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他,是個強者。
“手……被抓得有點疼。”顧月朝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對不起!屬下該死!”污泥男子將頭磕在了地板上,尊敬地回答:“請小姐責罰。”
“責罰……”顧月朝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眼,用劍托起了男子的下巴,聲音冷若冰霜,道:“你可愿意為了我去死?”
“……”顧明浩的心中一怔。雖說下人傷到主子的確該受懲罰,但這處死有點過分了吧?
而且,他的功夫在天鳳國也屬上乘,死了有點可惜吧?
“你是我大哥買來贈送于我的奴才。理應,你的命,你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顧月朝見污泥男子遲遲沒有回答,道:“怎麼?主人的問話都不回答?”
“不……不敢。”腦袋被用劍指著,污泥男子努力讓自己全身都精神放松,身子彎曲,盡顯順服,聲音卑微:“是,主人。屬下……屬下愿意。”
第41章 失憶的秦風
陽光灑下這個四季如春的紫婷閣。
顧月朝望著眼前這位跪在面前的、順服的男子,難免有了興趣。
戰斗之時,他的眸中盡是殺氣,光是氣場便令人退避三舍;但誠服時,他又是如此卑微,仿佛任人宰割。
他,可信嗎?
他這般強大的身手,是如何養成的?
顧月朝陷入了沉默。如若能為我所用,定是如虎添翼,最好不過;如若他不能為我所用,亦或者是奸細,留著怕是一個禍害。
不過在此之前……顧月朝掃視了一遍他的全身,道:“先去洗一下,換身衣服吧。”
雖說沒有明確表示,但傻子都知道,這是顧月朝要了他的意思。污泥男子再度將頭磕在了地上:“謝主人。”
隨后,他便被兩名家仆帶了下去。
顧明浩瞧了一眼污泥男子的背影,心中不覺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要殺了他呢。”
“他的命不是掌握在我的手中,而要看他自己的抉擇。”顧月朝淡淡一笑,眼眸卻盡顯沉穩:“大哥,剩下的人,我不要了。”
“好吧。”顧明浩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故而也沒強求。
既然剩下的37人都不敵污泥男子一人,那又有何留下的必要呢?
顧明浩帶著剩下的丫鬟與護衛離開之后,顧月朝回屋看了會書。
過了一段時間,家仆們重新將那污泥男子帶了上來。
顧月朝的眼眸一亮,不免感嘆了一聲:居然是個大帥哥!
經過梳洗之后,男子一身樸素的深色衣服,將他纖細完美的身材襯托無疑。
一頭柔順的青絲用絲帶扎起,露出了那張清秀無比的俊朗面容。
他看上去估摸著十六七歲,非常年輕。
男子的雙眸微垂,盡顯順服。他的禮儀得體,在顧月朝的腳邊跪下,伏地叩首:“屬下見過主人。”
“抬起頭來。”
“是,主人。”男子的頭微微抬頭,但視線卻不敢逾越尊卑,乖巧地低垂著。
“你叫什麼名字?”顧月朝問。
“回主人,”男子答:“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顧月朝的眉頭一皺,語氣冰冷:“不想說?”
“屬下不敢。”男子再度叩首,有些難以啟齒,道:“回主人,屬下……屬下失憶了,不記得原生的名字。”
“失憶?什麼時候失憶的?”狐疑爬上了顧月朝的眼眸,讓她對這名男子多了一份警惕。
失憶,是奸細最好的偽裝吧。
“回主人,”男子儼然沒察覺到顧月朝心態的變化,依舊尊敬作答:“一年前。”
……居然給出了確切的失憶時間。顧月朝繼續問:“失憶的那段時間里,你在做什麼?”
“回主人,要飯。”
“在哪里要飯?”
“回主人,在莞城西面的貧民窟。”
“可有朋友?”
“回主人,有,但很少。”
“可記得朋友的名字?”
“回主人,記得。”男子乖乖地報出了幾個陌生的名字。
顧月朝將這些名字全數記在了心底,準備去好好查探一番對方的言語是否屬實。
她還問了一些有關莞城西面的建筑構造,以及那邊近段時間發生過的事兒,男子都能一一作答,應對自如,感覺不像是說謊。
“既然有朋友,那朋友是如何稱呼你的?”
“回主人,他們喊屬下‘喂’。”
“……”顧月朝一時無語,唯有轉換了問題:“失憶之前,你可有記得的東西?”
“回主人,”男子沉默了一下,道:“只有一點,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絕對命令。”
“是什麼?”
男子將頭埋在了地面之上,尊敬地回答:“必須對主人絕對的忠誠,絕無二心。”
“你所說的主人,可是我?”
“回主人,是您。”
顧月朝的目光掃過男子的頭頂,心中滿腹疑惑。他到底是偽裝,還是真心?
一般的人會有刻在骨子里的絕對命令?他失憶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何年紀輕輕會有這般功底?
有一探究竟必要,暫且留在身邊看看吧。
顧月朝道:“沒有名字終究不便,你就喚作秦風。”
“是。謝主人賜名。”
“從今日起,你便跟著我。”顧月朝道,聲音帶有絕對性的服從:“記住,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須對我的命令無條件地服從。哪怕,我讓你去死。”
“是,主人。”秦風將刻在骨子里的絕對命令執行得淋漓盡致,再度叩首,非常順服。
第42章 懷孕了
顧明浩遣散了剩余的丫鬟與護衛,交給了牙婆子。
處理完一切之后,滿腹怒火的他去了賈晨所在的紅羽閣,算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