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萱捏著手帕,眼底閃過一抹快意。
楚千離,這一次,你死定了!
楚千離聞言,眼底泛起一抹冷冷的嘲諷。
“入宮請罪?原來是為了這個,!楚丞相,你直說要把我打個半死,然后帶到宮中送命不就好了,何必扯什麼孝不孝的大旗?”
楚硯青被點明了心思,緊繃的面容上更多幾分冷意。
他的確打算著先痛打楚千離一頓,然后送她入宮,借此逼迫出紫玄參和凝露丸的消息,繼而定罪滅口……
“楚千離,三皇子府和吳家那邊抓住了幾名刺客,他們對你的指使供認不諱,而且身上還帶著你的信物。”
“你老老實實受罰,皇上看你重傷入宮請罪的份上,也許會饒你一命,可你若是繼續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大義滅親。”
“楚丞相,你想好了?真的送我入宮面君?”楚千離唇角微揚。
“這個罪,你必須擔著!”
楚千離驀然一笑,剎那間眸光瀲滟、粉面生輝。
“我還是那句話,自己做出的選擇,跪著也要走下去,好,我隨你入宮。”
鳳玄度目光一動:“千離?”
楚千離抬眸望著鳳玄度,清透的眸光中的帶著淺淺的笑意。
“阿丑,我可以放心把參寶暫且托付給你?”
她入宮沒關系,可就怕楚硯青和吳氏趁機對參寶下手。
“自然,我會保護好他,還有,你若不愿意……”
“這麼好的機會,我求之不得呢!”
楚千離嫣然一笑,眼底帶著一股別樣的深意。
看著楚千離的表情,楚硯青不知道為何心頭一顫,原本十拿九穩的計劃,似乎突然之間就沒有了底。
想到這里,他又連忙打消了所有的疑慮。
這一次,他布置的周全,楚千離就算是再伶牙俐齒,也一定是百口莫辯。
楚千離叫來參寶,抱起來放進鳳玄度懷里。
“參寶,聽阿丑叔叔的話,娘親去虐兩個渣,很快就回來。”
參寶乖巧點頭:“參寶等娘親。”
“好。”楚千離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轉頭看向楚硯青,“楚丞相,準備馬車吧?”
“你身為罪人,理應徒步入皇宮。”
楚千離雙手環胸,面上沒了表情:“哦,那不去了。”
大老遠的,讓她走著去?
做什麼青天白日夢?
“你……”
“你說破天,我也不可能走著過去。”
“來人……”
楚千離一甩手中的長鞭:“何必呢?”
想到那日相府門前的慘劇,那些護衛推推擠擠,竟然沒有一個敢率先上前去。
楚硯青目光一沉,猛地一甩衣袖:“給她準備馬車!”
“是。”
侍衛們松了口氣,不用動手最好了。
楚千離嘲諷一笑:早這樣不就得了。
等到楚千離上了馬車離開,楚靈萱連忙拉住吳氏的衣袖,眼神向著參寶的方向示意。
“母親,那個賤種?”
鳳玄度目光一沉,一股冷意驟然凝結。
“天樞,掌嘴!”
眼前黑影一閃,楚靈萱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重重的一掌打在了臉上。
“啪!”
楚靈萱只覺得腦袋嗡的一陣響,眼前一黑便直接暈死了過去,半邊臉頰上腫起來一個大大的手掌印。
吳氏目光一凝:“你……好個大膽的奴才!來人,把那個野男人和野種給我拿下!”
鳳玄度抬手捂住了參寶的眼睛:“動手!”
天樞身形一震,一股玄力自周身涌動,對著吳氏遙遙的揮掌一劈,吳氏遠遠的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摔倒在地,同樣不省人事。
與此同時,其他的下人紛紛動手,不出片刻,整個相府陷入一片死寂。
“吳氏不是震蕩了內腑嗎?既然是傷者,就應該好好的在床上休養幾個月,動手之后,消除痕跡。”
“是。”天樞連忙應聲,再次動手打傷了吳氏之后,動用玄力消除了她的記憶。
“去天璇樓。”
“是。”
出了相府的大門,參寶脆生生的開口。
“阿丑叔叔,我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鳳玄度看著乖乖閉著眼睛的參寶,眼底閃過一抹疼愛之色。
“參寶,剛剛……”
“阿丑叔叔,你不會害我和娘親的對嗎?”
“自然不會。”
“那就好,其他的我一點都不好奇。”
參寶面上帶著純真的笑意,伸手捂住了小耳朵。
娘親說,好奇心不僅能夠害死貓,還能害死人參精。
所以,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鳳玄度微微一愣,隨即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以后會告訴你。”
“不說也沒關系。”
皇宮門口,掛著楚字標記的馬車緩緩停下。
楚千離從馬車上跳下來,立刻有護衛上前,帶著她搜身換衣。
楚硯青眼底一片冷肅之氣。
他等著楚千離不知天高地厚的鬧起來,如此宮中禁軍定會將她斬殺。
楚千離回眸對著楚硯青一笑,配合無比的跟著禁軍而去。
“哼!”
楚硯青重重的冷哼一聲,率先進入皇宮。
楚千離被帶到單獨的一間屋子里,四名內侍走進來,略帶奸邪的目光直直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甚至有一人還滿目邪念的伸出舌尖舔著嘴唇、咽著口水。
這位楚大小姐的模樣和身材,京城之中可真是無人能及。
楚千離輕輕地嘖了嘖舌,手指微動,四根銀針出現在指尖。
“可真是低級、無趣。”
片刻之后,楚千離整理了一下衣袖,微微側首看向了縮在墻角,宛若一灘爛泥的四名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