結局非常滿意,安心地閉上了雙眸。
“太……太子殿下?”顧月朝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眸,問道:“您為何還要殺他?”
“本,本王……”眼眸中的陰狠稍縱即逝,此時的墨葉煒再度變得茫然呆萌。
他驚恐地放開了劍,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本王見他沖過來,怕他會殺本王……”
“殺你?”墨一辰的眉頭緊鎖,心中的怒火噴薄而出:“你剛才沒看到月兒已經抓獲殺人魔了嗎?你剛才沒聽到月兒說‘住手’了嗎?”
“對,對不起,皇叔……”墨一辰的連環詢問嚇得墨葉煒全身顫抖,道:“侄兒真的是一時情急才……”
一時情急?顧月朝的眉頭緊蹙,心中不免作想:這墨葉煒到底真的是一時情急?還是怕刀疤男子被抓,會招供出關于他的不利信息呢?
可是,這刀疤男子不是墨文年派來的嗎?墨葉煒為何要對他下手?
難道,墨文年與墨葉煒之間達成了什麼合作?
第73章 脫了?
“主人!”正當顧月朝的腦子陷入一團漿糊之際,便聽得牧雨的呼救聲傳來。
牧雨作為殺人魔的同伙,已被禁衛軍五花大綁了起來。
“王爺。”顧月朝作為女流之輩,不想過于彰顯自己的存在,便出聲提醒墨一辰。
墨一辰在心中微微嘆氣。他明白,若是此刻與墨葉煒死磕,怕是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來,便只好作罷。
墨一辰對禁衛軍下令,讓他們將殺人魔的尸體,以及牧雨都押送到自己的府上。
“還有,”墨一辰頓了頓,將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陸文賓的身上,道:“把這陸文賓也送到本王的府上。”
“王,王爺饒命!臣什麼都沒做啊!”陸文賓不過是出門聽個書,喝個茶罷了,真的是一頭霧水,連連喊冤。
“皇,皇叔,”墨葉煒的余光掃過陸文賓,心有不甘,弱弱地說道:“皇叔軍務操勞,就不要因為這種事兒費心費神了。
況且,京中案件皆有京兆尹管轄,不妨將陸文賓等人都押送到京兆尹的監獄……”
“不用。”墨一辰打斷了墨葉煒的話語,語氣冰冷:“這事兒陛下已經全權交由本王處理。還是說……”
墨一辰的目光在墨葉煒與陸文賓之間來回打量,問道:“葉煒,你很關心陸文賓?”
墨葉煒的心中一怔,但卻偽裝得很好。他并未直接回答“沒有”,而是謹慎措詞:“陸文賓是戶部尚書的嫡長子,目前任職戶部侍郎,與侄兒曾有過交流,也算是點頭之交。侄兒聽聞皇叔做事兒一向雷厲風行,怕您會對陸文賓動刑,這才出聲提醒,還請皇叔不要誤會。”
動刑?聽到這兩個字的陸文賓已經嚇得面色蒼白了。他這般養尊處優的小身板哪里能經受刑具呀。
墨葉煒繼續說道:“皇叔從未涉及朝政,而陸文賓又是朝廷中人,侄兒擔心皇叔有些東西難免會不懂。”他停頓了一下,雙手作揖表忠誠:“侄兒懇求皇叔能讓侄兒一同審問陸文賓,侄兒想替皇叔分憂解難。”
墨葉煒的這番言辭可謂是滴水不漏,墨一辰的眉頭一皺,淡道:“不用。”
“可是”二字差點脫口而出,但被墨葉煒深深咽下。他感覺自己剛剛的表現有些急功近利了,怕墨一辰的誤會,連忙解釋:“對不起,皇叔,侄兒真的只是想幫忙而已……”
墨葉煒到底是單純地想幫忙,還是另有所圖,此時的顧月朝與墨一辰并不能確定。
待一切交代完畢,顧月朝跟隨墨一辰走出了茶館,前往鎮王府。她的目光朝著疏散的百姓看去。
沈億嘉今日沒來茶館。想來,他定是拿著那五十兩銀子正在琢磨著做生意吧。
顧月朝與墨一辰到達鎮王府時,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