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金銀首飾,衣裳釵環,大到給陸北辰前途打點的銀錢。
只要紀桑晚去找陸北辰的時候陸夫人主動提起,紀桑晚一定絲毫不吝嗇,直接將東西雙手奉上。
紀桑晚曾經后悔供養這些白眼狼,現在想想正好有用。
那銀子可是天價,就算是咕咕去討要丟人,她不舒服,也要攪得京城天翻地覆。
……
紀桑晚來到陸府,昔日繁華的府邸,此時滿滿愁云慘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北辰在殿前出丑的緣故。
偶爾會有幾個陸北辰的昔日摯友過來探望,探望之余說起紀桑晚在宮中的無情,每一個人恨不得將紀桑晚的脊梁骨戳斷了。
他們都還沒走,就聽聞紀桑晚來了,皆是好奇,紀桑晚過來做什麼。
難不成后悔殿前的事情,還是那一招欲擒故縱玩得太過了。
昔日,紀桑晚喜歡陸北辰的時候是如何主動,可是被陸北辰當成煩惱講給京城的達官貴人聽。
就連陸越也親自來到正廳,一臉不悅地開口。
“紀桑晚,你既然在圣上面前說得好聽,便不要假惺惺地過來。
因為你一人嫉妒,讓我們陸家丟盡了顏面,甚至被圣上懲罰,你看我還能允許你與北辰的事情?”
紀桑晚當著眾人的面,皺了皺眉。
“陸伯伯還沒睡醒嗎?
我既然已經說過,我與陸北辰的事情就此過去,一別兩寬,就不會后悔。
再說,皇上許我承襲母親的郡主之位,陸北辰的腿受傷了,說不定會落得一個殘疾,想來還是他配不上我呢!”
眾人唏噓一口氣,陸越臉上更是不好看。
誰能想到,紀家的嫡姑娘是個如此牙尖嘴利的姑娘。
她倒是直白,絲毫不害怕日后找不到好姻緣,心中有什麼話,都如此直白地說出來。
看樣子,紀桑晚是真的不想要回頭了。
“那你過來做什麼?”
陸越眼看著就要趕人,紀桑晚揮揮手,便有下人抬出來一個箱子。
那箱子不大,里面有零散的女子的物件,只是一些尋常的小玩具,還有幾個款式一般的釵環,款式過了時,也不值錢。
眾人正面面相覷著,紀桑晚坦然道。
“我與陸小公子從小便認識,箱子里面是他從小到大贈與我的東西,今日我盡數歸還了。”
“紀桑晚,你少耍這種小手段。
不過是區區物件而已,就讓我允許你去看北辰,你的心思我還不懂?
既然你要一別兩寬,就不要揪著不放!”
陸越的聲音清冷,依舊帶節奏說紀桑晚是借由這件事情想要見陸北辰,私下里面想要和好。
不過當眾打開這箱子,里面的東西確實有些丟了陸家的顏面,因為這里面,都是一些十分不值錢的物件。
想著陸小公子竟然贈與未婚妻如此薄禮,這陸家人情往來也是說不過去了。
紀桑晚抬眸,直視擋在前面的陸越。
“陸伯伯,誰說我要來糾纏的。在圣上面前我便說過,我會把陸北辰送我的東西送回來,也希望陸北辰將我的還回來。您大方我可小氣,有那潑天的富貴,我送到何處去不好呢?”
第五十章:列清單,偷雞不成蝕把米
陸越臉色難看,卻不緊張。
這陸北辰有多少東西,他最是清楚,雖然陸北辰是府中幺兒,從小就花了重金培養,卻也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存在。
陸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老夫倒是要看看,什麼潑天的富貴,值得你如此不要臉面,竟然要鬧上門來!”
紀桑晚來到陸家的事情,紀韞也聽到消息,說話間紀韞也趕了過來。
見到紀桑晚的瞬間,紀韞臉色就十分難看的吆喝。
“紀桑晚,你還不快點回去,區區小東西,需要你在外面丟人!”
“父親覺得東西小,不如父親賠給我好了!”
就算是永安侯紀韞過來,紀桑晚也絲毫不客氣。看熱鬧的人唏噓一口氣,都想要知道,紀桑晚如此想要討回的到底是什麼樣子潑天的富貴。
紀桑晚示意身邊的春桃遞上卷軸,當著眾人的面打開。
這都是紀桑晚昔日對庫房的支出,大到文玩擺件,小到筆墨紙硯,都是最好的東西。
其中還有不少價值連城的物件,令人瞠目結舌。
一起飲酒作詩的時候,陸北辰曾經借著醉意吹噓過紀桑晚對他的喜歡,說紀桑晚為了自己喜歡,送了不少貴重物件,誰能想到如此貴重。
單子在這里,有理有據。
連紀韞都看著傻了眼,這些東西,可是能讓侯府榮華富貴生活幾年都不為過。
昔日,因為紀桑晚母親嫁妝豐厚,永安侯從未與紀桑晚細細對賬,除了嫁妝單子上的,母親為紀桑晚格外添置的東西也不少。
侯府多少年的富貴,都是靠這些維持的。
如今,紀韞也不想要臉面了,隱隱多了幾分想要把東西要回來的趨勢了。
于是,不等紀桑晚說什麼,紀韞便開口了。
“陸大人,我們兩家是沒有緣分成為一家人了,小女所贈送的財物實在不少。
如今事已至此,不如我們兩清,我們兩家都落得光明磊落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