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紀韞走了。
身后的下人準備將紀云柔送走。
紀少城雙手捏的緊緊的,自然為紀桑晚唱委屈。
……
紀桑晚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柳如煙早就準備好了藥湯。
這戰王妃中毒很深,想要瓦解毒素,不傷其身還是需要一些時候的。
但是戰王妃身邊那侍女,似乎看的很緊,進出的東西都看的仔仔細細的。
紀桑晚親自端著補品過去,那侍女都充滿防備。
“姨母!”
紀桑晚的聲音甜甜,走了進來。
秋桂的目光都在紀桑晚手中補品上面,大步上前充滿防備。
“紀小姐,我來端吧,這種事情怎麼能有勞了你!”
這幾日,秋桂都是這樣,唯獨今日紀桑晚不想慣著她了。她若是日日這樣,很多東西都很難送進來,紀桑晚是擔心姨母的情況。
“眼前這麼多事情你看不到,我過來了也不知道給我端茶倒水,搶功勞倒是積極,還不下去!”
此時,秋桂還是不死心。
“王妃身份尊貴,王爺吩咐了,所有入口的東西,都要細細檢查!”
秋桂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
若不是戰王妃就在這里,她怕是更加不客氣了。
“大膽!”
紀桑晚轉身就要發怒,將戰王妃也叫過來了。
“桑晚,怎麼了?今日脾氣怎麼那麼不好!”
紀桑晚看向戰王妃,伸手指向秋桂。
“我那姨夫真本事,好會教下人啊,我親自燉了的東西,她跟我說要親自驗毒,非要我親自喝一口你才放心嗎?”
紀桑晚不說,戰王妃都沒意識到秋桂有些不對勁兒。
她迅速懂得了紀桑晚的意思,轉身對秋桂說:“日后桑晚送來的東西,無須檢查。
我在這里是陪著桑晚的,而不是過來作威作福的。
在府中都沒有那麼仔細,到這里怎麼就?”
聽到戰王妃要脫離管控,秋桂臉色立馬不對。
“王妃,一切都是王爺的意思,王爺擔心你在外面會有什麼危險!”
紀桑晚的臉色難看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我這里有危險了是嗎?”
秋桂不說什麼。
戰王妃厲聲道:“給我下去!”
說著,秋桂只能退出去。
紀桑晚將補品放下。
“這兩日,我覺得那丫環有些奇怪,姨母可要留心才好。
就算是皇后出宮,也不是那麼仔細,而且她似乎連姨母的話,都不是那麼心甘情愿的應下呢!”
紀桑晚這樣一說,戰王妃的臉也沉了下去。
“秋桂是府中大丫環,自從我嫁入戰王府,就留在我的院子了。
尋常時候我身邊有嬤嬤,也有陪嫁的侍女,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同,今日你發脾氣,我也覺得她的警惕有些奇怪!”
戰王妃訕訕開口。
“到底是何處奇怪呢?”
紀桑晚沒證據,又不能把下毒的事情說出來,只能隨便開口。
“說不定是王府的老夫人找來看著姨母的,她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脾氣自然不一樣了!”
紀桑晚知道,這戰王妃也有婆媳關系,便隨便一扯。
戰王妃剛想要應下來,就聽見外面吵鬧的聲音。
“都讓開,本世子來找我娘親。”
第三十九章:瞎告狀,化險為夷結下梁子
梁瀚的聲音不小,他們在門口就能聽見。
戰王妃端起紀桑晚送的補品,小口小口送到口中,繼而吩咐外面的人將梁瀚帶進來。
梁瀚進門就是要死不活的樣子,大聲控訴:“母親,這一次您一定要為我做主,紀桑晚他欺人太甚!”
原來,是沈妄將梁瀚放出來了。
戰王妃還不知道什麼事情,正欲開口,梁瀚就看到坐在戰王妃身邊的紀桑晚了。
“紀桑晚,你個賤人,你竟然敢讓沈妄抓我。你可知道我是你的表弟,你真的越來越膽大包天!”
梁瀚看到紀桑晚,更是激動。
戰王妃不解的看向紀桑晚。
“姨母,今日我去布莊巡視,順便幫沈大人拿之前就委托我布莊趕制的蜀錦裙子。卻不巧見到表弟與我兄長和陸家小少爺一起去給紀云柔裁剪新衣。
紀云柔手不老實,以為是我的東西硬要破壞,結果得罪了隔壁沈大人。
表弟呢,對沈大人出言不遜被關起來了。
方才我聽說陸大人過去贖人了,是不是順便將表弟也贖出來了。”
聽到又是紀云柔,戰王妃就不想要管了。
“梁瀚,我怎麼生了你這麼笨的兒子,那紀云柔不是什麼好東西,為娘早就與你說了許多次了,你怎麼還與她混在一起!”
梁瀚看向紀桑晚,憤恨的眼神又落在紀桑晚的身上。
“娘親,都是因為紀桑晚卷走了侯府所有財物,云柔妹妹才會舉步維艱的。
這種事情,您怎麼不說她呢?
她聯合佞臣,欺辱你的親生兒子,你又如何袖手旁觀的!”
梁瀚說完,戰王妃就一巴掌打過去。
“老娘怎麼生了你這種蠢貨,現在為了聽那庶女搬弄是非,連你老娘的話都不聽了。
侯府有什麼財物,不過是一窮二白的窮光蛋。桑晚拿走的都是老娘姐姐的嫁妝,怎麼了?”
“這永安侯夫婦沒有和離,如今夫人不在,財產是屬于侯府的,母親你就是太偏袒紀桑晚了,才會讓她無法無天!”
戰王妃真的氣壞了。